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柏然悠然的站在擂臺之上,雙眼戲謔的望着眼前的田金峰,心中更是充滿了鄙視之意,顯然沒有將田金峰放在心上。田金峰沒有在意對面的目光,身子筆直的站在原地,眼中更是散發着堅毅之色,第一戰事關重大,所以絕不能輸,田金峰心中暗暗默唸道。
看着場中站立好的兩人,烈雲生輕笑的對着雷痕開口道:“雷堂主,怎麼樣?是不是第一戰該開始了。”雷痕望着臺上的田金峰,心中也是暗暗祈禱,一定要把第一戰拿下,想到這裡,雷痕將目光投向烈雲生,淡淡地說道:“可以了。”烈雲生不再多言,衝着場上大喝一聲:“決戰開始。”
話音剛剛落下,紅光一閃,只見井柏然的手中頓時出現一把金色的長槍,長槍在陽光下越發濃郁,隱隱的有一股霸氣外露,井柏然一揮長槍,頓時一道弧度由身邊擦過,夾雜着風的呼聲,顯得十分的神氣。看着場下大聲喝彩的觀衆學員,井柏然嘴角也是不由得清揚,自傲之色不禁浮現在臉龐之上。同井柏然的拉風相比,田金峰就慎重的比較多,一把輕靈的飛劍出現在手中,給人以清新的感覺,雙眼直直的望着對面的井柏然,顯然是等待對方的攻擊。
短暫的沉默之後,井柏然率先進攻,腳尖輕點地面,身子猛然飛出,手中的長槍更是霸道無比的揮舞起來,目標直指田金峰。田金峰目露認真之色,手中的飛劍在此刻猶如一隻輕靈的小鳥,不斷阻擋着對手的攻擊。
井柏然目露驚訝之色,沒想到這雷門人才不知雷痕一個,立馬收起了臉上的不屑之情,手中的長槍再次夾雜一股強烈的傲氣,戳向田金峰。望着向自己襲來的長槍,田金峰不再被動防禦,手中的飛劍也在此刻安靜下來,一劍直直的迎上來長槍,長槍與劍尖接觸之後,迅速的使飛劍彎曲,再得到達一定程度後,兩人卻遲遲相持不下,打得難解難分。
烈雲生的臉在此刻越發的陰沉下來,看着場上的局面,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是一面倒的狀態,看來這雷門也不是無人啊。再看雷痕,目光也是直直的放在擂臺之上,眼中的擔憂之色顯露無疑,嘴角忍不住輕抽,此時的心裡波濤洶涌。
紫晗靜靜地盯着場上的兩人,不由得點了點頭,不愧爲精英,這實力果真恐怖,紫晗把目光投向了影落,緩緩的開口道:“影落大哥,怎麼樣,有沒有感悟。”影落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的說道:“哪這麼容易,希望我早日突破到傲靈吧,來幫上你們的忙。”紫晗也是輕輕地點點頭,不再多言,目光再次投向了擂臺。
擂臺之上,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井柏然的霸氣也是在田金峰的糾纏下被磨去了不少。現在的井柏然十分的驚憤,自己在這樣下去,這場比賽肯定不會勝利的,想到這裡,井柏然飛退數步,站定之後,輕喝一聲:“雲升。”只見長槍上的光芒再次乍現,明晃晃的銀槍在此刻變得模糊起來,高速轉動的長槍猶如一陀螺,順便連帶着周圍的空氣都發生了波動。
望着對面祭出傲技的井柏然,田金峰的臉色再次沉重下來,頓時飛劍回到手中,緩慢的舞動起來,心裡也是忍不住一聲輕喝:“輕樂舞。”手中的飛劍頓時活了過來,在田金峰的周身飛快的旋轉着,彷彿那輕舞的歌女。銀槍終於按捺不住,飛速的衝了過來,猶如猛虎下山,夾雜着狂暴的傲氣瞬間將田金峰淹沒。田金峰的臉色蒼白下來,空中的飛劍不時發出金屬敲擊的聲音,顯然在抵擋着井柏然的攻擊。
井柏然望着在自己攻擊下艱難抵抗的田金峰,嘴角露出了笑容,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掌握一樣。臺下的烈雲生也是目露微笑,衝着一旁的付辛博說道:“付兄,看來我們第一戰穩操勝券了。”付辛博也是淡淡一笑,對着烈雲生輕笑道:“那就先恭喜烈兄了,看來今天是用不到在下了。”聽到付辛博的話,烈雲生也是哈哈大笑,顯然沒有看到對面臉色陰沉的雷痕。
田金峰直直的盯着那與銀槍相抗的飛劍,想起了自己雷門的處境,眼中也是忍不住露出決然之色。嘴角再次輕喝一聲:“軟千穹。”頓時飛劍一陣長鳴,氣勢迅速暴漲起來,狠狠的撞擊在長槍之上,想要衝出圍攻。突然間,田金峰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在長槍之上,銀槍穿過田金峰的肩膀,鮮血不住的流了下來,田金峰面色不變,靜靜地望着那飛向井柏然的飛劍,等待着自己的勝利。
田金峰以這樣的方式爲飛劍突破重圍做出了犧牲,飛劍彷彿能感覺這股情意,氣勢更是大漲,望着越來越近的飛劍,井柏然臉色大變,不帶反應,飛劍已是重重的擊在其傲氣防禦膜上,井柏然頓時倒飛出去,跌下了擂臺。
“譁。”望着場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僅是觀衆,就連紫晗也是暗暗驚訝,這田金峰的決定果然果斷。剛剛還在大笑的烈雲生頓時安靜下來,顯然變故令的他措手不及,雷痕一直靜靜的關注着場中的比賽,先前在田金峰衝其之時便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禁一暖,只是這勝利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雷門的兄弟頓時跑了上去,架起受傷的田金峰,朝場外走去,誰也沒想到第一場比賽以這種結局而告終。
井柏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向了烈雲生,眼中不由得閃現出一抹愧疚之色:“烈大哥,對不起,我敗了。”烈雲生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衝着井柏然拜拜手道:“不怪你,誰也沒想到對方這麼拼命,你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吧。”井柏然也是點了點頭,朝着場外走去,此次比賽自己算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