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給出的答案卻也是五花八門,令人啼笑皆非。?:efefd
有人說自己遇到一羣妖獸,被它們強行劫走,卻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後來偷偷跑了出來。更有人說,自己走進了某座巨大的迷宮,在裡面轉來轉去,轉了將近三個月才逃出生天。
然而,也有許多人說得像模像樣,說自己遭遇了一場巨大的風暴,此後便迷失了方向,直到最近才找到回來的路。
對於前面的幾種說法,蕭青竹自然不會採信,但最後這種說法卻讓她有些拿捏不定,因爲她自己同樣也遭遇到了一場奇怪的風暴,這就有些真假難辨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人畢竟活着回來了,總比隕落在崑崙神域之中要好得多。畢竟每次歷練都會有投機取巧之人,而這些人大都是不願吃苦涉險,日後在修行之道上也很難有太大的進境。
蕭青竹鬱悶片刻,卻也無心再去追究什麼。
眼看就要到了空間入口開啓的時刻,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破空之聲,衆人回頭一看,又有一道粗大的青色遁光向着這邊飛掠而來。
衆人紛紛暗笑不止,心說此人真是戲份做足,姍姍來遲。
羅雲凝望那道遁光片刻,忽然面色微變,心頭一陣驚疑不定。
待得那道遁光來到眼前,羅雲心頭的疑惑也終於徹底消失,此人正是曾經與他同行數晶的翁天壽。
相對於初入此地時深沉落寞的表現不同,此時此刻,翁天壽可謂是容光煥發,一臉喜色,甚至周身氣息都出現了些許增長,直令羅雲吃驚不已。
此人在荒草坡前緩緩落下,向着衆多同門行了一禮,隨後便向蕭青竹匆匆交行了自己的遭遇。
按照他的說法,那日遭遇風暴與羅雲分散之後,他便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谷之中,恰在此時,他卻遭遇到了自己的天劫。
所幸有羅雲給他的烏追草以及玄陰宗修士的儲物袋相助,再加上他早就有所準備,帶足了各種丹藥和防身的符籙法器,這才驚險之極地渡過了這次天劫。
由於有羅雲作證,他這番說辭蕭青竹倒並未生疑,疑惑的只是他的天劫爲何不早不晚來得如此之巧,然而,修仙者的天劫正是這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改變,對方的說法倒也沒有太大的疑點。
至此,青陽宗衆弟子總算是集結完畢,從初入此地時的一百多人,到現在卻只剩下了四十三人,足足少了大半有餘,可謂損失慘重。
不過,這種狀況也都是在預料之內的事情,衆弟子們並沒有什麼怨言,畢竟他們都能全身而退,已經足夠幸運。
而那些隕落之人,就算曾經後悔過來到此處,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正午時分,距離約定的空間入口重啓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
衆人已經沒有別的心思,此刻竟紛紛顯現出一副戀戀不捨的神色,各自舉目掃視着四周,似乎是在懷念這數月以來的驚險歷程。
便在此時,兩道粗大遁光忽然出現在遠處的一片荒野上方,來勢之快着實有些驚人。
衆人見狀頓時有些驚疑不定,眼看就要離開崑崙神域,這個時候沒人希望再出什麼岔子。
蕭青竹和羅雲並肩而立,不約而同凝神望去,只見兩道遁光來勢極快,一道是白色,一道是火紅之色,看上去都有些眼熟。
片刻之後,蕭青竹面色微沉,心生一絲疑惑,下意識地扭頭和羅雲互望一眼,頓時面色一恍,同時緩緩點頭。
“原來是萬劍盟和烈焰宗的人”蕭青竹眉頭微皺,心中卻仍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莫非這兩家宗門的空間出口出了什麼問題”羅雲面色深沉,喃喃自語地說道。
蕭青竹略一點頭道:“很有可能,否則的話他們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到咱們這邊來。”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卻出乎了二人的預料,蕭青竹話聲未落,第三道遁光再次出現在視線之中。
這是一道黑色遁光,來勢甚至比前面兩道還要快上一籌,只不過因爲距離較遠,短時間內無法追上。不過,照這等勢頭,三道遁光來到荒草坡前只是早晚的事情。
二人向着那道遁光打量片刻,同時面色一沉,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這道黑色遁光怎麼有些眼熟難道”羅雲面色凝重之極,雙目之中更是閃爍着一絲戒備的光芒。
蕭青竹目光閃爍,凝神觀看片刻,心頭一沉,冷冷說道:“師弟說得沒錯,對於你我來說,此人應該並不陌生”
話聲一落,一白一紅兩道遁光當即從天而降,轉眼之後萬劍盟和烈焰宗的弟子便在數十丈之外現出身形。
這兩家宗門領頭之人自然是寧昊彤和玄月,不過此時此刻,她二人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疾遁而來的黑色遁光,隨後便招呼衆人迅速來到了青陽宗的陣營之前。
烈焰宗和萬劍盟本來應該各有十幾名弟子,但是現在,兩家宗門加起來了不過只剩了十餘人,其餘的弟子也不知卻了哪裡。
二人向着蕭青竹和羅雲拱手致意,面色卻顯得無比焦急,而與他們同來的幾位弟子,大部分也都是有傷在身,看上去一副凌亂不堪的樣子。
“二位師妹爲何如此驚慌”蕭青竹掃視一眼後方那道黑色遁光,收回目光不無疑惑地說道。
玄月聞言面色一沉,寧昊彤則是輕嘆一聲,凝神說道:“蕭師姐想必已經看出後方那人是誰了,我等正是被此人所迫,萬般無奈之下才來到此處,至於其他一些同門唉,已然慘死在李玄琨手中了”
“果然是李玄琨”蕭青竹心頭一沉,面色變更難看起來。
玄月略一點頭,沉聲說道:“前幾日我們兩家本來結伴而行,不想快要接近空間出口之時,李玄琨卻驀然現身突施辣手,令我們兩家損失慘重我們也是法寶盡出合力纔將他暫時迫退,爲了保住僅剩的幾位同門,不得已之下才來到此處向你們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