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爝兒,發生了什麼事?”接到門衛的稟報,詹裕軾和詹啓雲是匆匆趕到了傾狂所住的小院,看到圍立在傾狂房前的衆人,是極爲不解的問道。
剛剛聽到門衛稟報,說傾狂是抱着滿身是血的靈兒回到府中,這是讓詹裕軾不禁心生不解了,傾狂他們出府逛街,他是知道的,但是出府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是有人受傷,這實在是讓詹裕軾趕感到意外。
想到傾狂對於詹府是有着莫大的恩情的,故而詹裕軾拋下手邊的事情,是和詹啓雲片刻不停的趕到這裡。
“靈兒姑娘被人打傷,傷勢似乎很嚴重!”
看到匆忙趕來的父親和爺爺,詹靂爝便是連忙將事情說清楚。
“知道是何人所爲?靈兒姑娘不是出來玄靈大陸嗎,怎麼會得罪人?”
雖然事情的經過,詹裕軾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到傾狂和靈兒不過是出來玄靈大陸,不可能有什麼仇人,而此時靈兒卻又確實是被人打傷,詹裕軾便是覺着有些費解了。
“何人打傷靈兒姑娘,其實我們並不清楚,但是雲狂當街打死了顧晟偉!我想,應該是顧晟偉打傷靈兒姑娘的!”
詹裕軾的問話,是讓詹靂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何人打傷靈兒,他們確實是不清楚的,但是看到傾狂殺了顧晟偉,詹靂爝心裡覺着,傾狂不是那種隨意殺人的人,既然她殺了顧晟偉,也定然是因爲就是顧晟偉傷了靈兒。
“在回到主城的時候,顧晟偉與靈兒姑娘確實是有些糾紛,而且當時還被傾狂教訓了一番!”
雖然不知道顧晟偉是不是真的傷了靈兒,但是想到幾日前的事情,詹靂烆心裡便也是有種直覺,傷了靈兒的絕對是顧晟偉。
“爝兒,你是說,傾狂殺了顧晟偉?”詹靂爝的話,是讓詹裕軾猛然一驚,一臉詫異的看着詹靂爝,滿眼的不可置信。
顧晟偉是誰,詹裕軾可是極爲清楚的,那可是顧府的大公子。雖然顧府,與詹府相比,是勢力薄弱了些,但是卻也是南原的一大勢力,這幾年了,更是隱隱有着與詹府相互較量的意思。
而今日,傾狂殺了顧晟偉,後面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是可想而知的。想必不出今日,顧府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父親,這一次,我們一定要保住雲狂!”神色堅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詹靂爝的語氣是極爲堅定。顧晟偉是誰,他知道,傾狂殺了顧晟偉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知道,但是,若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顧府的人對付傾狂,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爝兒,傾狂對我們詹府,對爺爺我有着大恩,無論如何,我們詹府一定會保護她的,你放心!”
不等詹裕軾說話,詹啓雲便是極爲肯定的回答着詹靂爝。對於詹啓雲而言,傾狂是給了他第二次生命,這種恩情是什麼都替代不了的,傾狂現在遇到麻煩,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爺爺!”見自己的爺爺已是發話,詹靂爝當下便是心裡一喜,對着詹啓雲是連連鞠躬,就好像詹啓雲幫的是自己,而不是傾狂。
而詹裕軾,在聽到自己的父親已是保證了,便也不說話。雖然對於顧府,詹裕軾覺着能不惹就不惹,但是,若是因此背棄傾狂,他確實做不到。
房外,詹靂爝他們是正在商討着如何應對顧府的事情,而天之星裡的傾狂卻是在瘋狂的翻找着丹房,想找出什麼方法救治靈兒。
看着好像陷入癲狂之色的傾狂,流觴帝絕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傾兒,冷靜下來,藍靈兒是可以救治的。”
聽到流觴帝絕的這句話,傾狂瞬間便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望着流觴帝絕,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真的?”
“當然,藍靈兒雖然五臟俱裂,但是隻要你能煉製出五行丹藥,便是可以救她!”
微微點頭,流觴帝絕是緩緩的說道。
“何謂五行丹藥?”傾狂不解的望着流觴帝絕,對於他口中的五行丹藥,傾狂是從未聽說過,更別說煉製。
“五行丹藥,便是金還丹、木還丹、水還丹、火還丹以及土還丹,五種丹藥,被人稱爲五行丹藥。”
“煉製這五中丹藥,它們藥材雖然簡單,但是卻各有一味藥材難尋,而且煉製它們的時候,還需要五行精靈相輔助。”
“而五行精靈便也是金之靈,木之靈等五個精靈。”
望着傾狂,流觴帝絕的臉上此時是帶着些無奈之色,雖然他知道如何救治藍靈兒,但是卻並不及時告知傾狂的原因就是在於這五種丹藥實在是難以煉製,因爲找尋這些藥材和那五行精靈也是件難事。
“帝絕,你是不是有五行丹方?”對於流觴帝絕而言,煉製五行丹藥可能是難事,但是對於傾狂來說卻是毫不在意,當年爲了救風戰魂,傾狂都不在意耗費那麼多的時間,現在救靈兒,傾狂同樣不在意。
而且,在聽到五行精靈之時,傾狂的心底已是有了一些希望了,因爲傾狂早已是契約了木之靈、土之靈和水之靈,再找其他兩個精靈,傾狂相信絕不困難。
看到傾狂是如此堅定,流觴帝絕心裡明白,再大的困難,傾狂也是不會放棄的,當下便是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將五行丹藥的丹方些了出來。
將流觴帝絕寫的丹方記住之後,傾狂便是將自己的混沌之靈注入靈兒的身體之中,想及那時候風戰魂都可以由混沌之靈保護心脈,此時的靈兒必然也是可以的,故而傾狂亦是將靈兒置入溫泉之中。
等將一切的事情弄好之後,傾狂終於是決定離開天之星了。既然知道如何救治靈兒,那麼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尋找其他的精靈和那五味奇缺的藥材了。
等傾狂打開房門,發現詹靂爝等人竟還是在小院之中,當下傾狂便是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因爲太過在意靈兒,而忘了詹靂爝他們還在擔心着,當下便是歉意的看着衆人。
“傾狂,靈兒姑娘怎麼樣了?”看到傾狂走了出來,詹裕軾便是神色擔憂的詢問着。
看出詹裕軾他們的擔憂,傾狂是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我現在只能保住靈兒在短時間內不死,想要救治她還需要找尋煉丹的藥材。”
“什麼藥材,雲狂,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詹府就有!”聽到傾狂竟也是不能救治靈兒,衆人的心不禁是猛然一沉,看着傾狂的眼神不禁是帶着些擔憂。
從平日傾狂與靈兒的關係,衆人便是能看出,靈兒對於傾狂來說是極爲重要的人,而此時靈兒卻是身負重傷,而傾狂自己又無能爲力,誰都能體會傾狂此時的心情。
“我現在需要五味藥材,金雲花,木霜枝,水冰葉,火舌果以及土玉根,不知道詹府可有?或者有這些藥材的消息?”
此事關係到靈兒的生死,傾狂自然是不會拒絕詹府的幫助。只是,既然是流觴帝絕都說難尋的東西,詹府又豈會有,終究是讓傾狂失望了。
“這幾味藥材的名字,我們是從未聽到,傾狂,恐怕我們是幫不上你了!”
聽到傾狂這一連串報出的藥材名,詹裕軾等人直覺一陣匪夷所思,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
本就不抱什麼希望的傾狂,心裡雖然依舊是有着淡淡的失落,但是卻也並未覺着失望,當初那些救治風戰魂的藥材也是極爲的難尋,最後還是一樣被傾狂找着了,這一次,傾狂也不會放棄。
“家主,家主,顧府的人來了!”正當傾狂表示無礙之時,卻見一個小廝是匆匆忙忙的趕到小院,臉上更是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聽到他話時,衆人不禁是臉上一變,詹裕軾是連忙轉身想,向着小院外走去。而傾狂心裡卻是明白,這小廝口中的顧府,恐怕是來尋仇的了。
“雲狂,你待在小院裡,不要出來,我和父親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匆忙離去的父親和爺爺,詹靂爝心裡是有些不放心了,當下便是叮囑傾狂想,想着自己該出去看看。
“詹大哥,我也要去。事情是我惹回來,我不能讓詹府替我承擔這個責任!”
看着詹靂爝,傾狂是微微搖頭,很是不贊同詹靂爝的話。
“雲狂,聽大哥的話,你留在小院裡,顧府的人,我們可以應付的!”看到傾狂要出去,詹靂烆便是連忙阻止道。
“不行,這是我的事情,應當由我自己解決。我知道詹大哥,詹二哥,你們是擔心我,但是請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這麼多年,無論在哪,我的事情都是自己面對的,這次也不例外!”
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傾狂的語氣是極爲強硬。在殺了顧晟偉的時候,傾狂就想到了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但是她並沒有半點的猶豫,因爲她絕對不會寬恕那個傷了自己在意之人的人,哪怕會引來強烈的報復,傾狂也不會後悔。
而此時,傾狂更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將詹府的人拉入這件事請之中。而且,很多事情,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