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秋跟在她後面,甘惠英看着門鎖,皺眉道:“竟然是同心鎖。”
張傲秋道:“同心鎖?這是什麼鎖?”
甘惠英道:“一道門有三個鎖孔,應該是三人同時插入鑰匙,然後同時轉動,方能將鎖打開。”
張傲秋一聽頭大如鬥,但又不好再問,只能在旁乾着急。
甘惠英從懷裡掏出一個精巧的木枷,打開木枷,取出一條細鐵絲,插入其中一個鎖孔中,慢慢往前探,同時雙手輕輕攪動,半響後只聽“嘀”的一聲。
張傲秋在旁喜道:“打開了?”
說完伸手一推鐵門,鐵門依舊紋絲不動。
甘惠英抽出鐵絲,又試了試第二、第三個鎖孔,依舊是“嘀”的一聲,但鐵門卻沒有打開。
甘惠英皺眉道:“每個鎖孔都已打開,但打開一個,另外兩個卻又重新鎖上。”
這時雪心玄解決掉老三,跟着湊了過來,聽到甘惠英說話,想了想道:“二師姐,這門鎖雖然有三個鎖孔,但卻只有一個鎖芯,無非就是一把鎖三個洞而已。”
甘惠英聞言恍然道:“不錯,你說的不錯,一把鎖三個洞。”
說完又取出兩根鐵絲,分別插入剩下兩個鎖孔中,兩隻手捏着兩根鐵絲,嘴裡含着一根,一通攪動,三聲“嘀”的連響,鐵門應聲打開。
慕容輕狂跟甘惠英兩人見鐵門打開,立即轉到下一個,忙着將旁邊幾個鐵籠解毒、開鎖。
張傲秋急不可耐地推門進去,將裡面那人抱起來,扒開散亂的頭髮一看,此人正是木靈。
此時的木靈,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如死人。
張傲秋伸手放到他鼻端,還好呼吸還算粗壯,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一摸右手,竟然觸手冰涼。
張傲秋急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木靈穿上,同時在他耳邊輕聲道:“師父,師父,我是阿秋,你醒醒啊。”
雪心玄看到張傲秋舉動,跟着趕了進去,見張傲秋正在試圖叫醒木靈,急忙阻止道:“阿秋,你師父現在還很虛弱,現在不要叫醒他,等回去以後,讓你慕容師父看過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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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傲秋轉頭看着雪心玄,雙眼霧氣迷濛,雪心玄知道他心裡難受,拍拍他肩膀道:“好孩子,這麼長時間都堅持過來了,現在找到你師父了,這是件大喜事啊,怎麼反而沉不住氣了?”
張傲秋擦了下眼睛道:“前輩,你看我師父他要緊麼?”
雪心玄伸手給木靈把了把脈,觸手脈象極弱,而且時有斷點,皺着眉頭道:“你師父現在很虛弱,而且應該是中了毒。阿秋,你也是學醫之人,知道其中的道理。你現在是關心則亂,你先穩住,不要慌,我們將你師父先抱出去。”
張傲秋應了一聲,蹲下身子將木靈背在身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將他放了下來。
剩下五個鐵門先後打開,其他五人也同樣是人事不知。
等衆人合力將人擡了出來後,慕容輕狂道:“人已經救出,任務完成,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甘惠英在旁道:“老爺子,先等一等,外面機關還在運作,現在我們基本上每人要背一人,通過那出口通道要是有什麼不妥,可就前功盡棄了。”
慕容輕狂點點頭,上前兩步問道:“你們中有誰知道機關總室在什麼地方?要是知道,老夫不僅解你們現在的痛苦,還將你們體內的慢性毒也解掉,以後天高海闊,可以任你們自己去自由。”
那些倒地的人中,其中一人艱難擡了擡手,慕容輕狂上前一掌拍在他胸口,片刻後,那人連喘幾口氣,如釋重負地癱在地上。
剛纔猶如地獄般地煎熬,現在那種痛苦陡然一去,頓時覺得渾身一鬆,只是一時半會緩不過勁來。
慕容輕狂接着道:“還有誰知道,可以跟他一樣。”
剩下的只要還有口氣的,都擡了擡手,慕容輕狂將他們一一解毒,正好十人,還剩下的,熬不過那種痛楚,已經生生痛死了。
衆人等他們喘息一會,慕容輕狂帶着其中一人,那人搖搖晃晃地往石洞大廳的左側走去,在一個石桌上面用力一壓,石桌立即下沉四五寸,然後搬動石桌向左轉動三圈,接着又向右轉動三圈。
過了一會,衆人聽到腳下傳來一陣陣“咂咂”聲響,接着在石洞右側,一道石門無聲無息地露出縫來。
甘惠英帶着那人往石門而去,這機關總室裡,密密麻麻都是些齒輪,滑索,那人剛要上前動手,甘惠英道:“你不要動,你只要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就可以了。”
那人虛弱地說道:“將正前方的把手拉下來,然後將左邊第二個把手合上去,等大概一刻鐘後,再將右側第三個把手合上去就可以了。”
甘惠英點點頭,讓他自己回去,然後又帶一個人過來,一連問了五個人,他們說的都是一樣,甘惠英看了看慕容輕狂跟雪心玄,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甘惠英按他們所說拉合把手後,對慕容輕狂道:“老爺子,你先到我們過來的那道石門看看,看石門是不是已經打開了。”
雪心玄道:“還是我去吧,老爺子還要在這裡照着全場。”
說完扭頭飛掠而去,片刻後,雪心玄翻轉回來,將石門外守候的四人也帶了過來來。
一見面,雪心玄道:“石門打開了,前面的翻板也不動了,我們趕快出去。”
慕容輕狂點了點頭,將那被解毒的十人叫了過來道:“你們一人先走,然後我們中間跟一人,你們再一人跟在後面,如此重複,可聽明白了?”
那些人機械地點了點頭,慕容輕狂幾個男人,負責將木靈他們五人揹着身後,衆人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四五個身位,魚貫而出。
這一路平安無事,看來那些人也是痛怕了,不敢耍什麼花樣,到了山下,慕容輕狂一人給他們一顆藥丸道:“服了這藥丸,你們體內的慢性毒會在十天後慢慢解掉,以後好自爲之,至於如何逃避一教二宗的追殺,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
那些人服下藥丸卻是不走,其中一人慘然道:“以後天下之大,恐怕再難有我們的容身之所,如果各位不嫌棄,就讓我們跟你們走吧。”
慕容輕狂幾人對望一眼,都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另一人見他們猶豫,急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就剛纔老爺子的手段,我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而且要是你們不放心,也可以給我們服用一種****,只要解藥在你們手上,我們是不會亂來的。”
慕容輕狂道:“只是你們跟我們去,你們能做什麼了?”
先前一人道:“老爺子,我們好歹也是靈境期的修爲,這個修爲我就不相信沒有可做的事。”
雪心玄在旁道:“不是我們不願意,只是人心隔肚皮,即使你們服用了****,我們也要時刻提防你們,就像你們說的,你們畢竟是靈境期的高手,可做的事很多,破壞的事也可以做很多。”
那人聞言急道:“那你們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們?”
雪心玄道:“要我們相信你們,也不是不能,這樣吧,你們可以先跟我們回去,但回去後,你們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自由,在這段時間裡,我要你們將你們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若是證實你們說的是對的,那我們就讓你們加入進來,怎樣?”
先前一人望了望後面幾人,見他們都沒有什麼異議,當即道:“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我們不反對。但是我們知道的也並不多,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雪心玄道:“有用或沒用,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此地不可久留,還是先離開再說。”
張傲秋聞言,立即撅嘴發出暗號聲,沒多久,華風率先出現在他們面前,一臉焦急地問道:“阿秋,你師父找到了?”
張傲秋點點頭道:“師叔,找到了,在我背上。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快將準備好的擔架拿過來,我們先離開再說。”
華風一聽木靈找到了,心頭大喜,答應一聲,忙着去拿擔架。
雪心玄將那十人交給黑雲衛,讓他們一路看管,等回了臨花城再做打算。
那十人見周圍無聲無息地冒出這麼多人,而且還出動了軍隊,知道對方早有準備,同時也心頭一安,毫無異議地跟着黑雲衛而去。
回到臨花城,雲歷接到消息,立即安排一處安靜的後宅,同時安排下人先將木靈他們洗漱一遍。
幾人也不走,就在院門外守候。
慕容輕狂對雲歷問道:“這次從鷹嘴峰救人,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一教二宗的人就會知道,到時候他們可能會加快部署,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雲歷聞言冷笑一聲道:“最近臨花城內可疑的人是越來越多,嘿,我看即使沒有鷹嘴峰一事,他們動手應該也就在這段時間內了。”
說完又將雲一他們發現那間四合院的事說了一遍。
慕容輕狂聽完道:“那最近那四合院有沒有什麼動靜?”
雲歷道:“動靜全無,看來上次雲一他們搜索城西南的舉動,應該讓他們有所警覺。”
慕容輕狂笑道:“有所警覺更好,他們沒有這條傳信通道,他們必然會啓動其他秘密渠道,到時候他們啓動的越多,暴露的機會也就更大。”
雲歷道:“不錯,幸好現在有漁幫在暗處幫忙盯梢,不然我城主府既不能大張旗鼓去搜,又要同時防備,還真有吃力。”
正說着,院門打開,一個丫鬟過來稟報道:“城主,他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