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密一聲令下,便是帶着馴獸公會的人快速奔入賽場,而姚衝也不猶豫閃身便向着傾狂而去,手中靈力急速旋轉,顯然他是想趁傾狂不備,將其一擊即中。
而傾狂此時卻是與風雲弒天專注對付着眼前的半步神老者,根本是分不出分毫的心神。姚衝急速而來的威壓是讓傾狂心中驟然一涼,她又怎麼不知道是有人在偷襲自己。
可是,眼前的老者正在咄咄逼近,似乎是爲了配合後面之人,是更加猛烈的將攻擊轉向傾狂。而風雲弒天在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之時,是已然看見姚衝帶着破空之勢的靈力狠狠的襲向傾狂。
“狂兒小心......”風雲弒天臉色劇變,身體已是帶着如隕星劃落的速度,向傾狂飛身而來。
“風雲傾狂,拿命來!”
“小子,拿命來!”
姚衝與老者是同時對着傾狂攻出最強勁的一擊,驟然大綻的靈力,其威壓竟是讓傾狂有瞬間的不能動彈。
眼見兩人的殺招就要逼近傾狂,風雲弒天卻是突然出現,長臂一攬,已是將傾狂抱在了懷中,然而自己卻是噗嗤一聲,鮮血自口中噴涌而出,染紅了半邊天空,而傾狂的臉已是被鮮血沾染。顯然,風雲弒天承受了那襲向傾狂的殺招!
“不......大伯......”一聲悲痛,響徹帝國學院,傾狂紅着雙眼,反手緊抱着即將倒下,臉色蒼白如紙的風雲弒天,血滴自她的臉上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那已是失了神采的容顏上,傾狂只覺着自己的眼前是一片血紅。
“啊......”一滴浸着鮮血的淚滴自傾狂眼中滑落,她的心此時如刀絞割般的疼痛,腦袋也轟然一聲,似是炸裂了一般.
“啊......”再次一聲痛呼,陡然放開風雲弒天,傾狂雙手緊抱着自己腦袋,與風雲弒天是從高空急速落下。
“小狂兒......”
“乖徒兒......”
風雲軒日和墨寒在聽到傾狂的痛呼時是猛然轉身,卻沒想看到如此驚險一幕,兩人是奮不顧身,向傾狂飛身而來,他們絕不允許傾狂出現任何的危險。
“痛,好痛,好痛......”傾狂狠命的敲着自己的腦袋,已是根本無法顧忌到自己的現狀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腦袋好似一個氣球,在不停的膨脹,不停的擠壓,她的腦袋似乎隨時都要裂開了,炸開了,腦袋裡的東西是要呼之欲出,卻又快速退去,如此反反覆覆,根本由不得傾狂控制......
“白傲名,你給老子滾開!”墨寒暴喝,臉上的怒氣好似火山爆發,隨時隨地都可能將人燒的屍骨無存。
然而,白傲名知道墨寒想要救傾狂,更是奮力阻攔,風雲軒日亦是被兩個半步神纏着,根本就無法靠近。而原先就是在傾狂附近的姚沖和那老者,在看到傾狂如此毫無防備的往下墜落,當下便是毫不猶豫的跟上,對着傾狂便是一掌。
“噗......”仰天噗嗤一聲,血灑長空,帶着衝擊傾狂已是如隕星墜落。
“姚衝,你該死!”墨寒咆哮,手中靈力光球大漲,轟然砸向白傲名。而後是如千斤墜般向着姚衝而來,虛影即逝,在姚衝反應過來之際,墨寒已是出現在了他面前。金色靈力綻放,墨寒目露兇光,一掌毫不留情的擊在了姚衝胸口,反手再是一拳,噗嗤一聲,姚衝如斷了線的風箏急速下掉。
墨寒已是管不了姚衝,俯身便向風雲弒天和傾狂的方向追去,途中是連連加速,終是在傾狂他們即將砸向地面的瞬間將其救起,已然,傾狂二人已是昏迷了過去!
“薛丹,快,救救老子徒兒!”墨寒心急如焚的抱着傾狂便是向薛丹急速飛來,而風戰烈早在墨寒大喝之時,便已是明白傾狂受傷了,當下便是毫不猶豫的退出混戰,抱着風雲弒天也緊跟在了墨寒身後。
將傾狂他們放在地上,風戰烈是趕緊的掏出戒指中的露華丹,他記得傾狂曾經說過,受了重傷,只要有一口氣在,露華丹都能將其治好。風戰烈是一股腦的將丹藥塞進二人口中,他現在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將二人救星,而丹藥吃的越多,肯定就醒的越快。
“風小兄弟,你不要着急,還是讓老夫看一看!”薛丹,輕拍了下風戰烈的肩膀,俯身查看起二人的傷勢來。
“咦......小兄弟,你這丹藥這麼厲害,老夫查了下你父親的傷勢,他的重傷竟然在快速好轉!”薛丹不可思議的把着風雲弒天的脈搏,心裡讚歎,這丹藥的效果真是太爲奇特了。
“那狂兒呢?薛會長,你快看看!”聽到父親的傷勢在好轉,風戰烈頓時是鬆了口氣,但是看到一旁渾身是血的傾狂,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奇了怪了,怎麼傾狂小友的脈搏這麼奇怪?”薛丹捋着自己的鬍子,臉上神色複雜,眼底更是多了些疑惑。
“薛老頭,快說,老子的徒弟怎麼了?”一聽薛丹說傾狂脈搏奇怪,墨寒當下就急了,這乖徒兒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墨寒還不要瘋了。
“傾狂小友的脈搏,一會強勁一會虛弱,一會加速,又一會緩慢,這根本就沒碰見過嘛!”薛丹心裡可是鬱悶極了,他可是從來沒碰見過這樣的狀況。
“靠,薛老頭,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老子乖徒兒的脈搏有你說的那麼複雜?那麼奇怪?”
“哈哈......墨寒,你的乖徒兒是要死了?哈哈......真是太快人心啊!”緊跟着下來的白傲名,看着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完全沒了反應的傾狂,白傲名心裡是極爲的痛快。
“白傲名,你他媽的少咒老子的徒弟,今日你光明神殿在老子的帝國學院鬧事,老子今天就滅了你們!”傾狂受傷昏迷不醒,墨寒再好的脾氣也給弄出火來,更何況,墨寒本性上來說還根本就是個暴脾氣,這白傲名上門來咒傾狂,他怎麼忍得了!
“九龍映日!”乾脆利索的一招轟出,墨寒是大招幹上了。
“聖光之輪!”白傲名亦是推出一招,白光乍起,一個白色輪狀漩渦高速流轉,其威勢是毫不輸於九龍映日。
兩兩招式在半空相撞,而後轟然炸開,兩人是飛身閃開,衝擊波席捲整個賽場,而昏迷着的風雲弒天和傾狂因爲衝擊是噗嗤一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似乎意識到,自己對二人的影響,墨寒是飛身遠離這邊,將白傲名引走。
就在薛丹對傾狂的狀態百思不解的時候,一道紫光從傾狂身體裡驟然射出,風戰烈幾人是一陣愣怔,回過神時,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紫衣少年站在了傾狂身旁。
他紫色長髮,被一根紫玉冠束起,臉龐略微稚嫩卻俊美邪肆,然神情卻是冷漠如冰,一雙丹鳳眼,銳利而含冷光,薄脣輕抿,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你是......狂兒的契約獸?”盯着少年看了許久,風戰烈似是想着了什麼,原先緊皺的眉頭卻是鬆了一些。心想,這少年是狂兒身上閃過一道紫光纔出現的,那麼他肯定就是狂兒的契約獸了!既然他主動出來,那就說明他肯定是有事,莫非跟狂兒有關?想到這些,風戰烈心裡就莫名覺着鬆了口氣!
“紫霄!契約者無事!她在融合記憶,叫你們無需擔心。”是的,出現的少年正是紫霄,只是顯然,他比上次出現時長大了不少。
“你就是紫霄?狂兒的本命契約獸?紫霄,真是謝謝你了!”聽到傾狂沒事,風戰烈臉上的愁容煙消雲散。紫霄,他是前段時間聽傾狂說過的,沒成想竟是這般年輕的少年,看起來似乎比狂兒還小。
聽到風戰烈與紫霄的對話,薛丹便也就不再擔憂傾狂了,只是想到先前那怪異的脈搏心裡多少還是存在些疑惑!不過旁邊還有個傷者,也就讓他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想了。
正如紫霄所說,傾狂此時正在進行記憶融合。這也是她先前腦袋爲何疼痛的原因。至於那要融合的記憶,正是傾狂以前一直覺着自己少了的那段記憶,也就是三歲前的一段記憶!
傾狂此時的神識是渾渾噩噩的飄蕩着,直至在一座白茫茫如雪山般的地方停留了下來,而此時傾狂正站在山腳下。
“上官雪兒,你竟然敢背叛神殿!”一聲厲喝,吸引住了傾狂的注意。傾狂擡眼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劍指對面的藍衣女子,臉上怒意,讓他那甚爲好看的臉龐都變得扭曲了。
上官雪兒?傾狂眉頭輕皺,這不是母親的名字麼?怎麼會在這聽到?難道那藍衣女子是母親?傾狂心裡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爲何會聽到母親的名字,可是看那女子極爲年輕,應該不像是自己的母親吧?傾狂心裡想着,也許只是同名罷了!
不過還是先看看,這個地方自己不熟,也許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些什麼,傾狂心裡暗想着,便是更靠近了幾分,以便自己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