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霸氣,就要隻身闖敵營怎麼了?
入夜,四周一片寂靜。
隱約還能聽到青蛙的叫聲,衆人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此刻只等白淺到來。
“怎麼樣?都安排好了麼?”
“頭兒,好了。”
“好,子時到丑時這段時間是睡眠最好的時間,除了守夜的人,其餘的人在這個時間段應該是睡得最熟的,我們就在這個時候開始,請大家務必好好配合。”白淺眯着眼睛朝偌大的軍營望去,君顏,你就在裡面對不對?
已近午夜,四周寂靜無聲,她擡手,示意衆人準備跬。
她騎在白白身上,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接朝目的地奔去。
“警戒,快,有人闖進來了。”這般明目張膽的衝進去自是逃不過衆人的目光,閉目養神的君顏猛地睜開眼睛。
今天就覺得特別心慌,那種感覺就好似白淺突然出現一般。
心裡隱約有了一些預感,他眯着眼睛朝外邊看去,可惜,隔着帳篷,卻只能夠看到外邊越來越多的人影。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你們軒轅是沒人了麼?居然讓你一個大着肚子的孕婦來救人?”龍鈺本就住在不遠的帳子裡,聽到聲響的時候便直接過來了。
看到白淺的時候,眼裡閃過失望、
“以爲你們皇帝有意拖延是因爲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卻不曾想,居然這般不中用。”
龍鈺的聲音滿是嘲諷,白淺視而不見。
“君然是君然,我是我。別把我和整個軒轅扯在一起,我只是一個找夫君回家的女人罷了。”這話在古代聽來有些恬不知恥,甚至是太過粗魯,但是白淺不在乎。
況且,她說的也不算假話。
“呵。”龍鈺嘲笑,“女人太過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桔梗只是在一邊看着,之前見過白淺幾次,也確實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子,但是,能夠這樣單槍匹馬的闖敵營,並且能夠毫無畏懼的告訴衆人,我來,就是來找我家夫君的,我就是要到他走。
這樣的話看似囂張,桔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但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雖然口口聲聲說着對君顏好,說着有多愛君顏,但其實,她做的都是一些令君顏困擾的事情。
但是白淺不是,她不但竭盡所能的成爲能夠和君顏並肩的女子,更甚至幫君顏培養了一羣十分優秀的人,她還能夠這樣不在乎自己生死直接跑來找君顏。
她想,不必比其他,只是這一點,她便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不對……
桔梗突然皺眉,白淺確實很勇敢,但是能夠走到這一步就肯定不是衝動的人,她……之前幫君顏培養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一起來了?
那麼,他們又藏在了哪裡?
桔梗眼神微閃,朝着白淺望去。
狼背上的女子顯得特別的柔軟,但是也是那般的趾高氣揚。
察覺到她的目光,她笑得若有所思。
那個眼神,就仿似是已經察覺了她的心思,但是她毫不在意被發現一般、
桔梗突然好奇,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這個女子這般自信呢?
到底是因爲她還有什麼不爲察覺的能力,還是因爲她當真不怕死。
“自信也是需要資本的。”白淺輕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師傅說過,在絕對的能力面前,該自信的時候,就應該自信,最起碼不能在氣勢上就輸了對方。
“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龍鈺微笑,既然白淺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給他多送一個籌碼來,那他也不介意全盤接收。
到時候跟君然談條件,看着他那張高傲的臉上出現裂痕,想想都覺得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畢竟,他已經厭惡君然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處變不驚的臉許久了。
“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居然妄想留下我?”
白淺笑了,身下的白白也適當的吼了一句。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看清楚,白淺身下的,居然是狼……
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看着白淺的目光變了幾變。
龍鈺擡手,想要吩咐衆人將白淺拿下,正在這時,整個軍營爆發了史無前例的爆炸聲。
龍鈺面色一變,看着瞬間就被炸得沒影的帳篷,還有那飛起來的人,眼裡閃過驚濤駭浪。
他快速和桔梗對視,兩人眼裡都閃過不解。
按理說,整個天下,只有龍耀能夠製出炸藥,可白淺這個,威力又分明比他們的還要強。
最主要的是,白淺居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你果真帶了幫手。”他面色陰沉,看着依舊笑面如花的女子,臉色鐵青。
“我又不傻,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可能直接闖?”白淺反笑,帳中的君顏聽到這話,忍不住就要笑出來。
他的淺淺啊,
總是這般出人意料呢。
“油腔滑調,本太子倒要看看,這天羅地網的,你怎麼能夠出得去。”隨即,便聽到龍鈺氣急敗壞的聲音。
龍鈺想,就算白淺有炸藥,但這種極品肯定不會有很多,所以,用完了也就算了,而且,她既然是一個人進來的,那就說明陪她來的人不會太多……
“啪。”遠方再次響起一聲響動,白淺的嘴角再次上揚。
“怎麼樣。我的太子殿下,現在,可有些害怕的感覺了?”
看着那邊青煙嫋嫋,龍鈺瞬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那是哪裡?”他沉聲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那邊……是。”小兵踟躇,根本就不敢回答。
“是哪裡?”龍鈺咬牙切齒。
“是咱們的糧倉……”不但是糧倉,還是整個最大的糧倉。
“啪,廢物。”龍鈺面色變得更加陰沉,看着白淺,“你果真有幾下子,但是,別以爲毀了糧倉便以爲可以高枕無憂。來人啊。將這妖女給本太子拿下。”
“你,去糧倉那邊查看具體情況。”隨即,便對着身後的弒夜開口。
弒夜自然不會違抗,點頭便去了。
白淺笑笑,她若是出手,纔不會給人留有餘地呢。
糧倉,去了也是沒用的,估計連渣都不會剩下了吧。
只不過,弒夜這人……
“太子殿下,你方纔好像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這纔剛剛開始。”她眯眼,
龍鈺一驚,急忙朝四周望去,發現四周並沒有什麼變化,而炸藥,也只是炸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他想,這或許是白淺故意耍的手段,想以此分散他們注意力,但是,白淺剛剛又說過,“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居然妄想留下我。”這話,又似乎不是隨意說說的。
“就你,還能掀起什麼大浪。”話雖這麼說,但是龍鈺話裡分明已經帶了一些緊張。
“那好,咱們拭目以待。”
白淺笑笑,白白立馬轉身,找了個全位置之後。便開始撕裂的吼了起來。
一時間,狼叫聲遍佈了整個軍營,聽到的人只覺得人心惶惶。
龍鈺不自覺的後退幾步,突然覺得有些可怕。
就連桔梗,也不自覺的後退。
“啪啪啪、”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整個軍營的人完全亂了,四處皆是被炸飛的人,屍體飛得到處都是,驚叫聲,慘叫聲,逃跑的聲音全都混在一塊,龍鈺堪堪避開一塊朝自己這邊飛來的殘腿,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快,抓住她。”他捂住嘴巴,一次次艱難的躲開,白淺卻在安全位置像看戲一般,悠閒自在的看着。
“嗷嗚、”他掙扎着白淺所在的位置靠近,白白卻突然發狠,一個勁兒的叫個停,而之後,便出現了讓整個軍營的人永生難忘的事情。
只見鋪天蓋地的狼羣接踵而至,快速躍進軍營,看到人都瘋狂的咬去。
最後的理智被徹底擊潰,剛纔還努力保持淡定的人被嚇得四散逃開,短短几步路的位置,突然就變得無比遙遠,龍鈺的身子被衆人擁擠着離開,之後,距離白淺越來越遠。
白淺揚眉,笑得燦爛無比。
“白白,咱們走。”之後,她騎着白白,大搖大擺的就朝着關押君顏的那個帳篷走去。
龍鈺的臉已經黑如鍋底,卻沒有反抗的餘地。
白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身是血的君顏,他全身都被鐵鏈束縛着,但是看到她出現的時候笑得很溫暖。
他身上全是被鞭打過的痕跡,好幾個巨大的血窟窿看上去特別的滲人,英俊的臉上滿是青痕,差一點,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
白淺吸了一下鼻子,這是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感覺,好似心臟被抽離,又好像是全都扭曲在一起的那種感覺,無法呼吸,無法哭泣。
跟君顏之間不過相隔三步,卻始終難以邁開腳步,無法移動半分,她張嘴,想要說一句我來了。
嘴脣卻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上下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一直打着顫,長長的睫毛下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着,鼻頭很熱,眼睛很熱,熱到不敢眨眼。
但是那霧氣又薰得眼睛十分難受,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脫離她的控制。
“淺淺,我嚇到了你了是麼?”君顏啓脣,聲音依舊溫潤如初。
他說,對不起淺淺,讓你擔心了,他說,淺淺,別哭。
前世死的時候,她沒有哭,蘇瑤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養父養母死的時候,她沒哭,前段時間白梅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可是這一刻,君顏的一句,淺淺別哭,她反倒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君顏是真的不想讓白淺擔心,所以強行撐住身子罷了,這會兒看到白淺這樣,便之後自己是真的嚇到
了她。
“淺淺……”
“你別說話。”白淺眼淚啪啪啪的掉,但是並沒有哭出聲來,她哽咽着,三步並做兩步,直接走到君顏身邊,她瞪着君顏,一把扯掉了君顏胸前的束縛。
她掏出匕首,狠狠的往鐵鏈上削去,令人驚訝的是,堅硬的鐵鏈居然真的被她削開。
白淺的匕首是用千年玄鐵打造的,其堅硬程度不是一般的鐵可以比擬的,況且,因爲這件事情,她憤恨的磨了十天的匕首,鋒利程度可想而知。
鐵鏈甚至將白淺白哲的小手劃出一道道傷口,可是她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君顏眼裡閃過心疼。
“淺淺……”
“我叫你別說話。”白淺猛地擡頭,眼淚流得越發仿似,君顏看到她血紅着的雙眼。當真就說不出話來。
在他心裡。白淺不會哭。
就算特別想哭的時候也會吸了鼻子之後就將眼淚嚥下,她什麼時候都是特別堅強,甚至是有些要強的女子。
她從未這樣,真真正正的哭出來過。
但是此刻的她又是殘忍的,她對自己殘忍,君顏想,她對外面的那些人,會更加殘忍。
白白子啊一旁嗚咽,看上去十分的悲憐。
許是心疼這樣的白淺,許是心疼這樣的君顏。
“哐當。”隨着最後一聲鐵鏈掉在地上的聲音,君顏身上的鐵鏈終於全部被劃開,但是也因爲這一動作,君顏絲毫沒有防備的直接朝前面倒下,白淺眼疾手快的扯住。
她這才知道,君顏到底受了多大的傷害。
若不是此刻站立不住暴露了他的底線,他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堅強的笑下去?
“淺淺,我……”君顏微微皺眉,似乎是不太滿意自己居然這本狼狽。
“君顏,你還欠我一個賭注,我要的承諾便是,你得保證自己必須沒事。”
“好。”千言萬語,終究匯成了一個好字。
白淺這纔有了點力氣,吩咐白白過來,直接把君顏放在它的背上。
她挺着肚子,一把掀開營帳的簾子,看着外邊密密麻麻的人羣,看着不斷哀嚎的人們,只是冷冷的吩咐。
“白白,一個都別放過,狠狠的咬,程墨,給我狠狠的炸。”
她擡手,負手而立。
聲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決絕和狠辣。
一個小兵經過她的時候,被她毫不猶豫直接一刀斃命,鮮血噴灑了她整張小臉,看上去有些詭異。
君顏掙扎着想要起來,她覺得白淺現在需要發泄一下,但是,這個方法似乎不太對。
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她想,她的出現或許就是一種毀滅,不然爲何多年前各個國家的皇帝要將關於水仙的事情給封閉了呢?
她想,手上的蝴蝶印記之所以會失去了她本來的顏色,就是因爲她需要毀滅,既然這樣,既然這是神的旨意,她爲何不遵從呢?
死吧,都死了好了。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我帶你們離開。”不知道何時,桔梗已經出現在她身後,看着君顏,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白淺垂眸,並不回答。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大的仇恨,但是兵馬已經馬上調過來了。你來之前肯定也打聽過,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還有十萬大軍……”桔梗着急,便說出來具體人數。
“……”白淺依舊不說話,仇恨在心裡氾濫,她現在只想殺人。
“若是十萬大軍全部到來,你們就沒機會離開了,狼羣雖多,但是也不上千頭,你的炸藥雖然厲害,但是你的人數根本就不多,到時候十萬大軍到達,只有死路一條。”
桔梗說這話是真的,她前幾天被皇兄關起來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今日也是自從那日之後第一次見到君顏。
她從來不知道,皇兄居然只是面上答應了軒轅,實則,卻將君顏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是她大意了,皇兄這般厭惡君顏,現在有了這樣折磨他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這些人全都死了,又能怎樣?”白淺終於開口,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她說,“我就是想讓他們去死啊。”
白淺回頭,看着桔梗,眼裡全是嗜血的味道。
桔梗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怎麼覺得,白淺像是要殺了她?
事實上,白淺也是這麼想的,眼前的女人傷害了宿陽在先,現在又害得君顏身受重傷,這些,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心裡有個想法在叫囂着,那句殺了她成了白淺心中所有的情緒。
她猛地出手,輕而易舉的便捏住了桔梗的脖頸。
桔梗感覺到有力量朝自己襲來,但是奇怪的是,此刻的白淺,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可是分明之前兩人
對戰的時候,是不分上下的啊?
她睜着眼睛,白眼外翻,脖子上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淺淺。”君顏一驚,倒不是捨不得桔梗,只是白淺的情緒似乎不對。
他用了全部的力氣起身,一把將白淺拉過,也順道將桔梗劈開。
Wωω★ тт kдn★ ¢O
桔梗呼吸到空氣,這纔好受了一些,她眨着眼睛看着君顏、
滿是愛慕。
是不是,君顏其實對她還是有一些情意的,不然,爲何會出手救她?
“別太自以爲是。”君顏瞥了一眼,即使全身都是傷,風華半點不減。
“我不是要救你,只是擔心淺淺。”
桔梗面上的希望漸漸變成絕望,她搖頭苦笑,確實啊,能夠讓君顏不顧及自己安危親自出手的人,只有白淺一人罷了。
她又何苦自作聰明,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白淺這纔回神,稍微將思緒拉回了一些,眼神狠睙的朝四周望去,果然她看見了人羣后方孤立而站的虞染。
她就知道,肯定是這人在中間搞鬼,不然她不會有這種消極的想法。
她急忙朝君顏看去,君顏身上的傷口全都裂開,鮮血直流,而他,顯然已經是隱忍到極致。
“君顏,快走。”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君顏微微一下,他知道,她的淺淺回來了。
“你生下來就帶了毀滅的力量。你本該就是這樣的人,你爲何不按照自己心底的想法去做呢?”虞染的聲音仿似穿透了世界萬物,就這樣直直的朝着白淺砸來。
白淺的大腦再次混亂,她使勁兒搖頭,妄想逃開這樣的束縛,卻發現,無能爲力。
“龍顏,請你,快帶君顏離開。”她擔心自己一會會亂來,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趁着還有意識的時候,白淺趕忙對桔梗做出最後的請求。
因爲她之後,君顏不會離開自己,因爲她之後,白白也不會離開,所以,她只能拜託桔梗。
更因爲她之後,君顏現在對桔梗的武功沒有招架的能力,所以,若是桔梗帶他離開,他便反抗不了。
更因爲她知道,桔梗雖然是龍耀的公主,但是她對君顏的感情,她從第一次見面便已經看出來了。
“白淺,殺了他們。殺了這世間所有人,你就可以得到重生。”
“白淺,你不能違背自己的意願。”
“白淺,你本來就是黑暗之身,你怎麼可以心存善念?”
越來越多的聲音彙集,白淺愈發控制不住自己。
她血紅着眼睛看着虞染,想讓他閉嘴,卻根本就無法開口。
更奇怪的是,虞染只是嘴巴再動,但是並沒有發出聲音。
那就說明,虞染說的,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聽得到罷了。
“啊!”白淺突然覺得頭開始劇烈的疼痛,她愈發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做爲。
她血紅着雙眼,盯着桔梗,只說了一個字。
她說,走。
這聲音仿似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竟是那般的撕心裂肺,桔梗反應過來,快速點上了君顏的穴道。
“淺淺、”君顏失聲痛呼,白淺卻在這個時候轉身朝人海中跑去。
她回頭,看着君顏,竟是那般的決絕和眷戀,她在笑,但是笑容卻是那般的慘絕人聊。
心裡仿似什麼東西裂開。君顏伸手想要抓住,卻無能爲力、。
白白已經追隨白淺而去,而他此刻,被桔梗拉着。
“你不能去。”桔梗發狠,直接將君顏的身子牢牢禁錮。
之後,將君顏直接揹着離開。
小小的身子上面彷彿蘊含着巨大的能量。
君顏睜大眼睛。依舊有淚珠滑落。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白淺投入人羣中,只能看着她仿似惡魔一般快速揮舞着手中的匕首,所到之處,一地鮮血,她一下下將阻擋到她的人狠狠踢開,她的目標,便是人羣后面的虞染。
她像是瘋了一般,下手皆沒活口。
白白在她身側,一口咬住一人的脖頸,一人一狼,配合的無比默契。
只是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白白的眼神有些迷茫。
就好似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爲什麼變成了這樣一般。
但是,即使有猶豫,它下口也依舊毫不留情。
只要是主子想做的事情,它便會去做,主子若是成魔,它也會陪着。
主子,之前是我不小心丟了你,那麼這一生,我再也不會丟掉你第二次。
“淺淺!”君顏蠕動着嘴脣,卻終究發不出聲音,身上劇痛襲來,身子也被桔梗揹着一步步遠離了這個地方。
白淺的身影,他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
是欣慰?還是絕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