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臧,你是不是感覺到非常的奇怪,對於你這種優秀傭兵多管用的東西,擱在我的身上卻一點事情也沒有,怎麼,你不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嗎?”
慢慢的將那已經睡熟的女人的腦袋放在一堆軟塌塌的青草上面,康特說出了天臧最感興趣的問題,不過,康特卻是一邊嘆氣一邊說出來的。
在一句話說完的時,康特已經是擺出來了一張撲克臉,準確點來說呢,就是一張死人臉,似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康特來說是一種痛苦。
有些事情不談你就是個結,如果談開了的話,就是個疤,不過,這件事情對於康特來說不管意味着什麼,天臧多非常有興趣聽一聽。
“對於你來說,這件事情是不是特別難於啓齒,而我覺得你之所以不會受到這些毒霧的影響,應該不是和你個人有着莫大的關係,而是和你的種族有着莫大的關係,多隆族是一個神秘的種族,擁有數千年的歷史,我不覺得這樣一個種族,只會擁有在身體上面鑲嵌極快盔甲的本事而已。”天臧一臉肯定的說道。
“不錯,天臧你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的確我的能力多來自於我的種族,而對於魔物的抗拒能力則來自於我自小簽訂的一份契約。”康特說着打開自己的衣釦,一副讓人感覺到觸目驚心的景象很快就出現在天臧的眼睛,康特的胸口上面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雕刻上了四道符文,而每一種符文的結尾處,多是一隻野獸的爪子。
康特那足足三米的巨大體型,使得他的胸膛有着和平底鍋差不多的面積,而那四道符文幾乎將康特的胸口全部多給佔據了。
這樣的一副景象出現在任何一個人的眼裡,多會讓人覺得胃中翻江倒海一般,可是,天臧卻只是眉頭多沒有皺一下的看着康特的胸口。
而那四個獸爪也並沒有讓天臧感覺到陌生,那分別是一隻老虎的爪子,一隻狗熊的爪子,一隻獵豹的爪子和一隻大象的爪子。
之前,在人類的小鎮和康特交手的時候,康特曾經使用了一次自己那壓箱底的技能,雖然還不是全力爆發,不過也讓天臧吃了一驚,如果不是天臧那能夠將身體變爲彈簧一般的技能略勝一籌的話,康特未必會輸給天臧,而天臧也在康特使用了那壓箱底的技能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而康特那非常特殊的力量的來源,應該就是和這些古老的圖紋有着莫大的關係,是不是這些圖紋給了康特一種非常特殊的保護傘呢?天臧想當然的認爲到。
一想到這裡,天臧忍不住的伸出手來去觸摸康特胸口的奇怪符文,這一摸不要緊,只是在天臧的手掌接觸到康特胸口的符文的時候,發生了一種非常詭異的事情。
只見那些符文就好像新刻上去的一般,在天臧觸摸的刺激下,鮮血慢慢的從康特的胸口流了下來,而天臧一將自己的手掌縮了回去,那些鮮血就又物歸原主了。
“怎麼會這樣,在你胸口上面的這些圖文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怎麼我只要稍稍的碰觸一下,就會流出鮮血!這可真是一件怪事!”天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道。
康特胸口的鮮血可以說是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出來的,這使得好奇心非常重的天臧多猝不及防,可是,天臧的手掌已經接觸到鮮血了,卻是一滴鮮血多沒有沾到手上。
“這些鮮血雖然和我的身體是一部分,可是,它們卻並不是屬於我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族人就用我的身體和四大野獸簽訂了一份契約,這份契約分別是和熊,虎,豹和象簽訂的,這份契約的簽訂讓我可以擁有,豹的速度,象的力量,熊的爆發力和老虎的魄力,可是代價是我的身體永遠多不會屬於我自己了!”
康特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這樣的回答讓天臧也吃了一驚,雖然聽說多隆族人一生下來就會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可是用這種方法得到也未免有一些得不償失了。
“你的意思是說,一旦你死去,你的肉體就會被這四種野獸給吃掉對不對,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將這份和四隻野獸簽訂的契約給毀掉嘛?”天臧關切的問道。
“沒有辦法,如果有的話,我早就用了,而且,不光是我的肉體要在死後歸於這些野獸,就算是我的靈魂也無法逃過這樣的劫難,所以,我要努力活下去,我曾經看到過自己的無數先輩,在死掉以後,身體被無數野獸吃的一點兒也不剩下,作爲多隆族的男人,只要死掉,就會屍骨無存,這可以說是每一個多隆族的男人多無法逃避的命運!”
“等等,你是說只有多隆族的男人會面臨這樣的命運是不是,那麼,多隆族的女人不就是可以逃離這種命運了,原來這就是你恩多隆族繁衍下去的秘訣。”
“不錯,我們多隆族的女人個個多是美若天仙,他們的主要職責無非就是和別族的男人結婚,然後,再將自己生下來的孩子交給我們多隆族而已,哼,這樣的命運,也實在不比我們多隆族的男人強多少,說到底,我們多隆族的女人,也不過就是種族得以延續的一個犧牲品罷了,除此以外,她們並沒有太多的價值!”
康特說的有一些哽咽,顯然,他並不想接受自己的種族強加給自己的命運,可是,奈何木已成舟,他也無法改變。
“努力的活下去不就好了嘛?康特,百年以後的事情誰又可能知道的那麼多,那些被安葬的人就一定算的上是好的下場嗎?你可別忘記了,我們是戰士,作爲一個戰士,能夠戰士沙場就是最高的榮譽了!至於我們的屍體是何下場,這顯然不是我們應該去關心的問題吧!”看着一臉哭像的康特,天臧倒是說得非常灑脫。
可是,康特卻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了自己非常娘們的一面,這個戰士的眼淚卻如同是洪水一般的從他的眼角流下來,一直落到那個熟睡女人的面龐上面。
一般來說,在過去,一個人被抓到衙門裡面的時候,受到嚴刑拷打,多是會暈厥的,而衙門裡面的衙役對付暈厥的辦法也直接而乾脆,無非就是潑一盆冷水而已。
而康特的熱淚在這個時候,竟然也產生了相同的效果,那個已經在康特的雙膝上面熟睡的女人,竟然被康特眼角流落下來的熱淚給澆醒了。
“你到底是誰,如果不告訴我,我立馬就會殺掉你!”在女人甦醒的下一秒,那柄銀色匕首的刀鋒已經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比起康特來,天臧始終多不會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不過,這個女人在面對天臧手中那一柄銀色的鋒利匕首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淡定,彷彿這把銀色的匕首,在那個女人眼中只是一根棒棒糖一般。
女人用一種極具挑釁的冷漠眼神看着天臧,在那一刻,從來多無所畏懼的天臧也感覺到心中一驚,在那個女人冷漠而充滿挑釁的眼神之中,天臧似乎能夠看到一個非常複雜的世界!
“你到底是誰!”天臧壓着喉嚨,用一種沙啞可是卻非常具有威脅性的聲音低吼道,而那柄銀色的匕首,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貼到了女人的脖子上面。
美麗女人那吹彈即破的雪白肌膚,上面已經貼上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可是,這個女人卻依舊是毫無懼色,不過卻緩緩的說出一句讓天臧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話來。
“看樣子,你們兩個人並不是守衛法師,而我好像也已經沉睡了很久了,我很好奇,你們這麼不會受到迷心魔霧的困擾的,難倒是因爲這個被你們戴着我手上的東西嗎?”
女人看着天臧笑了笑,然後便緩緩的說出一句話來,她那講故事一般的語氣,實在讓天臧有一點難受,如果不是心中藏有太多疑團,這個女人的人頭立刻就會在地上亂滾了!而那個女人似乎也看出了天臧對自己懷有強烈的好奇心,她便腕上衣袖,接着,天臧和康特便看到在這個女人那潔白如玉的手臂上,慢慢出現了一個古老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