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何毒?”上官煜澈現在最關心的是慕容宣體內的毒:“定然有法可解。【首發】”
無論是解毒聖手江子鶴還是天下第一女神醫楚雨瀟,一定有法子解他體內之毒的。
凱料慕容宣只是淡然的搖搖頭道:“沒用的,是邊關蠱毒,在體內已多年,早已浸入骨髓,無藥可解。”
“怎麼可能會這樣?”
那些年他被內傷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幾次都是被宏悲大師強行從鬼門關給拽了回來,可是因自己內力不足難以控制體內的結界,所以完全就只能像個廢物一樣躺在牀上等死。
更何況當時經歷了一場浩劫的御王府也一如他重傷的身體,完全不堪一擊,全都在老皇帝的掌控之中。
那時候的他卻連只能躺要牀上,全然沒有自保之力,又如何去保護慕容宣呢?
四年之後,他勤練睿王所傳授的內功心法,身體才逐漸恢復,雖然還是不能使用武功,但至少能偶爾下牀行走。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才逐漸將潛伏在府內的眼線一個個拔去,逐漸讓御王府擺脫了老皇帝的控制。
從那之後到他能自如行走並控制結界讓受損的心脈不再受影響又花了近六年的時間。
那十年間,他不能踏出府門更不可能入宮,所以與慕容宣之間的交流基本都是憑藉秘密書信,就算是見面也是在他強行使用內力偶爾潛入宮中之時。
可每一次在他不顧身體傷勢強行使用內力的後遺症便是結界受損,內傷復發從而導致身體長時間失去知覺而無法行動。
所以那十年間無論是他還是慕容宣,都只是憑藉各自的本事在夾縫中求生存。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在生死線上掙扎之時,慕容宣卻已被下了難解奇毒。
若是不能保住慕容宣的性命,恐怕早逝的父王都會被氣得活過來指責他不忠不孝。
蹙眉沉聲道:“若真是難解之毒,那麼定然是出自五毒散人的手筆。”
上官煜澈危險的眯起雙眼:“雖然五毒散人居無定所,甚至有傳聞他早已死了,但是和他相關之人還在,沈文堯得其真傳,定然有法子解你所中之毒。”
原本是想再等待時機發兵京都,可是依目前的情形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再給他更多尋求時機的時間。
所以,只能立刻攻入京都拿下沈文堯,從他身上獲得解藥。
心中如此想着便立刻拍案而起:“我這便發兵攻下京都!”
慕容宣知他心中所想,立刻憤然阻止道:“不行!現在月兒懷有身孕,你理應在她身邊陪伴纔是,至於起兵之事還是待她誕下世子後再從長計議!”
上官煜澈卻是不理他的阻止,沉聲道:“你留在吳越,我會命人尋回雨瀟,這段時間就由她控制你體內之毒的蔓延。”
“還有,”上官煜澈鄭重交待道:“將興周江山將於他人之言,以後都不許再提!”
興周的江山只能姓慕容,也只能由慕容氏的後人來繼承!
慕容宣知無論說什麼也不可能說服上官煜澈,也不再提繼承之事徒惹不快,待他臨死之時將興周託付給小世子,那時就算上官煜澈想要拒絕恐怕也是無濟於事了。
從慕容宣的院子中回來後,上官煜澈就一直在書桌前沉思着什麼在,而且情緒也是異常的低落,冷夜月也不敢上前打擾他。
直至夜幕降臨,上官煜澈似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霍然起身,神情愧疚的對冷夜月道:“月兒,對不起。”
冷夜月雖不知他的這番道歉因何而來,但卻知道他的道歉之後必然是有下文,所以也不打斷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果然,上官煜澈在經過了一番糾結之後,依然還是果斷的道:“我原本是想陪在你身邊看着我們的孩子降生,但恐怕……”
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無法陪在她身邊,只能留她獨自一人在吳越這種話卻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口。
冷夜月溫柔笑着握住他的手:“放心去做你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
上官煜澈一怔,感激的將她擁入懷中:“月兒,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何必言謝?”
冷夜月狡黠一笑,低頭撫着自己的小腹,眼神越發溫柔:“不過我和孩子定然會陪在你身邊的!”
“什麼?”
“就是說,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別妄想拋下我們母子!”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們三人可是一體的!”
“可是你的身體……”
江子鶴明明已經說過了,他的身體雖然很健康,但是因爲移入血龍珠還有以雙修之法醫治他內傷的緣故,所以身體還很虛弱,而且她又懷了身孕,如何還能隨他行軍遠征?
冷夜月自然知他心中顧慮,神情堅定的道:“放心吧,我和孩子會保護好自己的!”
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無論是我還是我們的兒子可都沒有那麼脆弱!”
華揚與夏叢茹返回吳越之後,冷夜月便爲他們以及鍾銘哲簫若煙兩對新人辦了古今結合的婚禮,隨後便跟隨上官煜澈的大軍一起出徵。
因爲之前已將秦家李代桃僵之事公諸於世,所以在上官煜澈出兵討伐京都之時贏得了世人的支持,反倒是將人心盡失的老皇帝逼到了絕境之中。
但相較於老皇帝岌岌可危的地位,上官煜澈的突然發兵讓原本還在思索着退身之計的秦雨薇除了立刻與拓拔承舒成親之外再無任何退路。
可是她已非處子之身,雖然自那日之後皇伯父下了禁口令,若膽敢有人將那日在驃騎將軍府中所見透露出去半個字,定然會換得一個誅連九族的厄運,可是即便能瞞過天下人又如何能在新婚之瞞過拓拔承舒?
她的名聲被毀事小,但興周與楚越聯盟之事卻會因此事而宣告破裂,她將會成爲秦家的千古罪人!
就在秦雨薇一籌莫展之際,沒有想到沈文堯竟會冒險潛入榮王府中來見她。
“見你一直皺着眉頭,是在爲成親之事而煩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