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冷夜月面色蒼白的纏綿於病榻之上,口中不斷的呢喃着:“冽兒……還我冽兒……”
這畫面雖然只現於水晶球中,但卻讓上官煜澈的心痛難當,就像自己的心一刀刀的正在受着凌遲之痛,讓他疼的窒息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久之後,調理好氣息的上官煜澈這才問道:“還望水鏡長老告之,這預言水晶球之中的預言是何意?”
水鏡長老如實道:“預言水晶球中的顯示只是這麼一點,老朽也不敢妄加推斷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從王妃痛不欲生的樣子來看,世子定然是會遇到不測。”
上官煜澈只覺得渾身冰涼,完全是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他從來不敢小看龍氏一族這至聖之物的預言之力,而且又顯現出冷夜月與小傢伙的片斷,只能說明他們定然會遇到些什麼,可至於能遇到什麼,他自然也是無從得知的。
上官煜澈冷聲問道:“敢問長老,預言之井今日失控可是與月兒和冽兒有關?”
水鏡長老點點頭:“世子乃是真命天子,故而他遇險之事纔會讓水晶球失控。”
見上官煜澈神色陰沉冰冷,水鏡長老長嘆一聲,頗爲無奈的道:“老朽所知已如如實相告,日後當如何就由王爺去做了!”
上官煜澈知這是他變相的逐客令,所以也不再停留,起身便告辭了。
因爲他是趁着冷夜月熟睡之後才離開的,所以離開水鏡長老的院子,又去看過小傢伙之後再回到房中,冷夜月依然還是在熟睡之中。
與從前的恬靜睡顏不同,睡夢中的冷夜月依然緊蹙着眉頭露出不安之色。
上官煜澈伸手撫上她細膩白皙的臉頰,心中的不安亦是越發厲害了。
他知道此時的冷夜月定然又是做了什麼夢了,從聖歷行宮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在做噩夢,似乎每夜都會深陷於此不能自拔。
雖然他讓楚雨瀟前來看過,也爲冷夜月開過不過安神的方子,可是服過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這些天來冷夜月還是依然會被噩夢所擾。
心疼於她被備受噩夢所擾,上官煜澈最終狠下心來輕拍着她的臉頰將她喚醒。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上官煜澈細心的拭去她額頭細密的汗水,溫柔的問道。
冷夜月依然難以釋去夢鏡中的膽戰心驚:“你怎麼知道的?”
她的確是做了個極爲可怕的夢,拼命的想要讓自己醒過來,可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深陷於那個夢鏡之中難以自拔。
上官煜澈知她心思較重,怕她會胡思亂想,所以只是笑笑道:“我見你睡得極爲不安,所以這纔將你喚醒。”
冷夜月笑着甜美:“看來我又打擾到你休息了。”
這些天來因爲她總是噩夢纏身,所以連帶着他都睡不安穩,每晚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只要見她做噩夢就會將她喚醒,這才讓她能睡個好覺。
上官煜澈沒有說什麼,只是將她抱入懷中:“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睡吧,應該不會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