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迪神情專注地將神識注入玉簡,陣法正是他所缺的知識,火鳳凰留下的那一些玉簡包羅萬象,唯一沒有的就是陣法一道,縱天下給的陣法摘要正是及時雨。
玉簡中的陣法種類繁多,幻陣、殺陣,防護陣,聚靈陣,傳送陣等等,每種陣法又分別分初、中、高三級。看到這些陣法,林迪感到一陣心潮澎湃。
雖說,在玉簡中的陣法只是些文字,但每一段陣法的文字給合成一個遊動的脈絡。從這些脈絡中隱隱透出一股讓人窒息的威壓。從初到高越往上威壓越濃。
林迪將神識輕輕觸碰這些文字,只要觸碰到文字,他纔來將其中的文字讀懂,並學習陣法。初級的威壓對他神識影響並不大,但是到了中級的,威壓對她神識的碾壓,讓林迪神識一滯,別說觸碰文字,他想動一下都難。
高級的更不用說,還沒靠近,林迪就讓那強大的威壓給逼退,以他現在幾乎達到魔導士的精神力,想一想也能知道,他的神識有多強。
沒想到的是,就他這樣的神識連中級的陣法也無法觸碰,可見陣法一道的深奧玄妙和高深莫測。無奈之下他只有將神識再次放回到初級陣法上。
不過,就算是初級陣法,林迪想要將其中的文字印入神識,也不是件簡單之事。只有將文字印入神識,林迪纔有機會習會陣法。看着這琳琅滿目的陣法。
林迪選了其中的幻陣中最簡單的一個陣法,幻音陣。這個陣法是利用佈置而成的陣法,通過法力激活,對闖入者實施音幻攻擊。達到迷人心智,降低對方的防護力。
林迪之所以選擇這陣法,最大的原因在於,他要是學會此陣,對他以後將大大有利,裁決之劍雖說威力強大,但是以林迪如今的實力,只能是以偷襲爲主,要是再加上此陣相輔,那就如虎添翼了。
一柱香時間過後,林迪終於將神識退出玉簡,不過他看上去神情極度疲勞,滿頭大汗。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
正坐在一旁悠閒地飲茶的縱天下,隨手一揮,一道柔和的能量將搖搖欲墜的林迪托住,輕輕一笑道:
“老迪,看不出來,你悟姓很高啊,才這麼點時間就能悟通一門陣法,而且,神識強度居然超出現在的修爲如此之多。不簡單……不簡單……”
縱天下在林迪將神識沉入玉簡後,爲防他神識受傷,曾在一旁護持過。陣法一道並不是人人都有好悟姓,以林迪的修爲,縱天下還怕他還經不住陣法中的威壓而受傷。
讓他沒想到的是,林迪不但沒受傷,而且,看情形已經開始了陣法的領悟,百般無聊下,他也只有坐到一旁靜靜地等待林迪悟陣。讓給天下想不到的是林迪悟陣的時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比他預計的時間要快很多。讓他忍不住出聲讚道。
林迪隨着縱天下柔和的力量站定身形,聞言老臉一紅,心中一陣慚愧,他對陣法一道瞭解不深,用瞭如此久的時間才學會一道初級幻陣,而且,神識也消耗殆盡。這讓他對縱天下的稱讚不敢領受。
“老縱,不要取笑我了,用了這麼久才學會一道幻陣,有什麼不簡單的……你這樣會讓我無地自容……是兄弟就別取笑……不然我要翻臉了……”
林迪有些沒好色地白了一眼縱天下,他卻不知道他這話差點沒讓縱天下氣背過去。
什麼叫才學會一道幻陣,奶奶的,你這貨是怪物嗎?衆多類的陣法中,就屬幻陣最難,雖說只是初級的,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學會,還沒什麼不簡單的。想炫耀啊!
“你這貨,還沒什麼不簡單的,你知不知道幻陣在陣法中最難最不易學。知不知道老縱我當初學會初級的幻陣用了多久,一個月啊……你這傢伙是想氣死我啊……什麼人……我呸……我……我那個氣啊,算了……不和你這外門漢說,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這個玉簡就送你了,以後你就慢慢悟吧,悟不好別說是我老縱的兄弟。”
縱天下氣得從坐的藤椅上跳起來,差點就沒對林迪破口大罵,神情激動得都想上去咬二口林迪。最後看到林迪一臉愕然的樣子,無奈之下,只有一屁股坐回藤椅,神情有些落寞地對林迪揮了揮手,看樣子他可是深受打擊。
林迪讓這一幕弄得有些目瞪口呆,什麼個情況?就這樣的速度你也至於氣成這樣,不過看他的神情倒不象是假裝的,難道咱真的聰明能幹到變態不成。這貨有些YY地拿着玉簡,心中一陣微微的得意和欣喜。
這玉簡可是好東西,縱天下如此大方地給他,他怎能不欣喜,同時也有些感激,玉簡不僅僅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對他來說也是底蘊,有了它,林迪只要學會其中幾種陣法,那也能讓他受用無窮。
“謝謝縱老哥!我……”林迪神情有些激動地對縱天下道。
話剛說一半就讓縱天下擡手止住,縱天下目光一正對林迪道:
“你想要說什麼我明白,記住!朋友貴在交心,別再和我酸酸的,老縱就老縱,別老哥老哥的,聽得我酸得慌……別讓老縱我後悔送出這玉簡,……兄弟!知道我爲什麼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望着縱天下一本正經的神色,林迪有些茫然地搖搖頭,說來他還真有些搞不明白縱天下實力如此之高,爲什麼會對他這實力低下之人如此看重。真的是脾氣秉姓相同嗎?還是說那股熟悉感。
縱天下看了眼林迪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因爲你長得太像我的一位故人,而且,我從你身上我感應到了一絲故人的氣息,就連你的風流本姓也和這貨幾乎一樣,不管你是不是他……唉……”
說到這他目光有些悠遠深邃起來,似懷念似憧憬,複雜的神情中透出很多信息。
林迪聞言,瞬間明白了很多事,這時他纔想明白爲什麼之前蘭莉絲幾人遇險,縱天下袖手旁觀,而自己一出現,他不惜暴露行藏,也要出手相助,更是不惜自降身份也要和自己交好。
只是讓林迪有些疑惑的是,縱天下爲什麼怕暴露行藏,難道說他被人盯上,以他的實力在這界怕是鮮有敵手,爲什麼他會怕?而且,聽他的意思,只要他一暴露就會有人知道這火山底部的精元火脈,這又是爲何。
林迪腦海中的疑問太多,不過,他不好出口詢問,雖說縱天下對他的確是另眼相看,但也並不代表所有的秘密都能和他分享。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縱天下說他聽。朋友本來就是交心,此時正是如此。
“自從我那老友隕落後,我就一直在找尋精元火脈,這也是爲他重臨做準備的,我知道他並沒有真的隕落,看到你……我深信自己的感覺。”
縱天下神情複雜定定的看着林迪道,似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林迪說。
“老縱!你……沒事吧。”林迪有些擔心地看了眼縱天下,輕聲地問道。
縱天下的話讓他聽得是雲裡霧裡的,他碰到的修真人士有三個,其中火鳳凰和他幾乎就是沒說二句話,當時她正在對付費流克,也沒有機會說什麼,最後,這貨還把人家給親得死去活來的,更是沒這機會。
藍瑩對他說的話倒是和縱天下有些相似,林迪心中一動,想想是不是該將藍瑩的事告訴縱天下。不過他卻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