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箭矢彷彿雨點般飛來,小黑張開自己的大口,一口龍息噴出,瞬間點燃了整個街道。同時也融化掉了飛來的那些箭矢,嚇得那些士兵們再也不受統領的指揮,落荒而逃。統領急的大喊大叫,不準自己的屬下逃走,勢要和蘇墨這邊抗衡到底。小黑不是很高興,因爲別人都被自己嚇跑了,這個統領卻好像並不畏懼自己,扭頭看了看,旋即巨大的龍爪猛然一抓,捏碎了大片屋頂,抓住了無數的瓦片向着那統領丟了過去。
在它手裡就好像人類抓了一把沙子拋了出去,可在那統領的眼中,飛來的是比之前箭矢更加密集的箭矢。
呼嘯而來,呼嘯而去,稀里嘩啦一頓響聲過後,不見了統領的蹤影。
街道的盡頭更顯混亂,旋即九陽宗的人來了。王室的禁衛軍也來了,浩浩蕩蕩,向着這邊快速的趕來。小黑無聊的蹲在地上看着這一切,身上的黑色氣體不斷的升騰着,彷彿死靈之氣。九陽宗的人到達之後,在一位長老的帶領下率先對小黑髮動了攻擊。小黑也毫不客氣,當即進行了反抗。
街道變得更加雜亂無章,房屋倒塌,叫嚷聲不斷。蘇墨其實就站在小黑的身後,雖然看不到那些九陽宗的人,卻能感知到那些人。只不過這個時候,他更在意的是鐵牛的安危。至於小黑這邊,蘇墨並不擔心。
“師父!”遠遠的傳來鐵牛中氣十足的呼喊聲。
蘇墨微微一笑,看着一身襤褸的鐵牛隨着柯直等人快速向着自己跑來,而就在快要接近自己的時候,兩旁的房屋上突然躍出數十道身影,對着鐵牛等人就殺了過去。好在柯直的實力也不是鬧着玩的,當場做出了防護,這才讓鐵牛沒有當場被殺,可跟着鐵牛身後的那些鏢局的人,卻沒有了這麼好的運氣,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然斃命。
蘇墨大怒,身形直接撲了過去,數劍爆開,將那些突然冒出來打算偷襲小黑身後的九陽宗弟子瞬間秒殺。鐵牛紅着眼睛看着那些死去的弟兄,無比痛恨自己的實力不濟,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能保護好這些人。
“我們走。”蘇墨對鐵牛說。
“不行。”鐵牛搖頭,“師父,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蘇墨問。
“把南國滅掉!把九陽宗滅掉!讓老百姓們過上太平的日子。”
蘇墨有些爲難的看着他,“我……我是修行者,修行者一般是不干預普通人的事情的……更何況我只是來救你的。”
“不!我認爲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鐵牛狠狠的搖着頭,“既然我們比普通人要幸運,可以修行,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那爲什麼不用這樣的力量來保證這個世界的公平正義?難道我們擁有着普通人無法擁有的力量,就不應該用這樣的力量來爲他們做一些事情嗎?南國的王室如此的荒誕如此的無恥,九陽宗更是仗着自己是修行宗門欺壓百姓,作惡多端!難道就不應該受到修行者的懲罰嗎?”
“我們人少,不宜大動干戈。”柯直對鐵牛解釋。
“……”鐵牛滿臉的不甘心,滿臉的哀痛,彷彿在這一刻,正義已然被邪惡戰勝,他所向往的一切美好,到頭來都只是水中月。對於他這樣的單純的人,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好的就應該保留下來發揚廣大,壞的就應該被撇棄被清除,唯有這樣,這個世界纔會美好,這個人間才更加圓滿。看着自己這些弟兄被人無辜的殺死,想着這些年南國王室和九陽宗所做的那些惡事,他不甘心,一百個不甘心。
“師父……剛纔我們去府衙,除了救鐵牛之外,還放走了很多被冤枉的平凡之人,這些人無不痛恨南國王室,無不痛恨九陽宗的人,在我看來,九陽宗和南國王室完全已經激起民憤,只是礙於他們是修行者,反抗完全沒有意義,所以只能是忍氣吞聲忍辱負重。長生宗可是您創立的宗門,而您又是道門的天下行走!匡扶正義除惡揚善可是您的職責。”白落顯然希望蘇墨可以做的更多一些,至少,爲這座城池的百姓們多做一些事情。
有九陽宗的弟子越過小黑,向着這邊衝來。
柯直當即撲了上去,戰成一團。
“我不認爲你是一個如此優柔寡斷的人。”黑落突然對蘇墨說。
蘇墨嘆口氣,“我只是……不喜歡殺人。”
“可有的人就該死。”黑落說着,拖着自己的兵器,向着小黑那邊的戰場走去。
蘇墨見此,掌心一亮,一把巨刀出現在他的手裡。
“來的時候我特意去墨家工坊買來的,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刀。”
鐵牛伸手接過,握在手裡,全身微微有些發抖。
“小心一些,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解決不了的事情,殺不了的人……有我。”蘇墨終於答應了他的要求,這也讓鐵牛彷彿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勇氣。高高的舉起那把巨刀,鐵牛怒吼着向着九陽宗弟子衝去,蘇墨伸出兩根手指,喚出兩把劍,向鐵牛指去。兩把劍魂立即尾隨鐵牛而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街道那邊,九陽宗的弟子越來越多,王城禁衛軍也加入了戰鬥,這些雖然實力不強,卻人數衆多的兵馬開始搬運來攻城的器械來對付蘇墨等人。蘇墨踏劍而行,越過這些人羣,直奔南國皇宮。
守城的統領看到有修行者到來,大爲震驚,立即傳令戒備,無數的弓箭對準蘇墨,其中甚至還有被就加持了術法的弓弩。但這一切對於蘇墨來說,着實沒有任何的意義,萬箭發出,蘇墨全身只是一震,便將這些箭矢震退,然後毫無阻礙的就此飛過宮門,直取寢宮。
南國國王的寢宮殿門被蘇墨踢開,裡面傳來一片歡聲笑語,蘇墨走了進去,看到的是一副極其淫(間隔)亂的場景。在這種時候,城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有人闖入皇宮,這位國王竟是還有心情尋歡作樂,單從這一點上來看,蘇墨就覺得這個國王的確是對不起南國的百姓們。
於是蘇墨斬了這位國王,然後沒有理會那些嚇的四處驚叫着,甚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的女人們,平靜的走出皇宮之後,雙手結印,釋放出妖族的一個火系妖法,將皇宮立即變作一片火海。
天邊飛來一直巨大的飛鳥,飛鳥背上,站着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看到了皇宮的濃煙,於是改變路線向着這邊飛來。蘇墨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劉
九陽,但卻知道他是九陽宗的援兵。那人很快發現了站在火海中的蘇墨,眉頭一皺,從飛鳥的後背上跳了下來。
“你是誰?”
“你又是誰?”
“九陽宗宗主劉九陽。”
“很好,我在等你。”蘇墨說。
“你在等我?等我什麼?”
“你兒子是我殺的。”蘇墨說。
“原來是你,你找死!”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不管對方什麼身份,殺子之仇總是不能不報。劉九陽強大的靈壓當即鋪開,就在他打算拿出兵器的瞬間,蘇墨已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劉九陽臉色劇變,下意識的要閃身,卻被蘇墨按住肩膀。
劉九陽直覺肩膀一沉,彷彿有千鈞之力壓在上面,沉重如山。自己整個人都無法動彈,這樣的感覺令自己恐懼,也令自己極度的不安。
“你……”
“世上再無九陽宗。”蘇墨說。
“你可知道我九陽宗和南山劍宗的關係?”
“你的死,其實和這個也有着一定的關係。”蘇墨解釋。
“你,你到底是誰?”
“道門黑衣大神官蘇墨。”說完,胸口魔劍飛出,貫穿劉九陽的心府,堂堂九陽宗的宗主,天機境的強者,連一招都沒有用出來,就此斃命。蘇墨鬆開他的肩膀,看着他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緩緩的倒了下去。空中的那隻飛鳥發出哀鳴,快速的俯衝下來,是要爲自己的主人報仇。
只可惜,它的實力太弱,對於蘇墨這種心懷萬獸的人來說,它簡直都不夠看。無數的羽毛散落下來,如同飄落的雪花。皇宮的火勢越來越大,蘇墨行走在這片火海中,來到宮門外。禁衛軍都還在這裡,文武百官也都還在這裡,他們知道蘇墨還在皇宮裡,因爲他們看到了劉九陽的那隻飛鳥是如何被輕易斬殺的。劉九陽再也沒有回到那隻飛鳥的背上,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已經死去。
來人好強,他到底是誰?又怎麼會有這種膽量!難道他就一點兒不擔心南山劍宗隨後會追殺他嗎?
蘇墨走了出來,來到文武百官的面前。
大家都變得很緊張,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的國王被我殺了。”蘇墨說,“劉九陽也被我殺了。去個人告訴街道那邊還在戰鬥的九陽宗弟子和禁衛軍,已然沒有必要再繼續爭鬥下去。”
“你,你到底是誰?”一個官員顫顫巍巍地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蘇墨說着就要離開。
卻有人出現在了蘇墨的視線內,遠遠的看着他。
蘇墨停住腳步,有些意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出現在這裡。
“你打算就這麼走了?”對方冷笑着一步一步的接近蘇墨。
蘇墨點點頭,“你阻止不了我。”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自己開山立派,就真的可以目中無人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只不過是坐井觀天罷了。”
蘇墨淡淡的搖着頭,“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而且我也從來不曾這樣想過,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不會是我的天外天,也不會是我的人外人。我不介意和你動手,前提是,只要我動手,你我之間就必須要死掉一個。我敢殺你,你可敢殺我?”
“有何不敢?”對方上前踏出一步,僅僅一步,整個世界彷彿都產生了變化。
這是領域,靈源境才能使用的領域!
是靈源境修行者外在的小世界!在這個小世界裡,一切將會被他所操縱,一切都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蘇墨很驚訝,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爲他清楚的感覺到,這個領域的不穩定,也清楚地感覺到,這個領域的諸多漏洞還需要進一步的完善。與這樣的對手戰鬥,他有信心可以藉助這些漏洞而將其斬殺。
只是他儘可能的不希望自己這樣做,至少,不是這個時候來做。因爲這個時候殺了他,將會引起道門和南山劍宗真正的敵對。
站在蘇墨不遠處釋放出領域的人,是墨飛宇。
南山劍宗隱性的天下行走。
他會出現在這裡,蘇墨自然很驚訝。但驚訝之後,卻也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去過分在意。
此時的自己和他其實狀況很像,都在爲自己的勢力而做着一些事情。就好比說毀滅風雷宗,自己除了爲了殺死徐舒,也是爲了道門阻止南山劍宗的勢力擴張。而墨飛宇四下奔走,同樣也是爲了暗中爲南山劍宗積攢力量,準備在未來某一刻與道門正式的決裂。
兩人都代表着各自的勢力,冥冥之中,註定要成爲對手。
“以天機境九段的境界施展領域,固然不完美,但我認爲,這天底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墨飛宇說,言語中眼神中不無得意,但同時也有些惱怒,因爲蘇墨表現的太過於平靜,甚至沒有任何的吃驚。
蘇墨點頭,“或許是這樣。”
“你註定會是我的階下囚,也註定會是我的手下敗將,縱然你的實力也已經是天機境,可你終究會死在我的劍下。”
蘇墨笑了起來,“鹿死誰手,打過便知,不過在此之前,還請稍等片刻。”
墨飛宇一臉不屑:“怎麼,你還打算叫幫手不成?”
“自然不是。”蘇墨說完,轉身看向那些還站在原地的文武百官以及那些禁衛軍,“請速速離開,我不要牽連無辜。”
這些人猛然醒悟,兩大高手要對決,自己這些人竟然傻站在了這裡,自然是和找死無異。經過提醒,大家立即快速的離去,甚至是慌亂逃竄。
街道上很快就變得冷清至極,結果卻還有人沒有走。
那是一個老者,一個氣息很是平淡,卻隱隱的有着靈力波動的老者。老者雙手背於身後,饒有興趣的看着蘇墨。
蘇墨向其拱手,“前輩,請離開。”
“你認識我?”老者反問蘇墨。
蘇墨搖頭,“雖不認識,卻也知道前輩修爲高深,但畢竟刀劍無眼,縱然不會傷到前輩,卻也難免會波及前輩,屆時會顯得很是無禮。”
“倒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只不過你們真的決定要動手嗎?”老者問蘇墨,也是在問墨飛宇。
“求之不得。”墨飛宇冷笑。
老者看了看墨飛宇,稍作沉吟,竟是搖搖頭。
對此墨飛宇不知
老者搖頭是什麼意思,自然也看不到老者眼神裡的失望。
老者又道:“你們要知道,一旦你倆動手,終究要有人死去,而只要有人死去,勢必會引發人族的一場大亂。這不僅僅是南山劍宗不想看到的,也不是道門想要看到的,至少,不會是道門和南山劍宗這個時候願意看到的。在此我敢問你們兩人,是道門已經準備好了和南山劍宗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南山劍宗已經準備好了和道門拼個你死我活?如果雙方都有準備,你們自然可以開打,如果沒有,你們就得想想你們真的這樣做了以後,教宗和南山真君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蘇墨沉默不語,墨飛宇卻是冷笑道:“我們是私人恩怨,若是我死了,南山劍宗自然不會爲此而和道門決裂。他死了,道門也怎麼好意思去找南山劍宗的麻煩?”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老者問。
墨飛宇沒說話,用沉默來進行回答。
老者嘆口氣,指指蘇墨:“可是你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墨飛宇很想知道。
“他是未來的教宗,也是教宗欽點的未來教宗。他對於道門的重要性,遠遠大過於你對於南山劍宗的重要性。畢竟你不是南山劍宗的未來繼承人,更沒有辦法像是他那樣代表着道門。既是如此,如果你死了,在我看來,南山劍宗縱然要討回個公道,卻也不敢把未來的教宗直接殺了。說不定最後這件事情會隨着雙方的劍拔弩張和神宗與道門甚至是妖族的多重施壓最終南山劍宗不了了之。反之他若是死了,道門上下不能放過你,恐怕連劍聖也不會放過你,甚至於……妖族也不見得會放過你。對付你,不論是道門還是妖族又或者劍聖,都不需要顧及太多,因爲你不是南山劍宗的未來繼承人,你只不過是南山劍宗的一個比較被看重的弟子而已。南山劍宗真的已經做好了和道門乃至劍聖以及妖族戰爭的準備了嗎?爲了他的一個比較看重的弟子?”
“你……”墨飛宇咬牙切齒的看着老者,被老者的話語深深的刺激到。老人的話裡裡外外都透着一個道理,那就是論地位,論重要性,自己都遠遠不如蘇墨!蘇墨要是死了,會有一羣人爲他復仇,可是如果自己死了,弄不好就是一個死了也就死了!這怎麼可能?!他又算個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這麼多的勢力看重他?!“我可不相信道門就真的會爲了他而在妖族強勢魔族虎視眈眈的時候對南山劍宗做些什麼。”
“那是因爲你目光短淺,還沒有看到這個時候背後所隱藏的一些玄機。正是因爲妖族崛起,魔族對人族虎視眈眈,南山劍宗又有意與道門決裂,道門纔會不惜一切的要將南山劍宗滅掉!比起妖族和魔族來,南山劍宗終究是弱小的。如果不先保證自己的地位和人族的團結,道門又拿什麼來抗衡妖族和魔族?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酒鬼先生,您,您到底是哪一邊的?”墨飛宇惱火的說道。
被叫做酒鬼先生的老人微微一笑,“我只代表我自己,縱然我之前和你說過,我的確已經厭倦了道門統治人族這樣的事情,可我也沒有答應要和南山劍宗一起聯手推翻道門不是麼?我討厭道門一直統治人族,卻不意味着我就要想盡辦法推翻他。我只是一個酒鬼,最大的野心也就是品盡天下美酒而已。”
蘇墨望着酒鬼先生,確定自己不曾聽說過他的名字,也確定此人在人族並沒有什麼威名。但通過他這番話語,蘇墨卻不得不驚訝他竟是敢如此直言不諱的表示他不喜歡道門對於人族的統治。另外就是,縱然他沒有什麼名氣,卻被南山劍宗如此看重,想來這背後一定是有着自己不清楚的原因。
“你一把火燒了人家的皇宮,做事也有些太過於魯莽,你畢竟是未來的教宗,卻怎能如此行事。更何況這宮門之內,有着太多無辜之人,身爲人族的未來領袖,這件事情或許會成爲你永生的污點。”
蘇墨彎身行禮,“晚輩知道,所以放火的時候,故意留下了逃生之路,晚輩也感知過了,沒有燒死任何無辜之人。晚輩只想讓這王室不復存在,並不是要開殺戮,將其徹底的摧毀,不然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酒鬼先生微微一怔,呵呵的笑了笑,似乎有點兒嘲弄的意味:“這倒是很像你們道門的行事風格,看着虛僞,聽着虛僞,你怎麼就能確定一定沒有無辜之人死去?劉九陽不正是因爲他和南山劍宗之間的關係被你直接一劍殺了?他怎麼就不算無辜之人?”
蘇墨不語。
“道門行事向來虛僞至極,慣用謊話欺騙世人,這一點,你倒是學的很像,先生說的極是,你簡直虛僞至極。”墨飛宇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打擊蘇墨的機會,當即就在酒鬼先生說完之後進行補刀。
蘇墨望着他,神色平靜。
“今日看在先生的面上,饒你不死,他日必定取你狗命,也好讓世人知道,你和我比起來,其實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隻我想殺便能殺的可笑之徒。”墨飛宇得了便宜自然不會繼續在此,劉九陽雖然和南山劍宗有着一定的關係,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戚,自己此次出來也完全沒有和九陽宗相關的任務,自己看重的,是眼前的這位老人而已。轉身向老人說道,“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酒鬼先生沒有動,而是微笑着看着蘇墨,似乎對蘇墨會作何反應很感興趣。然後他就看到,蘇墨拿出了他的無赦劍,劍指墨飛宇:“多謝你的好意,可是很抱歉,我並不打算讓你饒我狗命,相反,我很想試試我能不能取你性命。”
“你找死?”墨飛宇大怒。
蘇墨笑,“先生剛纔已經說的很明白,若是我死了,你也會死,既是如此,我敢殺你,你可敢殺我?既然橫豎你都是死,我又何必浪費這樣的機會?我並不在意世人如何拿你我來做比較,我也從來不認爲我就比你強到哪裡去,可是你過去的所作所爲,讓我一直都銘記於心,讓我一直都想殺死你。既然今天有這樣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你以爲你現在的實力能是我的對手?”
“你的領域並不完美,且漏洞百出,真的打起來,我未見得就不會是你的對手,更何況……我殺過很多像是你這樣的人,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是以靈源境的修爲鋪設開一個甚至稱不上聖域的放大版領域。他們我都能殺死,你我又有何不能殺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