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冬陽的武功,恐怕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咚咚咚!”
就在冷夜月胡思亂想之際,房門被敲響,緊接着一個清秀的丫頭推門而入:“小姐,我家老爺請小姐往前廳一敘。”
雖然這丫頭擺出身爲丫鬟謙卑的姿態,但冷夜月從她的穿戴以及眼中的光彩便不難判斷出,她根本不是身份卑微的丫鬟。
昨天因爲夜色降臨,加之經歷了生死大劫,的難是心力交瘁,所以未來得觀察這個古樸的院落。今日依這丫頭所引前往前廳時仔細觀察了一番,這院子雖然不及京都之中的氣派,但卻如同江南水鄉一般別緻,無論是佈局還是建築都極爲精緻靈秀。
而若大的後院完全如同武館一般,清早所有人都集中在後院之中認真習武,倒是一派生機蓬勃之相,昨日所見的那少年儼然是一副教頭威嚴派頭。
冷夜月依那丫頭所引到了前廳之中,果然見到了昨日救她的那位聞叔。
只是與昨日不同,今天換了件淺色衣服的聞叔與昨日相比便是少了幾分嚴肅,看起來更爲親和慈祥了。
冷夜月盈盈一拜:“小女子多謝聞叔救命之恩。”
無論如何也是救她性命之人,昨天卻因爲種種原因並未道謝,所以纔會正式向他表達謝意,否則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可不知爲何,原本正襟危坐的聞叔在見她拜下去的瞬間,竟惶恐的起身扶住了她:“小姐不必多禮。”
冷夜月雖然不解,但心中的疑惑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坐定後,聞叔問道:“未曾請教小姐閨名。”
冷夜月略遲疑了下,笑着答他:“七月。”
冷夜月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招人眼目了,更何況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爲防萬一她還是報出了前世的名字。
“七月?”聞叔喃喃的道:“真是奇怪的名字。”
冷夜月笑笑:“因爲我出生在七月,所以兄長便爲我取了這個名字。”
反正是個孤兒,姓氏什麼的她也不在乎,而且前世她是隨了兩個哥哥的景姓,景七月就是她戶籍上的全名。
聞叔贊同的道:“倒也是個容易記的名字。”
冷夜月不想再與他兜圈子,所以便率先問道:“不知聞叔找我前來所爲何事。”
聞叔似是糾結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其實老夫請七月小姐前來,的確是有個不情之請。”
“哦?”冷夜月眨眨眼,狀若一臉無辜單純的問道:“不知是何事?”
“聞叔對七月有救命之恩,若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定當全力相助。”
她倒是要看看,這老頭在耍什麼花樣。
聞叔擡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丫頭,這纔開口道:“如此老夫便不客氣了!”
冷夜月依舊笑得無害:“聞叔請說。”
聞叔突然起身,走到冷夜月面前,鄭重的抱拳九十度躬身:“老夫是想請七月小姐接任我墨雲閣閣主之位。”
呃……一定是她聽錯了!
冷夜月不得不再次確認道:“聞叔說什麼?”
墨雲閣,那是什麼?爲什麼聽着像是個什麼江湖組織?或者說是古代什麼邪/教?就像什麼白蓮教之類的。
且不管他們是什麼組織,可爲什麼要找她這個外人來接任什麼狗屁閣主之位?難不成他墨雲閣後繼無人了不成?
不對呀,不管是那身手不凡的少年還是眼前這個說一句話會轉三圈眼珠的小丫頭,憑她的觀察都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且都是墨雲閣之人,從中選擇其一接任不就行了嗎?
聞叔似是不再如適才般爲難,堅定的再次重複:“老夫是想請七月小姐接任我墨雲閣閣主之位。”
冷夜月定定的看着他片刻,隨後亦起身將他扶起:“聞叔如此大禮,七月可是承擔不起。”
不管對方是出於何種意圖,但人家是救命恩人還兼着長者身份,受他如此大禮她還真是心虛。
“恕我孤陋寡聞,”冷夜月虛心請教道:“我久居鄉間,並未曾聽聞過墨雲閣,還要請教聞叔。”
似是在意料之中一般,聞叔對於她的無知全然不以爲意,反而耐心的爲她解釋:“我墨雲閣是武林中的收集情報的組織,僱主付錢我們便全力替其查探一切相關情報。”
就是說,這墨雲閣中的人全都是做間諜的!
“原來如此!”冷夜月瞭解的點點頭:“如此說來你們手中定然有許多世人所不知的秘密情報嘍?”
“正是!”聞叔爲表真誠亦是絲毫不隱瞞,如實的道:“不僅是江湖各個門派,就是各國皇權貴胄亦是在我們的瞭解之中。”
原本對墨雲閣全然沒有興趣的冷夜月在聽聞他們掌握着各國皇權貴胄情報一事之後,立刻來了精神,雙眼放光。
能將各國皇權貴胄的秘辛都握在自己手中,可見這墨雲閣情報網之寵大,說不定會對上官煜澈有所幫助。
但冷夜月卻還是不明白他爲何爲尋她這個外人來接任閣主之外,所以不解的問道:“依我看這墨雲閣中有許多優秀之人,聞主完全可以將閣主之位交於他們,爲何要交給我這個外人?”
“七月小姐有所不知。”這一次是那個精明的丫頭代替聞叔開口解釋:“我墨雲閣閣主之位歷來是由女子繼承。”
冷夜月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在古代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向來不都是傳男不傳女的嗎?就算是社會發展到了文明的現代社會,許多傳統手藝包括家族企業也都還是本着傳男不傳女的原則。
聞叔接着道:“墨雲閣有世代相傳着一本武林中人趨之若鶩的武功秘笈,但此秘笈歷來只能女子修煉。”
冷夜月漂亮的眉毛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句經典名句:若練此功,必先自宮。
難不成這墨雲閣所謂的絕世武功秘笈是辟邪劍譜或者葵花寶典?!
若是那樣的話,她也還是不要練的好,省得練成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就在她正欲拒絕之時,便聽聞叔繼續道:“因此乃是至陰之修習之法,所以非女子不可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