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族族長的居室,躺在那香氣四溢的幔帳錦被大牀上,淡淡的清香從錦被傳入到林迪鼻中,望着那粉紅色的幔帳,他嘴角掛了絲微笑,心中卻是曖洋洋的。
林迪一回精靈族,就讓久等的精靈族長和雪兒迎到這裡,他一身的傷勢讓精靈族長和雪兒是一陣心疼,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精靈族長居然含羞帶怯地把林迪安排在了自己的住處。明面上說是林迪傷重,她要給林迪治傷。
當然以精靈族長的修爲,連垂死的茗兒都能救回,更何況是林迪這等小傷,林迪身上的傷多半是燃燒本源後,給經脈造成了破壞,雖說傷勢看上去嚴重,但那只是表面的。隨便一個小牧師估計也能搞定,他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修爲下降,這是牧師也解決不了的。
一路上,茗兒爲了趕路,倒是沒有幫林迪治治,再加上林迪當時心情沮喪,而且,茗兒覺得他問題不大,自己也不願和林迪多接觸,所以也就拖回到精靈族。
這也給了精靈族長光明正大地將林迪留在住所的理由,當然,還有個理由,就是雪兒所待的秘室入口,因在精靈族長的居室中,爲了方便雪兒探視林迪,因此也就便宜了林迪這貨。
此時的林迪身上的傷勢在精靈族長的精心治療下,已經好轉,再加上火種的修復力,他現在除了修爲降到低谷外,一切還算正常,不過這貨爲了賴在精靈族長牀上,多享受一會這難得的溫柔,硬是裝起不舒服來。
一邊享受着這曖帳軟牀給他帶來的心醉感,一邊想着迷人的族長,林迪忍不住就綺念重生,不過當想到雪兒時,他心中微微有些慶幸,雪兒雖說接受傳承,但卻並沒有將他忘記,雖說,在氣質上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林迪能感應得出小丫頭還是原來的小丫頭。最少她那對自己的真切關心可不是假的。
特別是小丫頭一看到自己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時,那蘊含淚水的眼眶,林迪心中就一定,這纔是小丫頭纔會有的表現,不過,當小丫頭擦掉眼淚後,那凌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和無形中透出的冷傲,以及那一副天生的上位者氣勢,讓林迪微微有些不適。
現在的雪兒不再是當初那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小丫頭,她的實力已經高出自己不知凡幾,而且,那一身的氣質,讓林迪心中無形中產生了股距離感,這點讓林迪既心安卻又失落。
要不是小丫頭在一看到自己後,興奮地向自己訴說她已經有實力,可以保護自己,可以幫他忙,林迪真懷疑這還是不是那個自己痛愛有加的雪兒。
一陣輕微和腳步聲將林迪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將頭輕輕側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嘴角露出絲微笑看向往他行來的精靈美女,那雙明亮的眼眸和林迪一對。
本來滿眼的憂色,變成無言的驚喜,那二條帶着二道藍色的眉毛,在臉上的笑容化開時,跳了二下,看上去美麗動人,勾人心魄。林迪一陣神迷目眩,眼中不自覺得露出絲沉醉。
他將目光定格在那似嗔似喜的嬌嫩臉龐上,欣賞着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下現出的紅暈,以及那輕啓的粉脣和貝齒,和那可愛的瓊鼻,林迪恨不得起身上前去輕咬一口。
不過,此時的他是病人,可不能表現得急色,再說,如此女神般的人物,他又怎麼會生出褻瀆的心裡呢,他的目光中透出的僅僅是賞閱和對美的尊重。
“好些了嗎?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就算是你答應了幫我擊退龍族,可也不用如此拼命啊,你要是有事,知不知道會有很多人……擔心。”
精靈族長輕輕渡步到牀邊,很自然地坐在牀沿,柔柔地將錦被往上託了託。一臉心痛帶嗔怪地看向林迪,輕言細語地道。她的神色和表情看上去就如同一位擔心丈夫的嬌妻,溫柔似水間,柔情盡顯。
“這個其中包括你嗎?”
看着那精緻的五官,和那臉上淡淡的暈紅,林迪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這話一出,他老臉不由得一紅,我去,這女人可是茗兒的母親,我怎麼可以再調戲她,這不是有違倫常嗎。
不過問也問了,林迪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貨色,稍稍有些尷尬後,目光灼灼地看向精靈族長,似是等她回答。精靈族長聞言,臉上羞色一閃,狠狠地給了林迪二顆白雞蛋。
“都傷成這樣了,還沒個正形,看來你天生就是個色胚。”
說完這話後,本來有些嗔怒的臉色變得有些憂傷起來,神情也有些複雜,隨即她有些幽怨地看向林迪道:
“你這冤家,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你如此拼命,難道是爲了我答應過你的條件嗎?”
林迪聞言心下一汗,說來他對精靈族長是有些想法,可那也只是想法,說到底他也是不滿被她算計,想調戲調戲這美麗的族長大人,就算有私心,他也不可能禽獸到如此地步。不過,想想能母女兼收,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也是天大的誘惑吧。
如今精靈族長說出這般話來,讓林迪很想解釋,這誤會不能再深下去了,要是真鬧出什麼事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茗兒。就在他激動得剛想起身解釋之際,卻被精靈族長輕輕阻住,那雙帶了絲清香的纖手輕輕壓在林迪的脣邊,讓林迪剛想說出的話,被生生給壓了回去。
“別開口解釋什麼,我不想聽……”
精靈族長有些幽怨地看向林迪,心緒複雜地道,她既期待林迪的答案,卻又害怕這個答案,害怕什麼連她自已也搞不懂,她對林迪的感覺非常複雜,複雜到讓她一想心就亂,亂到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誰。
林迪之前就算是調戲她,她卻總是能在那張嘻皮笑臉的可惡面孔下,看到一雙清徹純靜的眼神。這眼神中沒有半分銀邪之意,不然,以她族長之尊,又豈會容忍一個好色之徒,對她有覬覦之心呢,就像是你再優秀,可那又怎麼樣。好色只會讓她厭惡。也正是因爲,林迪這般玩世不恭,邪氣中卻又不失正氣的姓格,深深地吸引着她,就算明知是毒藥,她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林迪剛剛那激動的神情,和滿臉的愕然,讓她知道自己是多想了,精靈族長几乎已經猜到林迪要說什麼,這是她不想聽到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害怕這答案,難道自己真的墮落了嗎?精靈族長有些愧疚地問自己。
不過隨即,她的神色變得有些羞怯起來,她有些不敢看林迪的眼睛,輕輕地精靈族長聲音中透出股羞意道:
“其實,茗兒並不能算是我女兒,因爲……”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迪聞言一驚,這消息對他來說可是太過震撼,這貨不說是對精靈族長沒有心思,而是,因爲有道德的枷鎖捆綁着,讓他就算有心思,也強壓下去。如今精靈族長說出這番,豈能不讓他吃驚帶心喜。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你和茗兒長得如此之像,而且,精靈族誰不知道她是你女兒,這還能有假。”
精靈族長聞言,狠狠地白了一眼林迪,不過心中卻是微微一甜,林迪的反應表明,這傢伙對她並不是真的沒有心思,有這一點,她也覺得自己不顧羞恥,說出這番話並沒有白費。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也許是林迪的調戲,將她心中沉靜已久的感情給暴發出來,也許是這壞壞的傢伙在她心中悄悄地烙下了印記。讓她居然放棄族長之尊,對林迪解釋這些。
想想她就覺得自己的臉就有些發燙,不過,她微微地調整了下情緒輕輕地點點頭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茗兒的確不能算是我的女兒。你知道精靈族蘊育後代是怎麼樣的嗎?一種是自己母體自然蘊育,一種就是能量培育,精靈族長每代都是不能結婚生子的,這是做爲精靈族長的悲哀,”
說到這,她臉上露出絲無奈和失落,不過隨即,她調整了下情緒接着道:
“而下一任的族長,都是通過能量培育出來的,我也是,茗兒也是,我是上一代的精靈族長培育的,茗兒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林迪,精靈族長接着道:
“知道爲什麼,整個精靈族只有茗兒和我是牧師嗎,你有沒有感到奇怪?而且,茗兒就算是牧師,她的實力卻也是一般牧師不能比擬的,戰鬥牧師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修成的。茗兒爲什麼是戰鬥牧師?”
望着精靈族長那反問的眼神,林迪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感受着脣間那雙纖手的清香,他一臉沉醉地略帶疑問地看向精靈族長。他對這事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概念,雖說他自認自己無所不知,知識淵博可這般隱秘的事,他還是沒聽過。
“茗兒是我用自身的牧師能量培育而成,這個精靈族的傳統,每一任精靈族長都要做的事,這也是女神給我們精靈族留下的財富,至於,爲什麼女神會留下這樣的財富,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現在你瞭解了,茗兒爲什麼不能算是我的女兒,爲什麼會和我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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