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起的流言,讓一衆男子瞬間目露不悅之色,冷厲的目光向着四周掃射而去,頓時,便又是鴉雀無聲。
反倒是傾狂,神色如常,恍若衆人所議之人並非她。望着風雲戰烈手中的徽章片刻,傾狂嘴角微勾,眼底是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而後便是手腕翻轉,一塊金色礦石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這是.......”
看到礦石的瞬間,圍觀的衆人便又是一聲驚呼,顯然對於傾狂拿出的東西十分好奇。
“那是金流沙......”一道震驚的聲音響起,便又是引來大家的關注,然而最讓衆人奇怪的還是傾狂的行爲。
就連君寂滅他們都不明白,此刻,傾狂究竟是要做什麼。
嘴角再次揚起,傾狂的眼底閃過自信之色,而後臉上神色變得很是嚴肅,不待衆人再次深究,傾狂手臂靈力傾注,只見一道赤紅的火焰便是出現在了她的手掌心,瞬間灼熱便是席捲了整個城主府的大廳。
“小天兒,你這是要煉器?”一臉邪魅的風雲戰朔,此刻看到傾狂隨手便是將金流沙丟進了朱雀神火之中,竟是難得的正了神色,不可思議的說道,“小天兒,這煉器可是需要鼎爐的!”
以掌心爲鼎,不說君寂滅他們,就是這久居玄靈大陸的人,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也不怪風雲戰朔如此的驚訝了,更遑論周圍已經被傾狂的行爲弄得雲裡霧裡的衆人了。
然而,對此,君寂滅倒是顯得淡定了一些,寵溺的看着面前的傾狂,眼神很是溫柔,在他看來,這世間之事,只要是傾狂做的,那就一切理所應當了,管它在世人眼裡是多麼的離經叛道、不可思議。
對於風雲戰朔的話,傾狂也不解釋,只是眉眼上挑,繼續自己的動作,而手中的稀有礦石更是不斷的出現,而後又不斷的拋向手心的朱雀神火,顯然一切都有着她自己的打算。
“這小子真夠猖狂的,誰不知道,這世間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都是需要鼎爐的,真以爲自己有了一個不錯的異火,就無所不能了......”
“就是就是,真把自己當天才了?再厲害有清帝厲害嗎?清帝都不能手心煉器,他以爲他是誰?”
平靜的大廳,不知道因爲誰的話,是再次議論紛紛了起來,譏笑的話語是充斥整個大廳,此起彼伏,不斷的出現。
“呵......”一聲輕笑,說不出什麼情緒來,傾狂神色淡淡,此刻已經不再拿出礦石了,而手心的朱雀神火,卻依舊炙熱的灼燒着,那火焰中心的礦石也早已被煅燒成了一團沸騰的液體,且被紅色靈力包裹着。
靈力光圈外,衆人可以看見,有着一些灰色物質正被煅燒乾淨,顯然是礦石中被煅燒出來的雜質。
額頭微微傾斜,傾狂眼眸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手心,目露一縷思慮,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而後便是將目光轉向自己身邊的幾個男子,思慮更深了。
之後,便是盯着詹靂烆眼眸一亮,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手中便是有了動作。
只見靈力包裹的液體,在不斷的變換着,而傾狂傾注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了,如此變化,衆人便是明白,恐怕是要凝器了!
瞬間,原本議論紛紛的大廳便是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雙目皆是緊緊的盯着傾狂,顯然都十分好奇,在傾狂這中沒有鼎爐的煉器下,會有什麼樣的玩意出來,當然,更多人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他們可不認爲傾狂真的會煉出什麼。
“快看,快看,要成了!”
所有人,目光都不敢有片刻的閃神,唯恐錯過了什麼。而傾狂的嘴角,卻是有着淡淡的笑意在不斷的露出。
“成!”一聲清喝,只見紅色靈力陡然高漲,赤紅的光芒將傾狂緊緊籠罩其中,恍若一個紅色燈籠,讓人看不清情況,然而,在衆人好奇不已,皆欲探究之時,一道金色光芒是陡然從紅色靈力圈中直射而出,一股雄厚霸道的威壓瞬間席捲整個大廳,讓人心生顫抖。而緊隨其後,一個金光閃閃的,好似令牌一般的東西便是懸浮在了傾狂的上空。
“神器?”一道驚呼,好似晴空驚雷一般轟炸在了衆人耳邊,讓所有的人皆是不可思議,滿目震驚的望着半空之中金光閃閃的令牌,已是陷入呆滯了......
“快掐掐我,這一定不是真的!”詹靂烆震驚的望着金色令牌,雙手是用力的掐了掐身旁的寒梟,顯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發着金色光芒啊,神器啊,哪能這麼容易就煉製的出來,怎麼可能?
“小天,你不是說過你沒有煉過器嗎?”怎麼一出手就是神器?這後面一句話,風雲戰烈真的不好意思問出口了,翻着自己手裡的金色徽章,風雲戰烈忽然覺着,自己這辛辛苦苦李安煉器練出來的神級,與自家狂兒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當年師父怎麼就看中自己沒相中狂兒......
不怪風雲戰烈等人有如此想法,實在是傾狂先前所說的一切給了他們太小的希望,以至於現在他們有些難以相信了。
“來,詹二哥,把它契約了!”對於衆人的震驚,傾狂見怪不怪了,手中靈力一閃,金色令牌便是飛回到了她的手心。看着詹靂烆,傾狂便是將令牌往他面前一扔,很是隨意。
看到傾狂這般隨意的動作,是心碎了一旁圍觀的衆人,皆是在心裡暗暗吐槽,那可是神器啊,就這麼送人了!
“啊?小天,你送給我?”好吧,相比於剛剛的震驚,詹靂烆這下真的給震驚了!傾狂這煉製出來的神器就這麼送給了他,這可不是一般的靈器,聖器,這是神器呀!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功能,但是是神器就很牛叉了......
“給你煉製的,自然就給你了!”本來傾狂就是給詹靂烆打造的,自然東西也就送給他了,畢竟當初初來玄靈大陸的時候,一切都是詹靂烆他們在幫助着她,傾狂的心裡很是感激。
聽到傾狂這麼一說,詹靂烆心底便是一暖,低頭看着手裡的令牌,尤其是看到令牌上自己的名字之時,心裡的感動更甚了!
當下,詹靂烆便也不推辭,將令牌契約了。只見金光閃過,一件華麗的金色鎧甲便是緊裹在了詹靂烆的身上,神器威壓再次席捲大廳......
“哇塞......”詹靂烆大聲驚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這一身金光燦燦的行頭,心底全是驚喜,“小天,這戰袍也太拉風了吧!”
實在是不敢相信,詹靂烆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看到傾狂那一身金色鎧甲時,他別提有多羨慕,恍若戰神一般,讓他直覺是天人之姿,不可侵犯。如今,見着自己竟然也有着如此一件同樣拉風不已的戰袍,別提心裡多美滋滋的。
當然,詹靂烆也明白,自己的這戰袍與傾狂那已經有了器靈的戰袍相比,肯定是遜色了不少,但是這也同樣讓人羨慕好不好!就僅僅只是看自己身邊,恍若要吃人般的幾個男子,詹靂烆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賺大發了!
“我煉製的,自然是拉風!”爲何給詹靂烆煉製這戰袍,傾狂也是因爲想到當初詹靂烆是多長一段時間裡唸叨着她戰袍的拉風,今日便是滿足滿足他!果然,詹靂烆的反應不出傾狂的意料。
“不知道,現在我有沒有資格報名呢?”轉身望向負責報名的管事,傾狂神色淡淡的問道。
“自,自然是可以的。”不可思議的將目光從詹靂烆的戰袍上收回,能成爲城主府這煉器大會的報名管事,這男子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的神兵利器和場面,然而,今天看到傾狂竟是如此不費力的煉製出神器,他的心裡,對傾狂早已是另眼看待了,就算沒有煉器公會的徽章又如何,只要有能力,任何地方的大門都是隨時爲她打開的。
“兩位公子的煉器實力皆是神器,自然是可以報名參加比鬥會的!敢問兩位公子尊姓大名?”
先前看到風雲戰烈手中的金色徽章,管事心裡便是好奇,這是何家公子,實力如此了得,竟然還需要親自前來報名,而此刻又多了一位,而且一看兩人關係匪淺,管事心裡便又是更加的好奇了。
“尋天!”
“尋烈......”
傾狂的話音落下,風雲戰烈便是即興的給自己取了個名。雖然他不需要像傾狂那般隱姓埋名,但是也始終是姓風雲,這讓有心人聯想起來,也難免不注意到他身邊的傾狂,所以風雲戰烈還是需要保險起見。
“原來是兩位尋公子!這便是你們二人蔘加比鬥會的令牌了!”雖然有種感覺,面前兩位公子絕不是普通人家那麼簡單,但是管事也不想深究,畢竟比鬥會是對整個玄靈大陸的煉器師開放的,不分門第地位,只憑實力,就算他們二人有所隱瞞,於器城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只要他們不危害到器城!況且,話又說回來,當今的世界,只要有着城主和清帝在,誰又能威脅得了這固若金湯的器城?
管事心裡想着,手下的動作卻也不含糊,分別將傾狂兩人的名字刻入到令牌之中做好記錄。
“兩位公子,這令牌便是你們參加比賽的憑證,你們只需要打入一道靈魂印記,比賽過程中的所有成績將會被記錄。當然若是能進入火炎玄境,令牌在境內破碎,也就代表着你們將會出局,並且會將你們傳輸回比鬥會場!所以,二位公子請保管好你們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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