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儘管提庫使者知道,這件事和凌雲沒什麼關係,家族沒有具體指令前,還是得將人拿下。相比大管事和二管事,凌雲身爲傷號待遇很高,只是軟禁在自己的房間,那兩個傢伙被直接打入大牢。
農氏家族本部很快來人,除了三下橫流礦區的農極元長老,還有核心大長老農道元。有清風寨的案子在前,至今未破,又輪到橫流礦區被盜,農家能不重視嗎?甚至他們還通報鄭家協查,誰知道這件案子,是不是和清風寨三個失蹤的管事有關。
公審當夜進行,凌雲和大管事二管事被擡到了刑堂……兩個管事已被上刑,這是農定權乾的。雖然農定權只負責地下核心礦區,但是他也逃不過牽連。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嗎?”核心大長老農道元冷聲問道,八品聖者的強大氣息當頭壓下,凌雲三人面色蒼白。
“冤枉啊,庫房不是我偷的……”
“大長老明察,我對家族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大管事和二管事哀嚎大叫,磕頭如搗蒜,深知無法善了只希望留下性命。
凌雲面色冷淡漠不關心,什麼話都沒說。
“農開申,你沒有想說的?”農道元冷笑問道。
“讓我說什麼,第三批黑曜石入庫後,我就被鄭昊重創,這條命都差點丟了。”凌雲言語中怨氣十足,換成真正的農開申,在鬼門關走這麼一趟,再嚐到人情冷暖,恐怕也是同樣的情緒。
“怎麼,你對家族有怨氣嗎?”農道元冷笑連連,小小管事也敢囂張?
“不敢,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知道活着有多麼不容易。”凌雲表現出心灰意冷的情緒。
“放肆!”被激怒的農道元拍案而起。
“大長老別
生氣,我覺得這件事和開申沒關係,他也是受害者。”農極元出面勸解,轉首問道:“開申,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礦區庫房被盜事關重大,家族肯定對你例行詢問。”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兩大長老將心術玩到極致。雖然他們沒有懷疑凌雲,但總覺得這件事和凌雲有關。這是高階聖者的直覺,達到一定修爲便能擁有。不過他們沒有瞞過天那種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才用這種手段。
“兩位長老,我被鄭昊打個半死,在牀上躺到現在,真不知道庫房怎麼被盜的。當時我們三人負責入庫,那個時候黑曜石還在,之後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凌雲無奈說道。
大管事二管事連連點頭,證明他說的沒錯,甚至希望老三爲他們說說好話,否則不死也要掉層皮啊。
農極元和農道元二人相視一眼,知道凌雲沒說假話,但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守護庫房的侍衛是家族本部派來的,不可能和三個管事同流合污,而且也證實三人入庫後,再也沒有進過庫房,那麼黑曜石怎麼丟的?
“去,把巡守家奴全叫來!”農道元十分惱火,三個管事都沒問題,只能從底層查起。若說橫流礦區有什麼異動,巡守家奴也許能得到線索。
“遵命!”十名執法弟子領命而去,高壓之下沒人敢有異議,除了在崗的家奴,所有人都被帶來了,其中包括凌雲打過的農佔炎。
“給我打!”對這些家奴,農道元就沒那麼客氣了,一聲令下打了再說,否則其中有些人還會心存僥倖。
“饒命啊,冤枉啊,長老怒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羣家奴被打的哭叫連天,沒有一人敢反抗。他們知道來這裡的原因,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任何小事情都不敢遺漏。
“六天前我們養的狗不見了……”
“前些日子,我們偷偷去外面喝酒……”
可惜這些傢伙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庫房被盜完全扯不上關係。
“給我狠狠的打!
”農道元失去耐心,家奴沒有地位,打死也沒事。
“長老饒命啊,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三爺被鄭昊重傷的那天晚上,我見二爺出門……”農佔炎靈機一動說道。庫房被盜肯定和兩個管事有關,大晚上的二管事找大管事,肯定沒好事。
“你細說。”農道元一揮手,執法弟子住手。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找大管事了?”二管事急眼了,“誰給你的膽子,啊?”
“叭!”不見農道元動手,眼睛一瞪,二管事就被莫名重傷,身體飛撞到牆壁摔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
“你繼續說。”農道元說道。
“是這樣的,那天夜裡,輪到我們小隊巡防,碰到二爺……”農佔炎如實說道,本來就對二管事心存不滿,不說壞話都不錯了,怎麼可能打遮掩?
農道元和農極元的面色陰沉,目光如箭盯向大管事。
“有沒有這個事,農莊和找你幹什麼?”
農莊和就是二管事。
“沒錯,他那天晚上找我了。”大管事哪敢否認。
二管事意識清醒,聽到這話心中又急又恨,心說這些傢伙爲什麼說謊?
“繼續說。”農極元說道。
“他說……因爲老三的事惹到鄭昊不高興,還說……家族與鄭家談判,不管作出什麼補償都與我們無關,甚至還會惹得鄭昊心生怨恨,所以……”
大管事吞吞吐吐,說的不清不楚,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想到家族與鄭家談判爭取利益,這兩個傢伙在下面掉鏈子,氣的兩大長老恨不得把兩個管事生吞活剝。
“無恥,混蛋,你們有何臉面自稱農家子弟!”凌雲失控怒罵,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
因爲鄭家重傷兩次,爲家族帶來巨大利益,但被熟識的人出賣,兩大長老肯定不會計較他貿然cha言之過。
“道元兄,有線索了嗎?”一人疾步而來,正是鄭家長老鄭嶽軒,身後還跟着鄭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