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這樣就好了,煙兒,你們出來就說明小雷沒事了,還吐了兩大盆鮮血,你吐給我看看,都坐下吧,現在聽陛下說一說這次宗門大比的情況.”
燕如煙聽到徐老的話也知道自己這次說的太誇張,兩臉一紅,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待到衆人都坐下之後,玄武帝國皇帝卻是皺起了眉頭。
“徐老,這次你們雷劍宗可真是不錯啊?全是地級高手,其中還有三個地級中期,小雷更是一匹黑馬,能接下姐夫的這一掌,可見戰力非凡啊。”
“好了,陛下你就不要說了,這次我雷劍宗的實力雖然比以往強上這麼一點,但是其他超級宗門又能弱到哪裡去,天元宗可是有人級的存在,你們玄武宗和玄武帝國我就不信找不到地級巔峰,我聽說雨萱那個丫頭現在就是地級巔峰,還有其他宗門,這次我們雷劍宗能進全五的話我睡覺都能笑醒。”
一旁的徐老聽見皇帝話只能苦笑的搖搖頭,沒錯,雷劍宗這等實力放在那些不是超級宗門裡面都是幾個強者,地級,在元魔大陸雖然不算強者,但是在三十歲之前達到這等修爲,足以說明天賦頂尖,只要好好培養,將來必是宗門的擎天之柱。
“還有一件事我想徐老應該聽說了吧?”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你是說這次的宗門大比海王閣可能也會參加,這個我知道,並且不實傳言,前段時間白前輩就來過我們雷劍宗,據說這次宗門大比白霜也會參加,這丫頭一來,恐怕天元宗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一聽到海王閣會參加這次的宗門大比,燕如煙等人心中都是一驚。
海王閣,在元魔大陸東南域可以說是聖地的存在,每一次和西北妖域交戰的時候便是靠着海王閣出戰妖域的天道盟。
海王閣之中的到底有着多少高手無人得知,然而白霜這個名字卻是所有年輕一輩之人都知道,白霜,當代海王閣閣主的親孫女,年齡不過二十三歲卻是已經是人級中期巔峰,並且還是一年多前的修爲,這一年前誰也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妖纔到底有沒有突破到人級後期。
聽到徐老的話,衆人心中都不能苦笑。
後院,趙敏的房間之中,李雷雖然傷勢好轉了一些,不過依舊體內氣血還有些翻騰,只能讓他自己慢慢的平息。
“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見到李雷微微蒼白的臉色,趙敏的言語之中充滿了憤怒,還有對趙元的仇恨。
見到這一幕李雷心中一驚,隨即便深深的一嘆。
“敏兒,你想聽我說個故事嗎?”
趙敏聽到李雷的話很是奇怪,不明李雷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即便安靜的點了點頭。
李雷慢慢的站起,站在門口,望着這片不知是熟悉還是陌生的天空,深深一嘆。
“在二十三年前,有一個嬰兒被自己的父母拋棄在了路邊,那時候的天氣雖然不冷,但是隻要過上一天,嬰兒必定會被餓死,或者被野獸吃掉。
然而就在那個時候,以爲衣着闌珊的老者救了他。
老者那時候年齡其實不大,只是因爲心中的仇恨和不甘讓他落魄成了現在這樣。
當他拾到那個嬰兒的時候便發現,自己這些年做的事真的是毫無意義,於是他選擇了好好撫養這個嬰兒,將自己的希望再次賦予在這個嬰兒的身上,讓這個嬰兒爲他報報不了的仇。
時間很快的過去,昔日的嬰兒也成長爲了小男孩,朝夕相處之下,他對這個嬰兒產生了感情,真正的感情,從小嬰兒便叫他爹爹,而在他的心中這個嬰兒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最後他並沒有讓這個孩子爲他報仇,並且從來沒有提起過,反而盡力的掩飾,每天教着他練武,習字,平時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臉上都是呈現出和藹的笑容,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一個人坐在黑夜之下,望着遠方,孤獨的喝着酒。
有一天夜裡,小男孩無意之中見到了那個在黑夜下充滿孤獨,充滿滄桑的背影,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小男孩的心好痛。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因爲自己而停留在了這裡,昧着心中所想打算放下仇恨,但是仇恨哪裡能放得下,因此纔會如此的痛苦。
後來父親終於帶着小男孩離開了他們居住了五年的村子,到外面遊歷,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小男孩在父親的一位好友那裡知道了父親當年的事,原來是因爲自己父親當年所愛和自己一個最好的兄弟成親,而自己的師公也便是父親的師傅爲此還被對方打成了重傷,最後鬱鬱而終。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小男孩心中便決定,一定要爲自己的父親報仇,每當望着自己父親那張蒼老的臉,小男孩的心中便是劇痛,因爲他的父親那時候不過四十多歲而已,卻有着一掌八十左右的臉。
又一次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父親的仇人,小男孩沒有顧忌自己父親的勸告,而是當着全天下所有人的面向仇人定下了二十年之約,在二十年之後和他決一生死。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父親哭了,並且狠狠的教訓了小男孩,那時候小男孩很生氣,很生氣,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爲他那時候的無知,讓他後來失去了他的父親,永遠的失去了他最親的親人,在父親被殺手殺死的那一刻依舊想的是用盡辦法將小男孩送走,當小男孩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只是他父親的那座荒涼的墓碑。”
說道這裡的時候李雷早已經淚流滿面,昔日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徘徊。
轉過頭,望着趙敏,輕輕的說道:“敏兒,你有父親,就算他罵你,他打你,但是他還是你最親的親人,你的父親,但是那個小男孩現在多想在聽一句父親的聲音,多想在讓自己的父親打一下,但是卻是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那隻能成爲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