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族之地,妖嬈已然開始喬裝打扮。
易容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再加上帶着一大一小兩個小傢伙,自然更好的起到了僞裝的作用。鐵牛要先去安置他的那些兄弟,於是和蘇墨暫時的分開。不過張老爹和小玉卻還是跟着蘇墨先回了長生宗。一來張老爹年紀大,鐵牛和小玉都捨不得他再四處奔波,二來兩個人隨同蘇墨和妖嬈回長生宗,也能很好的起到掩飾的作用。任誰看到,都覺得,這就是尋常的一家——如果蘇墨可以過多的於妖嬈顯得親密一些的話。
蘇墨沒有先去道門覆命,而是先回了古界,將妖嬈等人妥善安置以後,蘇墨顧不得和安安等人解釋這突然帶回來的‘一家人’是怎麼回事,就急急的前往天宮世界。
蘇墨離開這些天,古界相對來說還算是很安靜,卻也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主要的還是妖族那邊的事情,與人族和神族偶有摩擦,幾次險些直接打起來。
教宗坐在一張青藤椅上,微笑着看着走進來的白鶴與蘇墨。待兩人行禮完畢之後,教宗只是點點頭:“做的不錯。”
蘇墨沒說話,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是做的不錯的。
自己是去殺人的,所謂的做的不錯,無非就是一來自己把風天嘯殺了,很大程度上摧毀了風雷宗這個有意反抗道門的宗門。二來就是沒有人知道是自己做的,這一點在路上的時候,妖嬈就已經幫着打聽。
“南山劍宗派人去了風雷宗。”教宗淡淡的說道,“派去的人是墨飛宇,他不僅僅是去了風雷宗,還去了很多的地方。這些天裡,南山劍宗的威望有着一定的提高,表面上是伸張正義,實際上則是私下裡拉攏人心。”
“說來有趣,你和墨飛宇那孩子,似乎一直都有恩怨。”教宗笑了起來。
蘇墨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反而從中聽出了一層別的意思。
“他成了南山劍宗的天下行走,而你則是道門的天下行走,似乎冥冥之中,註定你們兩個人會有這樣的一場比試。”
“你要我學他去到處拉攏人心嗎?”蘇墨問。
教宗搖搖頭,“哪裡需要如此?他怎麼能和你比?他的確可以代表南山劍宗,實際上卻只是一個跑腿的。可你不同,你是我道門的黑衣大神官,同時,你還有很多的身份是他不能比擬的。我不能任由南山劍宗繼續這樣搞下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不趁着他還是火星的時候將其踩滅,未來對於我們來說,將會變成養虎爲患。”
“我應該怎麼做?”蘇墨問。
“我需要你成親。”教宗說道。
蘇墨愣住,好半晌纔有些古怪的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妖族提親嗎?”
“不,不是妖族。”教宗一臉的嚴肅,似乎不願意聽到妖族這兩個字,更不願意想到那兩個人。“是逍遙宗。”
“呃……”蘇墨稍稍的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是沒有給自己亂點鴛鴦譜。大勢力之間爲了各自的利益而犧牲自家人個人利益的比比皆是,蘇墨真怕教宗爲了拉攏哪個宗門,繼而要自己去娶一個不認識的大家閨秀。聽到是紅蓮,蘇墨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下意識地也沒有什麼逆反的心理。
只是……
“我還沒有娶紅袖。”蘇墨不好意思的說。
“妖帝也沒有答應要把她女兒嫁給你。”教宗搖頭,卻還是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也沒有明確的拒絕你。可是這個時候,我不願意讓你繼續出去幫着道門殺人,這是不正確也不人道的處事方式,殺戮並不能解決一切的問題,雖然有些時候,殺戮的作用遠遠好過於任何手段。可你畢竟代表着道門,未來你也會接替我的位置,成爲教宗。一個雙手沾染了太多鮮血的教宗,是不會被人們所接受的。”
“所以我需要藉助你和逍遙宗的關係,讓逍遙宗來幫助道門遏制南山劍宗以及所有反對我們道門的勢力。”
蘇墨爲難的皺着眉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是答應還是拒絕?這件事情其實對於自己來說,真正爲難的還是自己曾經說過要必須先去紅袖,倘若先娶了紅蓮,豈不是對自己的心上人食言?況且先娶誰後娶誰,其實對紅蓮來說並不重要,對葉紅袖來說也不重要。可自己真正擔心的是,一旦自己先娶了紅蓮的話,再想娶妖族的小公主,誰會答應?紅袖可是雙帝之女,雙帝之女跑來給自己當小的?妖族恐怕非得炸鍋殺死自己殺死紅蓮不行。
“至少可以先訂親,逍遙宗深知你和紅蓮姑娘的關係,即便以前外界傳揚你喜新厭舊,拋棄了蕭蝶和紅蓮姑娘在一起,又將紅蓮姑娘拋棄,逍遙宗對此也是一言未發,由此可見,你和紅蓮姑娘的真正關係,其實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並沒有被這些風言風語所影響。”白鶴微笑着說道。
蘇墨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我還需要考慮一下,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即便我和紅蓮暫時的先不成親,我也會盡可能的和逍遙宗打好關係。”
“不止是逍遙宗,還有別的大宗門,目前都是我們道門拉攏的對象。有個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教宗忽地露出慈祥的面容,“月芽就要出關,而我也準備更改聖女的規則,準備給月芽找一門婚事。”
蘇墨先是一喜,旋即神色又變得凝重,雙眼認真的看着教宗,眼神裡越來越多的不悅呈現出來。蘇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份膽量,或許是因爲自己救過教宗,又或許自己對於教宗對於道門來說,其實很重要。又或者是因爲事關月芽,蘇墨不能不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我不同意,除非月芽自己同意,我才同意。否則的話,我不會答應這件事情。”蘇墨平靜的說。
教宗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收斂:“你沒有資格反對這件事情,哪怕她曾經是你的侍女。可現在,她是道門的聖女,既然是道門的聖女,理應爲道門付出一些回報纔是。”
“我說了,我不會同意。”蘇墨仍舊堅持。
教宗面露不悅,“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只是通知你,而不是要來徵求你的意見。”
蘇墨還想說些什麼,教宗卻是站起身來,轉身向着殿堂後面走去。蘇墨打算叫住他,卻被白鶴制止。
“不要生事,更不要挑戰教宗陛下的權威。”白鶴道。
“我不認爲道門的教宗,會和普世的人一樣,爲了各自的利益而去犧牲別人的幸福。他啊是教宗,是道門的領袖,也是人族的精神支柱,如此手段,他怎麼也可以用?”
“那是你還沒有感覺到人族的危難正在接近。”白鶴嘆了口氣,“現在看似平靜,大家也都相安無事,但是你想過沒有,接下來呢?往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誰能知道?妖族已然有了雙帝,魔族蠢蠢欲動有着敢於挑戰三族聯盟的勇氣和膽量。神族弱小,人族不得不和神族抱團才得以安心。看似有了實際上的平衡,其實不然。力量正在失衡,形勢只會變得越來越不利於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自己再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不需要外族入侵,我們自己首先就得分崩離析。教宗大人也不喜歡這樣的處事方式,可逼不得已,不得不如此。和整個人族比起來,聖女的幸福算什麼?你我又算得了什麼?”
“前輩,月芽什麼時候出關?”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等她出關,勢必會去看你,到時候希望你不要被嚇到纔是。”白鶴微笑着說道。
他這樣說,使得蘇墨更加的好奇現在的月芽已經成長到什麼地步,也更加的期待自己與月芽的重逢。至於當下這件事情,蘇墨還是決定打算等月芽出關以後聽聽她的想法。如果她不願意嫁給任何她不想要嫁的男人,那麼自己就必須爲她做一些什麼。
自己不是教宗,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胸懷天下的聖人,從小就爲了活着的自己,其實也做過很多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有過這樣的過往,有過這樣的經歷,一切爲難的事情,縱然爲難,卻也不是不可以做。
回到長生宗,黑落和白落正無聊的坐在大殿裡。看到蘇墨回來了,兩個人立即站起身來迎了上來。
“跑哪裡去了啊?剛回來,我們都沒看到你,你就走了。”白落帶着點兒小委屈的說。
蘇墨尷尬的想要解釋,卻被黑落打斷。黑落斥責白落,“不要沒大沒小,他現在是我們的師父,是老師。”
“有什麼關係呀……”白落嘿嘿笑着,“就算是這樣,師父也不會生氣對不對?”
“當然。”蘇墨笑着接過話茬,“我剛纔去道門了,這不剛回來麼,其餘人呢?”
“你的那些朋友都來了,現在正在你的寢宮裡看孩子呢,我也想去,可是姐姐說主僕有別,我們現在是你的弟子,而靈道大哥他們現在都已經是宗主,和我們不同了。什麼就主僕有別呀,我纔不是師父的僕人呢,我是弟子呢。”白落越想越委屈,覺得拜師蘇墨以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不要太過於死板,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可以這樣,私下裡沒必要分的這麼清楚。”蘇墨對黑落說。
“規矩就是規矩,豈能亂來。”黑落不依。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那倆小傢伙。”
“師父,小玉姑娘和夭夭姑娘和你什麼關係啊?那倆孩子難道是在你外面的私生子?”
蘇墨險些跌倒,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落,半晌之後扭頭卻是對黑落說道:“你說的對,規矩就是規矩,的確是不能亂來。”
黑落笑,而後代表蘇墨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白落不要胡說八道。
寢宮這邊人很多,熱熱鬧鬧的氛圍極好。
唐不二幾個大男人圍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着一些什麼,而其餘的姑娘們則是開始在交流帶孩子的心得。可實際上,在場的姑娘們中,除了魅姬現在多少有些心得之外,哪裡有誰有什麼心得?這多虧妖嬈聰明,抱着豆芽把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真的養過孩子。
“去道門了?”靈道招呼着蘇墨坐下,上來就問。
蘇墨點點頭。
“接下來還要出遠門?”靈道又問。
“可能暫時的不需要。”蘇墨對此也不敢保證。
“那兩個姑娘和那兩個孩子真是你半路撿來的?你去風雷宗殺人,卻撿回來一家神族?”靈道滿臉都寫着不信任,讓蘇墨很是無奈。
“而且那個叫夭夭的姑娘不簡單,別看長得一般,但實際上聰明的很,雖然沒什麼讓人討厭的地方,可總覺得她好像是有目地的在接近着你身邊的女人們。”靈道又壓低聲音,用只有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道,“你帶回來之前,調查過沒有?”
“不用擔心。”蘇墨說。
“怎麼能不擔心?萬一是壞人怎麼辦?待在你女人身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靈道一百個不放心。
“小師弟在你眼裡看起來就這麼傻麼?”唐不二哭笑不得的問靈道。
靈道愣了一下,略一沉吟:“他太善良,太老好人了一些,在我看來,這種性情的人就是傻。而且這種傻很容易就丟了性命。作爲他的兄弟,我不能不提醒他。”
“如果我是女人的話,能跟着人族的大神官,我也肯定表現的好像有目地似得。”李治沒好氣的提醒着靈道,不要他過分的敏感。天底下想要接近蘇墨這等人物的女人有的是,就連自己這種人都備受女人們的青睞,更何況是他?
“怎麼沒看到蕭蝶?”蘇墨忽地發現那羣姑娘們中,沒有蕭蝶的身影。
靈道嘆口氣,“別提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的蕭蝶大美女就可能要變成天底下最醜的女人了,估計到時候除了你要她,沒人再要她了。”
“爲何?”蘇墨奇怪的急忙問道。
“還不是劍一前輩那過分的訓練方式?整天把蕭蝶當成是仇家似得鍛鍊,昨天蕭蝶竟然被直接傷在了胸口!老天爺,女人那地方能隨便傷嗎?可是劍一前輩還是這樣做了,我不否認劍一前輩這樣殘酷的訓練
方式的確是能大幅度提高蕭蝶的本事,然而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成親的大美女,這麼折騰下去,依我看,毀容都是小事,弄不好得缺胳膊少腿的。”
蘇墨愕然,“不至於吧?前輩應該會有分寸纔是。”
“別聽他瞎說。”唐不二道,“劍一前輩的方式方法是針對蕭蝶性格特點所制定的,蕭蝶也不是傻瓜,如果這樣的訓練方式沒有任何的效果,她怎麼可能甘願拼着每天都傷痕累累的結果去耽誤自己的時間耽誤自己的修行。不過……她胸口的傷勢,你還是替她去看一下,傷在這裡,除了不方便之外,也特別靠近心府,不容易好,她又不願意看醫……”
蘇墨鬧了一個大紅臉,“可以請神族那邊的女醫師來幫忙看一下。”
“你以爲我們都是你呢?你以爲我們和神族的關係真的成了生死兄弟了?”靈道不爽的瞪着蘇墨,“你是誰啊?!你隨便說句話,這種事情自然不難做到,我們說這種話管用?誰會聽?”
蘇墨嘆息,“那等下我去看一下她吧。”
靈道擡頭看了看天,“不用了,等下她肯定過來的,攢了一堆的問題等着你解答呢,劍一前輩可不是什麼都肯指導的,人傢什麼身份?”
“你們沒趁機去套套關係嗎?”蘇墨笑着問。
“我纔沒那麼不要臉!”靈道若有所指,因爲說這話的時候,他特別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治。李治則是滿臉尷尬,旋即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咳咳,你們知道,我老爹和他關係不錯……所以他對我稍微有些好感也,也是理所當然嘛,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荒廢了你本來的修行。”唐不二說道。
李治急忙點點頭,“師兄放心,我已經開始發力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麼好意思才這等境界?”
正說着,蕭蝶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魅姬等人那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來到了蘇墨這邊。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如同乞丐。身上的衣衫碎裂之處很多,隱隱的露出裡面稚嫩的肌膚。
“我用一下你的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蕭蝶上來就對蘇墨說。
蘇墨點點頭,站起身來。
靈道調侃,“只用房間嗎?人用不用啊?”
蕭蝶沒心情和靈道開玩笑,想了想,竟是說道,“好,你也借我用一用。”
“胸口的傷勢很嚴重啊。”李治也加入調侃。
蕭蝶揮劍,李治揚手,旋即卻慘叫了出來。
靈道拿着茶碗擋在自己的臉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治那邊,見李治掌心留下了一道血痕,不由嘖嘖稱奇:“傻了吧?貞觀劍可是你家的劍法,結果被人家一劍傷了,連擋都擋不住。沒本事就彆嘴欠嘛。”
李治悲慟不已,“早晚有一天我會追上來的,你們給我等着。”
蘇墨帶着蕭蝶進屋,不是要去給蕭蝶洗澡,而是要給蕭蝶療傷。同時爲了防止引發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蘇墨特意的帶上了安安。
安安去負責讓人燒水,爲蕭蝶準備洗澡的一切用品。蘇墨則是查看着她身體上的傷勢。
“你再不回來,我身上的這些傷就會結疤,到時候我會變成一個醜八怪。”蕭蝶說。
蘇墨掌心亮起柔和的金色光澤,覆蓋在她手臂上的傷口上,“沒必要拼的這麼兇。”
“我害怕劍一前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能有這樣的機會,自然要珍惜。”蕭蝶解釋。
“他走了還有我。”蘇墨道。
“你不行,你只能指導我的修行,卻不能讓我變得更加有戰力。”
“不是一樣的道理?”蘇墨不解。
蕭蝶搖頭,“你捨不得對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蘇墨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胸口的傷……你給我治療一下。”蕭蝶有些尷尬的小聲說。
“爲何會傷到這裡?”
“劍一前輩對我進行的是針對性訓練,之所以會傷到這裡,是因爲劍一前輩直接告訴我,他要教我如何防止被一劍穿心。靈道那該死的混蛋是不是亂說話了?我就知道,說到胸他肯定不會饒了我。”
蘇墨笑了笑,輕輕的解開蕭蝶的衣衫。
蕭蝶小臉兒一紅,下意識的別過頭去,恰巧安安走了進來,使得蕭蝶急忙解釋,“我胸口有傷,他幫我治療一下。”
安安笑,“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蕭蝶無語。
胸口的傷勢的確很嚇人,原因當然是因爲這個地方肉比較多……
蘇墨很快對蕭蝶的傷口進行了醫治,雖然花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結果還算不錯。至少和原先一樣恢復如初,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內傷回頭再醫治,你先去洗澡換身衣服。”蘇墨說道。
蕭蝶點點頭,羞得不敢說話。
安安表示已經準備妥當,微笑着就此走了出去。
蕭蝶見安安走了,蘇墨自然也要走,突然伸出手來拉住蘇墨。
蘇墨不解的望着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想要和你說說話。”
“可是你要洗澡,我總不能待在這裡看着你洗澡。”
“你想的到美……晚上,晚上你,你能不能來找我?”蕭蝶低着頭小聲的問道。
蘇墨認真的想了想,繼而說道:“可以,不過不會太早。”
“嗯,我等你。”蕭蝶說。
出了房間,關好門,蘇墨站在殿門前,稍微的有些恍惚。
和蕭蝶此時的感覺,就如同自己和琉璃一般,自己和琉璃已然是在偷偷的在一起,那麼和蕭蝶現在這又算是什麼?以修行的名義卻在做着無恥的事情?固然,兩個人偶有睡一起,卻的確沒有做任何無恥的事情。但這種感覺真心讓蘇墨覺得不是很好,總覺得自己好像變得越來越壞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