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好傷,傾狂三人便出了天之星,傷了風戰魂這筆賬傾狂可是想好好跟白清悠他們算上一算呢!
幾人出了天之星,只見原先的三十多人,此時就只剩下白清悠和六個老者了,地面上是滿滿的殘肢斷臂,血淋淋的一片,已是分不清誰是誰了,看着很是噁心。如此血腥的場景,縱然是早已見慣生死的傾狂,心底也難免有些發憷了。看來,自己的這羣契約獸時恨極了這羣人,傾狂暗自想着,如若不然,他們就絕不是將這羣人撕成碎末丟在地上不管不顧,而是將這羣人生吞活咽。恨極了他們,纔會想讓他們生不如死,纔會讓他們在恐懼中等待死神的降臨......
冰羽他們將六位老者團團圍住,而原本是在一旁看戲的白清悠,此時正瑟縮在一塊岩石背後,清麗的臉龐,臉色慘白,嫵媚的雙眼佈滿恐懼之色,顯然是被這血腥恐怖的場面給嚇着。
想到天之星裡的風戰魂,傾狂周身的殺氣再次肆虐,冷漠疏離的眼眸染上了一絲嗜血的神色,看向白清悠時,殘酷的笑意爬上脣角,腳步輕移,一道紅色虛影飄逝,而與此同時,一道尖銳刺耳的尖叫響起,衆人循聲望去,卻見傾狂單手緊緊的掐着白清悠的脖子,將她從岩石後提出。
而白清悠顯然是沒想到傾狂會突然出現,當下是嚇的魂飛魄散,此時又被傾狂掐住了脖子,呼吸變得十分困難,雙手不停的拍打着傾狂的手臂,然卻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原本就慘白的臉,此時卻是被憋成了紫紅色,顯然,只要再長一點的時間,白清悠就會斷氣了。
傾狂是根本就不去管白清悠的掙扎,冷冷的眸子,沒有丁點的情緒,就這麼提着白清悠,一步一步的向黑暗冥淵走去,此時只是想着如何給風戰魂報仇。而原本在與冰羽他們對陣的三位白衣老者,見此一幕是陡然暴怒,對着傾狂厲聲呵斥,“風雲傾狂,快快將我們的聖女放下!”
對於三個人的訓斥,傾狂是充耳不聞,依舊不疾不徐的向着水邊走去,在殺了白清悠之前,先讓她體會那種死神逼近而又絕望無助的恐懼感,遠比直接殺了她痛快!
見傾狂依舊向前,三位老者頓時是急了,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這黑暗冥淵的水是有多厲害,沾上它那就是必死無疑了。而且若是聖女出了事,那他們回去還有命交代,當下便也顧不上與冰羽他們的打鬥,灌足了靈力想要向傾狂這邊追來。
只是顯然,冰羽是絕不會如他們的意的,想之前傾狂爲救風戰魂也是這般不管不顧,爲此受了三人好幾掌,冰羽他們就更不留情了,口中的靈力攻擊鋪天蓋地的向三個人襲去,因爲分心三人躲避不及,紛紛受到重創,鮮血如雨傾注。無論是人還是魔獸都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冰羽他們就更不會讓幾人好過了,連自己的魔獸特技都使上去了,三個人就好像成了活靶子一般被他們攻擊着。
半空冰羽他們是打的亢奮不已,下面傾狂這邊卻是魔音纏繞,白清悠的尖叫聲求饒聲是聲聲不斷,然早已是鐵了心的傾狂又怎麼會理會,手臂一揮,白清悠就像是垃圾一般被傾狂丟進了黑暗冥淵,嗤啦聲和噗通水虺翻騰出水的聲音同時響起。
擡眼望去卻是早已在水裡眼饞不已的水虺張嘴接住了白清悠的半個身子,似是在與黑水爭奪一般,水虺是連連咯嘣的嚼着,那血盆大嘴,如泥漿般在口裡翻騰肉末,血腥猙獰的模樣,讓岸上的人是不寒而慄。被黑水和水虺分屍的白清悠,恐怕怎麼也沒想到,她這個光明神殿的聖女會死得如此悽慘,她甚至到死都未必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是她不能得罪,就像傾狂,否則下場便是這般的死無全屍......
冷眼瞧着一點一滴消失的白清悠,傾狂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在她心裡,縱然白清悠死一百次一千次也難抵風戰魂所受的傷。
這邊傾狂已是解決了白清悠,而另一邊冰羽他們也是將那六個老者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幾個人缺胳膊少腿的,渾身被血液浸染,讓人看着他們幾人就好像在血池裡泡過一般。此時幾人是被丟在了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盯着傾狂。
一路踩着殘肢斷臂,傾狂緩緩踏步,血流成河的地面,映着她那紅衣豔豔的身姿,好似生長在三途川畔的曼珠沙華,引路黃泉......
這一刻,六個人才認識到,這個少年不是他們能招惹,甚至不是光明神殿和夜家所能招惹的,她的強大,她的殘忍,她的無情......她的每一樣都讓人不寒而慄,她是註定站在世界巔峰的人!
紅袖翻飛,同白清悠的下場,六個人被傾狂丟進了黑暗冥淵,甚至連慘叫一聲都沒有,就消失在了黑水中。
落日的餘暉,映着這片滿是殘骸的被血浸染的土地,激戰後的死寂彌散,空氣裡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腐朽的氣息在滋生,伴着這黑煙瀰漫的黑水,恐懼讓人望而卻步!
然而卻在此時,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死寂,只見黑暗冥淵的中心島嶼那邊,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正向這邊飛來,傾狂定睛細瞧,是一根黑色玄鐵鏈。鐵鏈急如閃電的速度橫穿黑暗冥淵,而後好似有了神智一般直擊傾狂他們身後的叢林,狠狠的穿過一塊巨大的岩石,似是釘在了上面。
傾狂與風戰烈兩人對視一眼,眼底疑惑的神色顯而易見,這玄鐵鏈來的太過蹊蹺,傾狂眉頭微蹙。
“風雲公子大駕光臨,黑暗神殿不勝榮幸!”就在傾狂皺眉思索之際,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在黑暗冥淵的上空響起,擡眼望去卻見有兩個黑色身影向傾狂這邊兒來,其中一人傾狂三人卻是熟悉的,正是前段時間拜訪帝國學院的北影痕,而在他的身旁則是一個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眉宇間與北影痕甚是相似,想來應該跟北影痕有些關聯的。
“風雲傾狂見過聖使。”雖然不知道北影痕爲何知道自己在此,但傾狂還是給足禮節。不過細想黑暗冥淵與黑暗神殿是相依相伴的,這黑暗冥淵有什麼動靜,他們必定是很清楚的,自然傾狂他們來這隻要有些耳目北影痕他們就必定能知道的。
“呵呵......風雲公子客氣了!”北影痕與那中年男子很快便是來到了傾狂這邊,北影痕是笑得一臉燦然,然掃視了周圍地面,臉色卻是變了變,而後又恢復了常色,“沒成想風雲公子在此還進行了一番大戰,早知道,我北影痕就早些過來纔是,這光明神殿的雜碎我還真想會會!”
北影痕雖是在與傾狂說話,然而眼睛卻是在盯着地上的那些殘骸,好看的眉頭是微蹙,心想這光明神殿倒是猖狂的很,竟敢來黑暗神殿的地盤撒野。早些北影痕就已是接到手下報告,說風雲傾狂他們來了黑暗冥淵,卻沒曾注意還有其他人。
“呵呵......光明神殿的雜碎可是很多的,聖使日後自會碰上!”對於北影痕,傾狂倒是沒覺着有什麼厭惡,爲人似乎還很是爽朗,與傳說中的黑暗聖使倒是有些誤差。轉眼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相較於北影痕則顯得沉穩威嚴得多,能與北影痕站一起,想來應該也是個大人物,傾狂心裡暗自猜測着,手下卻也不含糊,對着男子微微抱拳,“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風雲公子還是叫我一聲前輩吧,痕兒的父親北影冥!”聲音渾厚,北影冥一改先前的嚴肅,此時臉上是帶着些溫和的神色。
“原來是黑暗神殿的殿主,風雲傾狂失禮了!”沒成想這中年男子竟是黑暗神殿的殿主北影冥,傾狂顯然是覺着有些意外的,畢竟誰能想到這北影冥會跟着北影痕一起跑到這來。
“不知風雲公子今日爲何來這黑暗冥淵?若是有什麼困難倒是可以和我說上一說,指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雖然只是見過一次面,但是北影痕對傾狂的印象是很不錯,小小年紀,就有一般人難有的果斷狠絕,說來還是個難得的人物!眉眼帶笑,北影痕俊朗的臉龐映着落日的餘暉,熠熠生輝。
“困難說不上,但傾狂此次來黑暗冥淵確實是有些事。聽聞有人曾在這裡發現過聚靈枝,我有一學生需要釋靈丹,所以纔想來此瞧上一瞧!”雖然不知道北影痕是否真的會幫得上自己,但是傾狂覺着說出來也許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敢問風雲公子一個問題,你口中的學生可是月流影?”問話的不是北影痕,而是一臉嚴肅的北影冥,此時的他臉上神色卻是變得有些怪異,似是擔心,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
這讓傾狂心底有些不解,暗自猜測着爲何北影冥會知道月流影,他們似乎沒什麼關係,然臉上卻是一如常色,“正是月流影。日前他被月澤逼着吞服了驅靈丹,此次我便是爲了他來此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