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句話,楚騰虎頓時退後了一步,心道,就算要到了紫晶,恐怕也要挨一頓揍。爹爹他老人家剛把四叔打了一頓,他正有氣沒處發呢……這事兒,還是讓騰蛟去做的好。
楚騰蛟畢竟小一歲,心眼沒那麼多,再加上又被貪婪充滿了心中,興致勃勃道:“我跟四叔去拿。”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內院——
突然,噗的一聲響,只聽到楚飛煙喝道:“看到紫晶了沒有?”
緊着着就是噼裡啪啦,伴隨着楚飛煙的怒喝:“你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
楚騰蛟的哭聲傳了出來。
衆人過去一看,只見楚騰蛟一張臉已經紅腫,渾身泥污的趴在地上,痛哭失聲。楚飛煙已經無影無蹤……
楚騰虎雙目噴火,急忙衝了進去:“騰蛟,騰蛟……你沒事吧……”
“四叔不給紫晶……還打我……”
外面,楚陽冷冷一笑:打你?四叔實在是心太軟了……他實在應該打死你……
…………
當天晚上,楚飛凌與楊若蘭親自前來醫館,把兒子接了回去。
楊若蘭親自下廚,爲兒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看着楚陽狼吞虎嚥,美眸中滿是擔心。楚飛凌看的眼饞,數次伸筷子,都被打了回去。
“陽陽,你沒事吧?”見楚陽神色如常,笑眯眯的若無其事,楊若蘭擔心地問道。
“啊?有什麼事?”楚陽眨眨眼,繼續與一桌子好菜作鬥爭。
“我是說……今天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楊若蘭道:“要不然,咱們孃兒倆不在楚家了,咱們回楊家去。”楚飛凌頓時一急。
“娘您說的是這事兒啊……”楚陽抹了抹嘴,微笑道:“這事兒……我心裡有數。娘您可能不瞭解您兒子的手段,放心看着就好了。”
“手段?”楊若蘭感覺心情輕鬆了一些,道:“你有啥手段。”
“您兒子我,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啊。”楚陽擠擠眼:“這些您不知道,不過,我的結拜大哥是知道滴……”
“結拜大哥?”楊若蘭怔了一下,頓時醒悟過來,雖然現在正是在極度的鬱悶之中,卻也忍不住就想狂笑起來。
楚飛凌面紅耳赤,怒罵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癢……”
原本僵硬的氣氛,頓時活泛起來。 夫妻二人因爲兒子的事鬧的彆扭,也化解了不少。
楚陽這才笑了起來,拉住楊若蘭的手,道:“娘,您放心,您兒子就是玩弄陰謀的祖宗。他們玩不過我的;至於離開……我們不能。楚家現在內憂外患,固然有太多人都很不怎麼樣。但……我們寧可打碎了重建楚家,也不能走……我們走,纔是讓人稱心如意了。”
楚飛凌臉色一白:“將楚家打碎了重建?”
楚陽嘴角含着安穩的微笑,緩緩點頭。
楚飛凌夫妻一時無語。
就連現在憤激如楊若蘭,也從未想過,將整個楚家打碎!但楚陽卻是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這句話。
楚陽一邊笑着,一邊心中思量。楚飛龍,的確是不能小覷,自己千方百計的抹平自己與沙心亮等人的聯繫,只爲了做一個陷阱,楚飛龍還是謹慎的沒有踏進去。
而且,放棄了使用武力來對付自己的打算,改爲別走蹊徑。
而他走的這一條路,正是目前對自己來說,最困擾的一件事,也是對付自己,最有效的手段:利用家族的力量,用整個家族來壓你!
不管他從其他任何一個方面攻擊,楚陽都能夠用最強硬的手段,勢如破竹的殺出去。但他用的這一招,卻讓楚陽只能夠徐徐圖之,無法過激。
只要自己一個過激手段,或者就是令楚家分崩離析,或者就是讓楚家徹底衰落,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自己重新被逐出家族!
楚飛龍或者可以不在意,但楚陽不能不在意。在外面無根浮萍的過了十八年,好不容易有了家,親手毀掉豈不可惜?
“只是就這樣……你就以爲打中我的七寸了麼?”楚陽嘴角噙着春風般的微笑,心中卻是冷笑不絕:“咱們慢慢的玩,本少爺……會陪你們玩得盡興的。明日,先給你們來一道開胃小菜,至於正經大餐……等我醞釀醞釀再說……”
深沉暗夜中,楚陽讓劍靈附身,幾乎一閃之下,就消失在自己房中,無聲無息。
外面,楚飛龍派來的幾位監視小院的高手,根本什麼也沒看到,至於安排在楚飛凌小院之中的內奸,更是無所察覺——以楚陽的細膩與劍靈的修爲,若是海貝這些人監視到了,那可就真的……趕緊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沒過多久,執法堂之中,就傳出來沙心亮一聲憤怒的咆哮!
這一聲咆哮之中,蘊藏着多少的憤怒,多少的氣惱,多少的幾乎要吃人的殺意,實在是難以形容。
執法堂門口站崗的幾位執法者,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又咋了啊?
他們卻不知道,楚陽只是訴訴苦,就獲得了這般待遇:“……老哥,小弟沒法了啊,被這般欺凌,若是……小弟也只有遠走他鄉,避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這句話讓沙心亮徹底的急了:其他藥都已經全了,就剩下路上的兩位靈藥了,只要一到,自己和秦寶善就沒事了;而且總執法大人也在往這裡趕來……一樁天大的功勞正等着自己兩人……
若是這時候楚陽反而被楚氏家族內部給排擠走了……那豈不一切全都泡了湯??總執法大人被欺騙之後的懲罰還在其次,關鍵是……自己的老命啊,要保不住了啊。
這一刻,沙心亮對楚飛龍的恨意,簡直是傾盡三江五湖水,也無法清洗!若是楚飛龍此刻在他面前,沙心亮絕對能夠一口活吞了他!
“那個……如此,如此,如此……”楚陽皺着眉,點着桌子……
沙心亮連連點頭,神情認真凝重。
…………
第二日,楚神醫很早就去‘上班’了,盤踞在‘首席醫師’椅子上,便開始作威作福起來。
一隻腳砰地一聲放在左面那位老大夫桌子上,對這個三角眼醫師喝道:“去,給我沏茶來。”
“你!”那老頭一瞪眼,氣得滿臉通紅。
“老子是首席醫師!”楚陽邪邪的看着他:“怎麼,不想賺紫晶了?告訴你們,你們伺候不好我,老子心情不爽!老子心情只要不爽,紫晶?那算什麼玩意兒?老子一概不認識!”
老頭兒頓時目瞪口呆。
誰見過如此流氓口吻的大少爺?
一邊,大掌櫃楚騰虎急忙道:“葛老,你身爲醫師,爲何不聽首席醫師的話?須知長幼有序,尊卑有別!”
說着遞了個眼色過去。
現在還要靠着楚陽來賺紫晶呢,暫時可不能得罪了他。只要你們倆爭氣點,將他的本事學到了手,對付一個沒有修爲在身的廢材,還不是手到擒來?
葛老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猶自被氣得一雙手如同雞爪子一般抖動。
在楚家行醫半生了,誰敢如此呼喝他?更不要說是給人沏茶,這真是生平第一遭……只好顫巍巍的起身,去沏了一杯茶來,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道:“大少,請喝茶。”
楚陽斜了一眼,一拍桌子,頓時勃然大怒:“混賬!你將少爺我當成了什麼人了?這時你們喝的茶,只是餵豬的,本少爺身份何等尊貴?你居然給我也沏這種茶?你這條老狗是不是不想幹了?!”
葛老頓時氣得直翻白眼,顫巍巍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根手指頭哆哆嗦嗦指着楚陽,兩個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你……你……”
“咋地?”楚陽一瞪眼:“你這條老狗還不服?你別看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以爲我就不捨得罵你?你他娘也不是我兒子啊!瞧瞧你這樣子,啊!?還有點規矩麼?在我們楚家當了一輩子的狗,怎麼地,今日居然想咬主人了?真真是大了你的狗膽!”
葛老哆哆嗦嗦的退後兩步,手捂胸口,顫聲道:“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氣死你了?你咋還不死?”楚陽湊過去,捏住他下巴擡起來,邪笑:“別以爲你有兩位少主子保着你,告訴你,天王老子保着你,你只要學不會老子賺紫晶的手段,你就永遠只是一條哈巴狗!明白不?老狗!”
楚騰虎臉色紫漲,從櫃檯後站起身來,道:“大哥,何必呢?跟一個下人生氣……”
楚陽哈哈道:“說的不錯,一個卑賤的下人而已!”
葛老頓時顫抖的更厲害了,嘴脣都發了青,哆嗦的幾乎站不住。楚陽的謾罵,他明知道是在找茬,倒也還忍得住。倒是楚騰虎這一句‘下人’讓老頭兒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明知道是權宜的說法,卻也是心口難受。
正在這時,楚陽一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聲打落地上,熱熱的茶水,有一大半濺在了葛老頭腿上,頓時溼了一片。
楚陽自言自語道:“本少爺就這脾氣!受不了就滾蛋……丫的,到哪裡吃閒飯的都這麼多,屁本事沒有,都他媽快進棺材的人了,不僅騙吃騙喝,居然還要跟着十七八歲的學本事……我真是草死他二叔了,臉皮咋就這麼厚,敢情這一輩子就活一張臉了,而且還是全活在了驢屁股上……難怪他孃的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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