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陽出去,君麓麓從樓上輕輕嘆了口氣,道:“這個連凡雷倒也真是倒黴,在這等關鍵時刻招惹楚閻王,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本來楚閻王已經把人殺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新皇登基,沉寂了一段時間算是給新皇面子,如今也過去了緊要關頭,正在找人立威還找不到,或者說還不確定是找誰,他倒好,直接把腦袋送到了楚閻王的屠刀底下了。”
“不錯,楚閻王既然要去大趙中州,那麼,爲了迷惑第五輕柔,他就必然要先在鐵雲城掀起巨大的風波,讓第五輕柔認爲他還在鐵雲,那麼,他在大趙的行動,就越安全!只是一個連家,還達不到這樣的分量,定然還有別人。”
另一個聲音清雅低沉地道。
“嗯,是的。”君麓麓轉過身子,走回房中,道:“蔚公子,依你看來,這個楚閻王……,如何?””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那位始終從未現身的‘蔚公子,聲音低沉:“不過,這個人很危險!”
“很危險?”君麓麓蹙起眉頭。
“在他身上,有一種危險的氣息。”蔚公子淡淡地道:“不過,他現在實力低微,還威脅不到我們。”
“關於去大趙中州的事?”,君麓麓問道。
“就爲他準備三個人。”蔚公子輕描淡寫的道:“三個青年樂師,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姓楚,就行了。另外兩個姓名不露,需要時就用,不需要也就罷了。這算得上是什麼事兒。”
“好!”
“不過我們絕色樓卻不能白白的被他利用!等他回來,總要讓他付出點兒什麼。”蔚公子小聲道:“聽說他那裡有幾柄神兵,啊麓你不妨拿一把來玩玩。”
“神兵…”君麓麓露出一個錯愕之色,突然嬌笑道:“蔚哥哥……你莫非以爲”自己只是順手幫人家一個忙而已,就要人家珍若性命的神兵?蔚公子這話很奇怪啊。
“咳咳……我要修煉了。”蔚公子沒聲音了。
君麓麓臉上露出一股幽怨,喃喃道:“每次都這樣,說到一定地步他就逃了……。”
連成貴大人身爲戶部尚書,這段時間可是忙得夠嗆;好不容易處理完公事,直了直腰,趕緊走出來坐着轎子往家趕。
一路上皺着眉頭,滿懷心事。
這戶部的虧空可是一個大窟窿,雖然自己這些年來做的天衣無縫,但新皇剛剛登基,自己可要打起精神,萬一被抓出來,可就全家完蛋了。
幸好直到現在皇帝對自己還是信任有加,嗯,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要在賬目上做做文章,再補漏一些,下面的人也要漏點好處給他們,以保萬無一失,最好再做點兒政績出來……。
回到家,還未坐穩、自己兒子連凡雷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句話就將自己幾乎噎死:“父親,我想用幾個暗衛!”
“你想幹什麼?”連成貴一個趔趄,暗衛,那是隨便動的嗎?那可是保護國家金庫的!
“有一個不長眼的小子,我非得廢了他!”連凡雷咬牙切齒。
“有人惹了你?”,連成貴氣炸了肺,卻還是忍住氣,詳細的問道。
總得先知道,不管是誰得罪誰,這個人是誰?
“是在絕色樓!一個姓楚的!。”連凡雷氣的上躥下跳,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連成貴幾乎氣得暈厥!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草包,但卻沒想到草包到了這等地步!在青樓跟人爭風吃醋也就罷了,居然還爲這事兒要出動暗衛!
老子現在日日自危,幾乎就要嚇得喘不過氣來,唯恐那裡出現漏洞被人抓住,自己可就成了新皇帝的立威對象。哪怕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兒子居然在外面招惹了這個又招惹那個不說,還逼着自己出動暗衛去幫他爭風吃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連成貴怒不可遏的咆哮:“混賬,誰讓你去絕色樓了?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啊?”
“父親!”連凡雷捂着火辣辣的臉呆住了。做夢也想不到父親會打自己,而且還打得這麼重!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父親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反應啊!
馬蹄聲滾滾響起,一聲高亢的長嘯:“補天閣辦事!閒人迴避!”
聽着馬蹄聲,居然像是向着自己這邊而來?
連成貴臉色一白,顧不得教記兒子,三步兩步親自衝出大門,頓時傻了眼!
只見門前大街上,數十匹高頭大馬渾身漆黑,馱着數十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徐徐而來,最前面的一個,正是補天閣成子昂成堂主!
連成貴腦子裡一片空白。
來到連府門前,成子昂一揮手,補天閣衆殺手嘩的一聲散開,將整個連府包圍的水泄不通!
成子昂飄身下馬,走了過來,點點頭:“連大人,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連成貴有些想哭。巧什麼巧?整個京城之中最不願意見的就是你!見到你成子昂絕對就沒半點好事!
“成”成大人””連成貴聲音乖些顫抖,行了個禮,試探地問道:“這是……。”
“奉御座之命,帶連大人閤家老小,調查調查。”成子昂和氣的道:“只是調查,還望連大人配合配合。”
“調查…。”連成貴只覺得天旋地轉,成子昂抓那數十位官員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我犯了什麼罪?”連成貴還在做最後努力:“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我是朝廷重臣,你們補天閣沒有權利抓我!”
“御座說,本來他的動手的目標並不是連大人您;只不過有一件事引起了御座的好奇……”成子昂嘆了口氣。
“什麼事?好奇?”連成貴納悶了。
我能有什麼事引起楚閻王的好奇?我…我雖然是戶部尚書,可也真的不認爲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
“嗯,也沒什麼。”成子昂安詳的道:“聽說令公子在絕色樓一下子砸出十五萬兩白銀,買美人一曲聽聽……連大人,就是這件事,讓御座大人好奇了。”
“不僅是御座,連在下也好奇了。連大人可真是財大氣粗啊,嘖嘖,十五萬兩白銀,只爲聽一曲……,據我所知,連大人的月俸銀子,乃是八十兩!一年俸祿,一千兩?”成子昂道:“連大人,令公子聽一曲曲子,您居然要爲之奮鬥兩百年……。”
“這是污衊!”連成貴渾身冰涼,眼睛都模糊了,只是極力否認:“哪有這等事!”
“連大人,令公子莫非沒有告訴過您?…。”成子昂神秘的眨着眼睛:“在絕色樓跟令公子爭風吃醋的那個人。”他壓低了聲音,神秘的道:“……,他姓楚!”
“他姓楚,。”連成貴喃喃地念叨着,突然想起己兒子剛說要出動暗衛去收拾的那個人:“一個姓楚的……。”
抱着萬一的希望,連成貴抖抖索索的道:“難道就是,御座大人?”
成子昂一副‘你很聰明,的讚許的樣子,點了點頭。
“哦嗬嗬”嗚嗚,哦嗬嗬…”連成貴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嘴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下一刻,連成貴大人雙目一閉,身子仰天便倒,毫無爭議的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真是好笑!躲都躲不及舟一個人,自己的兒子居然上趕着去跟人家爭風吃醋,當着楚閻王的面,砸出十五萬兩銀子聽一曲?……。
這也忒好笑了!
跟在他後面出來的連凡雷,呆怔怔的站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想到了什麼……,原來……原來那個人就是楚閻王!
怪不得他帶來的人對自己詆譭楚閻王那麼不滿……。
下一刻,連公子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叫:“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呀……。”
“御座命令:將連家人統統帶走!把戶部賬目,統統封掉!細細查賬!”成子昂一聲命令,震動了九城!戶部賬目封掉細細查賬?那得有多少人倒黴啊?
鐵雲城空間的震盪了起來!上一次,是查奸細,但這一次,卻是查貪污受賄鉅額財產來源不明……。
請務必相信,不管是在什麼朝代,貪官的數量都要比奸細的數量要多得多!至於鉅額財產束源不明,自己想想。
這些當官的,那個pi股上沒沾着屎?
刑部的大牢,再次被補天閣徵用!前段時間新皇登基,天下大赦;九城的犯人都被放了出去;正是需要充實的時候……。
第二天早晨,鐵補天上朝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勁。
下面的文武百官,怎地少了這麼多?原本朝堂上乃是好幾百的人;現在看來,連半數也不到了。
“怎麼回事?難道全體休假了?”鐵補天陛下有些不憂。
“陛下救命啊!”就算是有人下令也沒這麼整齊,文武百官將近一多半全跪了下來,一個個長跪不起,一個個老淚縱橫。
這一跪,朝堂上站着的人,除了一些大佬之外,居然不超過三十個…,但這剩下的人,不管是官大官小,此刻腰桿挺得倍兒直,臉上全是驕傲!
淘盡黃沙始見金!雖然這金子的數量少了些……。
“怎麼回事?其他人呢?”鐵補天也驚詫了。
衆大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良久,跪在最前面的一個官員才抖抖索索的道:“其他人都,都被楚閻王抓走了,就連我們”也是,也是…,陛下!嗚””這官員突然嚎啕大哭:“金殿之外還有補天閣的人在等着抓我們呢……”
鐵補天目瞪口呆,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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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睡得手指頭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