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暈頭轉向,心膽俱裂,渾身都冰涼了:自己怎麼好不容易搞定了布留情,卻又被寧天涯惦記上了?這下子可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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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饒命……”蕭長風正要討饒;寧天涯已經將他扔了起來,一隻手抓住了足踝,當做了流星錘一般猛的一下子砸在了一大塊石頭上,憤怒的大罵道:“你以爲有布留情撐腰老夫就不敢動你?!”
蕭長風只來得及說出半句:“……請前輩看在我蕭家……”就已經被掄在了大石頭上,將下半句話連着渾身血肉一起砸飛。
“我非得動動你,姓蕭?姓蕭咋了?你就算是上三天九大主宰家族人人都有份的雜種,老夫也砸爛了你!”回憶老頭寧天涯一邊罵,一邊掄,只輪到第三下,蕭長風肥碩的身體居然已經變成了一灘肉糜!寧天涯的手裡,只剩下了一隻臭腳。
啪的一聲將臭腳扔了出去,寧天涯餘怒未息:“居然拿着九大家族來威脅我?這世界真是瘋了!”
隨即,寧天涯兩手一伸,暴怒的大吼一聲:“死!”
兩道銳利的勁氣轟然爆發,蕭家剩下的那兩名高手突然一聲也不吭,連求饒也來不及,就這麼砰地一聲,爆竹一般渾身爆炸開來。
布留情眼神一縮:這個寧天涯似然經常大呼小叫,卻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爲何?
見寧天涯的身體居然又擋在了那小丫頭前面,不由心中尋思:難道跟這小丫頭有關?
只聽見寧天涯一揮手,對那位九重天執法者道:“好了,沒你的事兒了:你負責監督的這個矮胖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回上三天去吧。”
他頤指氣使的呼喝,居然像是這位執法者的上司一般。
“是,晚輩告辭。”那位白衣人苦笑一聲,向兩人都行了一個禮,轉身而去。心道,蕭家這次可算是吃了一個啞巴虧,蕭長風死在了寧天涯手裡,估計蕭家連提都不敢提,只有捏着鼻子認了……
若要是對付寧天涯……咳咳,白衣人想了想,貌似蕭家現在還不具備這樣的實力……除非是將幾位老祖宗都請出來然後圍攻……貌似勝算也不大。
算了,這事兒與自己有啥關係?自己只將消息帶回去就完事兒……
白衣人走了。
寧天涯挺立在莫輕舞身前,絲毫不理顧獨行等人的道謝,道:“你們也走吧。”卻是對着君惜竹和蔚公子說的,然後加了一句:“小丫頭,你是姓君吧?”
君惜竹道:“正是……不知前輩?……”
“嗯,你是姓君的後人。嗯嗯……”寧天涯擺擺手:“走吧走吧,若是有時間見到你那位老而不死的老祖宗,就告訴他,寧天涯想跟他喝頓酒。”
君惜竹沉默了一下,想說:那位傳說中的老祖宗現在不知道在哪裡,而且君家也早沒了。但這個念頭在心頭轉了轉,卻又吞了回去。這麼說的話,顯然有一種有求於人的感覺。君惜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恭謹的一躬身,道:“既然如此,晚輩告辭。若能見到老祖宗,前輩的話,一定代爲轉告。”
點頭向楚陽打了個招呼,與蔚公子帶着暗竹所屬,呼嘯而去。
“你還不走?”寧天涯在鐵了心的清除一切障礙,對着空中的布留情道:“快走吧快走吧,過幾天我去找你打架去。”
布留情哼了一聲,很有趣的看着他,道:“待幾天做什麼?你想打架的話,現在就可以打!要不……咱倆現在就去風雷臺大戰一場?”
“老夫現在沒有時間。”寧天涯毫不客氣地道:“你快走吧。”不住的催促着布留情走。
但是他越是催促,布留情越是心中疑惑,偏偏就不走了,道:“你沒有時間?我咋就沒有見你多麼忙呢?”
“我有事!”寧天涯一聲吼。
布留情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目光很是耐人尋味,道:“老寧,你不會是看上了這五個少年了吧?說實話,這五個小傢伙根骨都不錯,尤其是你身邊的一個用刀的,一個用劍的,都是天縱之才啊。嗯……你想收徒弟?”
他說出這句話,顧獨行等人心中頓時都是一緊:若是被至尊收做徒弟?
羅克敵和紀墨兩眼放光,躍躍欲試。但顧獨行和董無傷兩人對望一眼,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定。
“胡說八道!”寧天涯心中一跳,道:“就這五個小傢伙我纔看不上來。”
“哈哈……就算你看的上來,這兩個小傢伙也絕不會跟你走!”布留情嘿嘿一笑:“除非你要另外用劍的那兩個。”
寧天涯一怔,聽出布留情的語音之中有別的意思。轉頭看向顧獨行和董無傷:上下打量一番,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不錯,他們兩個不會跟任何人走的!”
另一邊的楚陽有些不解,道:“前輩何出此言?”楚陽固然不捨得兄弟分離,但也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造化,若是顧獨行等人被兩位至尊看中收做弟子,那麼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時間也會縮短很多。
寧天涯斜着眼看着楚陽,道:“以你小子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來!這兩個小傢伙一個渾身劍骨,一個渾身刀血;雖然不是什麼特殊體質的天縱之才,卻已經具備了一刀一劍的宗師雛形。若是跟着我們走,修煉我們的功夫,只能將他們自己廢掉!”
他淡淡地道:“像這樣的人,只有一刀一劍的在江湖中搏殺,在生死之中歷練,只要最終不死,才能走出自己的宗師之路!”
上空的布留情呵呵一笑:“自古以來,這樣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夠熬成宗師而不死的,卻是寥寥無幾!因爲這本是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步步殺機,實在是九死一生!”
“宗師雛形!”楚陽眼睛一閃,看着自己的兩個兄弟,忍不住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至於其他的那兩個,卻是無可無不可。”寧天涯斜眼看着羅克敵和紀果:“這兩個卻是油腔滑調油頭滑腦:滑不留手,乃是兩個大滑頭……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憊懶:若是收他們作弟子……就算是至尊,也早晚會被他們氣死……”
上空的布留情哈哈一笑,甚爲贊同的道:“不錯,而且這兩個傢伙資質也不是很好,狠骨又有些定型,若是不下苦功,根本無法扭轉。
的確不是什麼當徒弟的好材料……”
羅克敵和紀墨頓時黑了臉。心中不服不忿:我們兩個就這麼不堪造就麼?擦……還被我們氣死……老子就是打不過你們,若是能打得過現在就將你們兩個老混蛋打死在這裡……還說什麼氣死?那多慢?
根骨有些定型?不下苦功無法扭轉?老子們非得扭轉了不可!
這麼一想,兩人心中對於至尊的敬畏感覺突然煙消雲散,挺直了背脊,梗着脖子仰起頭,卻是歪着頭看向一邊,一股桀驁不馴的感覺就這麼騰騰而出。
你說我們兩個不堪造就,我們兩個非得成就了自己讓你們看看,媽的!老子要讓天下人知道至尊……也是會看錯的!兩個老不死!媽的,呸!
布留情和寧天涯對望一眼。
楚陽沉思了一下,低下頭去:他不想讓羅克敵和紀墨看到自己眼中的感激。對寧天涯和布留情的感激!
一直以來羅克敵和紀墨苗不通三人都是楚陽心中最擔心的事情。這三人根骨都在上游,卻絕對算不上是絕頂,而董無傷和顧獨行卻是無可爭議的絕頂資質!
兄弟幾人現在看起來還是不相上下,差距不大:但一旦到了功力高深的層次,這三人定然會被越拉越遠;這一點,卻是任何人都幫不上忙的。就算楚陽用靈藥九重丹不斷的提升也不可能追上整體進度。使用靈藥過多,那就是徹底的害了他們……
再說苗不通還強一些,但羅克敵和紀墨卻是天生的懶人。而且屬於花花公子的那一類型,這一輩子也屬於沒有什麼人生目標,混吃等死的類型。楚陽一直在想改變他們,但卻無處下手。
今日,兩位至尊卻在‘無意’之中塑就了兩人終生爲之努力的方向!從根子上,改變了他們。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句話,但這兩句話的作用,卻是無與倫比!
話是一樣的話但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寧天涯和布留情這一番話,若是謝丹瓊傲邪雲說出來,紀墨和羅克敵就會與他們不死不休了;因爲這是嫉妒的蔑視。若是楚陽說出來,兩人心中也會有芥蒂:是說我們倆不配麼?所以楚陽從來也不會說。
但從寧天涯和布留情嘴裡說出來,卻是一種屬於‘一錘定音,這樣的意思。這樣,反而激起了羅克敵和紀墨的沖天鬥志!
寧天涯和布留情兩人現在卻看在楚陽身上,均是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有些迷惑。因爲,對這個少年的體質……他們竟然看不出來!
分明是很廢很廢的根骨卻又帶着太多的不確定……這是怎麼回事?
但布留情看了一眼之後就挪開了目光,笑道:“寧天涯,你讓開一下我看看你身後的那個小姑娘。”
寧天涯如同被蠍子蟄了屁股一樣跳了起來:“憑什麼?”
心中又氣又急,媽的我就知道這混蛋一直留在這要不走,感覺不大對勁……
……
(今天頭痛了整整一天,從凌晨開始太陽穴那裡就開始跳着疼一樣,難受之極:破天荒的早晨就爬起牀去醫院看了看,說是勞累過度,稍微引起來一些偏頭痛的症狀,不過不要緊,休息休息就好了。讓我不必驚慌……
醫生問我:你是不是昨天熬夜了?
我說,昨天倒是沒熬夜,可是,基本通宵熬夜的時間,已經有三年多了。……
醫生嚇了一跳,說:你是神?熬了三年還活着?還沒頭痛死你……
我頓時就無語了……這貨也太少見多怪了,讓丫來咱們起點看看,別說我這熬了三年的,就是熬夜十來年的也是大有人在啊……
我出去逛街去,找個高的地方,去欲窮千里目。今天沒風,難得的好天氣。
晚上回來再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