冷夜月決定藉此機會消除掉慕容凱對自己的戒心,可是還未她有所行動,慕容凱的臉卻不知何故一反常態的滿面通紅。
“你哪裡不舒服嗎?”冷夜月眨着眼問他。
被撞的那個人明明是她,要不舒服也該是她不舒服纔對不是嗎?
見他不答話,冷夜月便伸手探上他的額頭,探了溫度後困惑的蹙眉喃喃自語:“沒發燒呀!爲什麼臉這麼紅?”
就在她收回手之際,慕容凱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解的看向他,只見他似是下了某種決定般,艱難的開口道:“月兄不是曾問過我喜歡何種女子嗎?”
冷夜月一怔,完全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
雖然不明白爲何突然將話題轉到這上面來了,但冷夜月的心底還是雀喜的,本來就清澈的雙眼更顯明亮。
猛點着頭:“嗯嗯,的確是問過。”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想要破壞慕容凱與夏從茹的婚事自然是首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可不能讓慕容元燁和鍾銘哲那兩個臭小子看她的笑話,然後沒完沒了的以此事取笑她。
慕容凱對上她明亮得似是能照亮整個夜空的雙眼,剛剛壓制下去的那種燥熱感再次一涌而出,而且來勢洶洶,讓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更來不及分辨,扣住她纖細手腕的大手一用力,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自己懷中。
呃……
這是幾個意思?
冷夜月完全弄不明白狀況,便聽到他不知何故突然變得異常辛苦,支支吾吾的聲音傳入耳畔:“我……我……我喜歡月兄……”
轟!
冷夜月只覺得頭頂炸開了一個五彩繽紛的綵球,然後彩色花瓣漫天飛舞。
gay?!
慕容凱拒絕蘿莉,不喜御姐,原本他是個gay!
冷夜月被這個結論給震的七葷八素,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前世看的那些bl動漫中的情節,突然想要感嘆,原來這古代也是有真愛的啊!
可是等等,這慕容凱是攻還是受?依他霸道總裁的個性而言,毫無疑問應該是攻沒錯吧?那受呢?
難不成她就是他眼中的那個受?!
冷夜月奮力推開他,看着漲紅了臉的慕容凱突然不能確定剛纔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幻覺,有些茫然的問道:“五皇子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次。”
剛剛那一次就已經是用盡了他平生所有的勇氣,加上一時不知所以然的衝動這才能對一個男子說出如此難以啓齒之言,讓他再說一次?他還真的沒有那種勇氣。
見他半天不語,冷夜月亦不強迫他:“若是五皇子沒有別的事,今天我就先告辭了……”
聽到他要走,慕容凱突然又有了勇氣,一鼓作氣的爽快重複了一遍:“我喜歡月兄。”
或許是怕被拒絕,但冷夜月想此時他心中更怕的是會被厭惡輕視,所以說完之後他頭也不敢擡,恨不得將臉深埋進胸口。
冷夜月這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可是,要不要這麼刺激?
更何況現在自己以男子的身份,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另一個男子的表白。
御王府中,見冷夜月回來之後就抱膝窩在榻上,下巴深埋於雙膝之間,這樣的動作一直維持了兩個時辰都未曾動過。
上官煜澈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榻前坐下,輕撫着她細滑垂順的長髮,柔聲問道:“怎麼了?”
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他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情並不好。
冷夜月像個孩子般的鑽進他懷中,似是隻有他的懷抱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澈,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雖然明白就立場而言,她與慕容凱是敵人,雖然也恨極了他們父子,雖然對慕容凱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可是想到自己可能就此將個直男給掰彎了,她心裡就覺得極其彆扭。
上官煜澈擁着她,笑着道:“可我就喜歡這樣的月兒,怎麼辦?”
只是一句再自然不過的表白,讓冷夜月的心情立刻晴空萬里,小臉笑都就像桃花般燦爛。
不管了,反正老皇帝這秦氏沒一個好東西,喪天良之事不知做了多少,就說邊關將士們因爲他們死傷有多少?
若不是此次上官煜澈暗中安排,透過自己親信的安排,在邊關攪起這麼一場兵變之事的話,恐怕朝廷還是會對扣刻軍需、軍餉之事不聞不問,那些對興周忠心耿耿,一心保家衛國的將士不知還要死傷多少,邊關的漫天黃沙之下,不知還要埋葬多少忠魂。
這樣想着,她心裡的愧疚就一點都沒了。
反手攀上他的脖頸,對上他漆黑深邃的雙眸,笑着問道:“我將慕容凱與夏從茹的婚事給攪黃了,你要怎麼答謝我?”
聽驃騎將軍府中傳來的消息,夏從茹現在是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尋死覓活的不肯嫁給慕容凱,日日盼着那個深夜與她對詩舞劍之人能帶她遠走天涯。
她還真沒想到華揚那個冰塊臉對付起女孩子來還真是有一手,不過短短時日,竟就將夏從菇的心給徹底征服了。
夏從菇那邊她是安心了,至於慕容凱那邊,雖然美人計是沒成功,雖然無心插入柳的情況之下,自己以月公子的身份成功施了次美男計,但不管怎麼說結局是好的,反正是成功的收服了慕容凱的心。
冷夜月心中想着,接下來要不要來手欲擒故縱?月公子突然失蹤,這慕容凱的心更是會七上八下的吧?
正想着,上官煜澈俯下身親啄了下她的紅脣,然後稍稍離開一些,以近在咫尺的距離,曖昧的道:“爲夫如此償還,老婆可還滿意?”
不待她回答,上官煜澈冰涼的脣便吻住了她的,輾轉反覆,冷夜月積極的迴應着他。
就在兩情繾綣之時,冷夜月突然悶哼一聲,纖弱的身體亦是本能的一縮。
上官煜澈離開她的紅脣,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冷夜月強忍着疼痛搖搖頭:“沒事。”
爲免他擔心,所以她回府中便沒有查看後背的傷勢,可是剛纔動情之時,被上官煜澈用力一抱,那已經退去的疼痛感便又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