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莫氏家族?”刀王沉吟着,皺緊了眉頭,喃喃地道:“那會是誰?”咱們黑魔可沒得罪其他的人啊……另外的幾個目標還未來得及去收拾呢……“就是啊,若不是中三天的家族,哪裡鑽出來這麼一位厲害的王座高手?”楚陽也在喃喃自語,長吁短嘆,兩眼神色,全是深沉的思考,至極的糾結。
“對啊,若不是來自中三天,哪裡會有王級高手出現?”刀王不自覺地順着楚陽的思路開始思考,想了很久,突然一拍大腿:“會不會是……”
“是誰?”楚陽‘精神大振’,急急忙忙的問道。
“會不會是金馬騎士堂?”刀王眼中閃出睿智的光芒。
“不……會……吧……”楚陽遲疑地道:“王座,我很想說是金馬騎士堂,因爲那樣反而能挑起你們之間的紛爭,對我們鐵雲大大有利。不過……貌似金馬騎士堂跟你們並沒有什麼衝突……這種猜測太過於牽強了些……”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在這個下三天,難道王級高手也很氾濫不成?”刀王對楚陽的坦白心中感到很舒服,卻是反駁道:“就算是中三天,纔多少王級高手?”
“但若是金馬騎士堂……原因何在?”楚陽眉頭緊皺,一個勁的開解道:“金馬騎士堂對付鐵雲還來不及,有哪裡會在這個時候再豎下你們這樣的強敵?”
“對付鐵雲……”刀王深思着。
“你們對付莫氏家族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吧?”楚陽試探着、遲疑地道。
“你想到了什麼?”刀王問道:“對付莫氏家族之前,或者是秘密,但現在肯定不會是秘密了。”
“嗯,那也就是說,以第五輕柔情報網的強大,應該早就知道你們對付莫氏家族的事情了……”楚陽沉思着:“或者……會是這樣……嗯,我再想想……”
“你想說什麼?痛快些說!”刀王也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脈絡,卻是一團迷霧的理不出來,聽見楚陽還在遲疑,不由急躁起來,道:“金馬騎士堂是你們的敵人,你一個勁的爲他們辯解什麼?”
“我在想……若是金馬騎士堂的話……恐怕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楚陽兩邊眉頭幾乎連成了一條線:“你看,你們現在是在鐵雲城是吧?”
“你們除了在鐵雲城常住之外,在別的地方並沒有常住是吧?”
“我若是第五輕柔,我就會想,黑魔的人爲何在鐵雲城常住呢?爲何不在大趙常住呢?”楚陽似乎抓住了重點,越說越是流暢。
刀王聚精會神的聽着,連連點頭。
“然後我就會想……會不會黑魔的人與鐵雲達成了什麼協議……以一個國家的力量來僱傭一個世家的話,還是能夠做的到的……”楚陽手指頭輕輕敲了敲桌子。
“不錯。”黑魔刀王神情也凝重了起來,身子也坐直了。
“如果黑魔真的幫忙鐵雲的話,那可是一個大麻煩呀。”楚陽道:“而以第五輕柔的性格,一向喜歡將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
“而這時,又出現了一個天賜良機!”楚陽全盤想通了一般,猛的一拍手。
“什麼天賜良機?”刀王閣下的呼吸也不由得沉重了起來:終於要到了事情的重點了,真相,即將揭開了啊!這麼想着,突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與莫氏家族的恩怨?”
“不錯不錯,前輩繼續說……”楚陽凝重的伸出大拇指。
“既然第五輕柔這麼想,那麼,定然會不暴露身份前來襲擊,不管成功與否,我們懷恨在心的和懷疑的最大對象,只能是莫氏家族!”刀王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一種叫做‘智慧’的東西!
“不錯!”楚陽用一種看神仙的崇拜目光看着刀王:“前輩……前輩您……前輩您實在應該混官場……以前輩的神機妙算、這等事無鉅細算無遺策,在重重迷霧之中抽繭剝絲撥開雲霧見青天……這這……”
刀王捋着鬍子,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主要是一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是,是!前輩說的太對了。”楚陽一個勁的拍馬屁,突然懊惱的拍了自己一下:“慚愧啊……其實下官纔是旁觀者,而前輩您纔是當局者啊……我我……我真是慚愧死了……”
“呵呵……”刀王很是慈祥的笑了笑,智珠在握的道:“不過,這樣的算計也着實了得!一個下三天的宰相,居然知道、居然膽敢利用我們和莫氏家族的矛盾,哼哼……厲害呀厲害呀……”
“呃?”楚閻王的眼中滿是迷惘,小心翼翼的道:“前輩,你是說……”
“你看……”刀王不厭其煩地解釋,一輩子之中,從來沒有現在這麼有耐心的道:“第五輕柔攻擊了我們,而我們只能懷疑莫氏家族。反正我們與莫氏家族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對不對?”
“對!”楚閻王眼神純真。
“所以不管如何,只要找不到兇手,就與莫氏家族幹就是了!”刀王道:“而如此一來,第五輕柔和他的人,也就永遠能夠隱藏。而且,一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若真的是鐵雲的臂助的話,也會先將對付莫氏家族列爲重中之重。”
刀王睿智的道:“第五輕柔也真的瞭解我們,知道我們縱然是幫助你們,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而一旦出了事情,還是會以自己的事情爲主……這個人的心機,果然不愧爲第一智者。竟然連這一點也算到了……”
“嗯,前輩,我有個疑問。”楚陽就像一個虛心好學的小學生。
“講!”刀王心情極好的微笑道。
“這件事雖然天衣無縫,但也是冒險啊,若是哪個高手被抓,或者當場身死,或者暴露,被我們抓到,認了出來,豈不就是真相大白?那樣的話,第五輕柔反而會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啊!”楚陽很疑問道:“以下官對第五輕柔的性格的理解,他要的是穩妥,他應該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情纔對啊。”
“對啊,這倒真的是一個問題。”刀王皺起了眉頭。
笨蛋,這樣的理由居然想不出來?楚陽心中暗罵,卻是仰起頭來喃喃自語:“難道第五輕柔有脫罪的法子?但,該是什麼法子呢?他應該知道,就算是沒有暴露,過幾天他的人就要來了,三方對面之下,這事情也暴露了呀……真是奇怪。”
“你笨蛋啊!這樣淺顯的事情居然也想不到?”言者有心,聽者也有意,刀王頓時被楚陽的自言自語所提醒:“這事情,何其簡單啊!”
“呃……願聞其詳。”楚陽迷惘的看着刀王。
刀王充滿了成就感的道:“這個就看來的那些人了,若是這混賬暴露了,老夫估計不錯的話,他們來的那些人定然會來找我們,來解釋清楚這個‘誤會’,並給予一些賠償……哼哼……”說到誤會這兩個字,刀王冰冷的哼了兩聲,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楚陽瞠目結舌的看着刀王,強行唱反調道:“未必!如此的深仇大恨,怎麼能說是誤會?除非第五輕柔的手中能夠有那種奪天地之造化能夠起死回生的奇藥!可那種奇藥就算是在上三天也是難找難尋,第五輕柔……未必有吧?”
“若是第五輕柔的手中有那種藥,老夫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刀王用一種‘小子,你還太嫩’的目光看着楚陽:“堂堂大趙宰相,就沒有點救命的藥?笑話!”
“嘶……若真是如此,第五輕柔的心機也實在是太……厲害了”楚陽倒抽了一口涼氣,自愧不如的連連搖頭嘆氣:“我不如也,我不如也……”
“不過……前輩,就算他來解釋……也未必能夠領他的情啊。再說了,現在那人並沒有暴露,他來解釋什麼誤會?”楚陽剛抽了一口冷氣,就又提出了疑問。
“你是個笨蛋哇……”刀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道:“你就不想想,正因爲沒有暴露,第五輕柔若是派人來解釋清楚誤會,並送上能夠讓劍王痊癒的藥;這是多大的誠意啊!有了這樁事情在前,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再給第五輕柔作對?心裡就不慚愧嗎?”
楚陽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的道:“原來如此!第五輕柔,你好毒的心腸啊!我好不容易得到的盟友,你居然如此計算!”
說着說着,楚閻王越說越氣,大吼一聲,站了起來,怒氣填膺,怒髮衝冠,悲憤的不行了的道:“第五輕柔!我楚閻王與你勢不兩立!有你沒我!”
聲音如同怒浪翻滾,遠遠地傳了出去,很多人都聽見了這悲憤的如同是錐心泣血的長嘯!能發出這樣的叫聲的人,不是殺父之仇就是奪妻之恨!這是多麼深的怨念啊,簡直是驚天地而泣鬼神……“前輩……”隨即楚閻王就惶恐的對刀王道:“您可千萬不要受了那斯的騙啊……”
“廢話,事情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怎麼還會受騙?你小子真當老夫是一介武夫啊?!”刀王有些鬱悶的道。
“對對對,前輩如此睿智,呵呵呵……晚輩心中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如釋重負!”楚陽的確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我靠啊,將這麼一個腦袋像是石頭一樣僵硬的老頭兒引導到這種地步,我得浪費多少的智力啊,可算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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