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乾出現的時候,老齊和齊太太就緊張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白鬚白髮的老人,而老人看他們這緊張的樣子,只是微微的一笑。
“二位不要緊張,我乃乾坤門傳人,我叫張乾,二位可知那羣人爲什麼要搶你們的嬰兒?”張乾指着老齊懷裡的嬰兒問道。
“哼,我不管爲什麼,你不是也來搶的嗎?”老齊一邊後退一邊反問道。
“二位不要害怕,我確實是爲了嬰兒而來,但絕不會搶走嬰兒,如果二位信得過我,我們找個地方,我把詳細的原因告訴你們可以嗎?”張乾繼續保持着微笑。
“不行,我們什麼也不想聽,你也不要跟着我們!”老齊說完就拽着齊太太向着巷子盡頭走去。
“唉,二位請留步,既然二位不想聽我細說,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此子乃天狼轉世,身上帶有惡運之氣,這塊‘乾坤驅魔佩’你們把它戴在孩子身上吧,可保此子不受心魔所擾,也不會給身邊之人帶來惡運,記住千萬不可讓玉佩離開此子,張乾告辭,你們快走吧!”張乾說完,就把玉佩扔向了老齊,轉眼消失在漆黑的巷子深處。
老齊夫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低頭看了看玉佩之後,老齊默默的說道:“看來他真的不是來搶寶寶的!”老齊說完就把玉佩揣起來,快速的帶着齊太太向着巷子另一頭跑去,跑到頭之後,正好碰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老齊想都沒想把和齊太太一起擠上了車後面。
看着汽車快速的消失在張乾的視線之內,張乾捋了捋鬍子,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但願此子平靜渡過一生!”
裹着黑袍子的黑衣人一邊與空空道友纏鬥一邊默默的算了算時間後,突然一計猛攻後,快速的後退,轉眼就消失在漆黑的深夜,而年輕男人在黑衣人消失後,也不敢戀戰,迅速的向着醫院正前方的停車場跑去。
空空道長和普渡老和尚根本沒有心思追這兩個可惡之人,互相點了點頭,就向着齊家夫婦拐進的巷子內跑去,可是當他們跑到巷子裡的時候,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唉,讓他們跑了!這可如何是好!”空道道長着急的嘆道。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去醫院查查他家的住址!”普渡老和尚說完話的時候,空空道長在一旁偷偷的翻了下白眼,心想:“你不就是和尚嗎?這句話用得可真恰當!”
於是二人急速的又向着醫院趕去,他們要去醫院查到這一家三口的病歷記錄,至於怎麼查,相信兩個絕世高手一定會有辦法的。
午夜的列車緩緩的從成都站駛出,站在車廂裡的齊家夫婦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短短一個小時之內竟然發生一系列令他們終生難忘的事情,本來正常人的生活現在一下子變得不正常了,身體的消耗與心靈的打擊使這對夫婦上車後不久就疲憊的沉沉睡去,而那個一直微笑的嬰兒卻一直沒有睡,從出生到現在他一聲也沒哭,除了說了兩句話之外,更多的是滿臉的笑意,而現在的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皺,雙眼亂轉,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更加驚訝,哪裡會有剛出生的嬰兒就會表現出來喜怒哀樂?
列車還在快速的行駛着,不久之後,嬰兒緊索的眉頭也緩緩放開,轉而沉沉的睡去。
成都市人民醫院,普渡老和尚和空空道長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剛出院嬰兒及其家屬的詳細地址,二人對望一眼之後,都露出了狡猾的笑意,催眠一個值班醫生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二人查清詳細地址之後,就快速的打車趕往齊先生的住宅小區,可是他們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對夫婦根本沒有回來,於是二人只能在小區一處陰暗的角落躲藏起來,等着齊生先夫婦歸來。
“普渡師兄,不知你打算把這孩子怎麼樣?”空空道長小聲的問道。
“留不得,留不得啊!”普渡嘆着氣的回答道。
“爲什麼留不得?”空空道長繼續問道。
“此子非凡間之物,惡星轉世必會給衆生帶來磨難!所以現在是除掉他的最好機會。否則等到他得到天狼全部的力量後,我們想除掉他,必會難上加難!”普渡沒有一絲感情的回答道。
“沒想到轉世天狼會在新世紀開元出現,難道真的預示着什麼嗎?”空空道長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着普渡在說。
“不管預示着什麼,此子絕不能留在人間。”普渡老和尚現在的語氣好像這個轉世天狼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不殺不快!
空空道長想不出來爲什麼普渡非要除掉此子,也想不到爲什麼佛門第一高手的普渡老和尚現在怎麼這麼嗜殺了,不過普渡老和尚要殺的這個嬰兒也正是自已想殺的,所以空空道長也沒有多想,就繼續閉目養神,等着齊家夫婦回來。
兩天一夜的火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哈爾濱火車站。
老齊的老家是農村的,距離哈爾濱還有幾百裡的路程,那裡不通火車,只能倒汽車,再走幾個小時才能到,東北的冬天可要比成都冷得多,由於老齊夫婦和嬰兒都沒有穿太多的棉衣,剛一下火車,齊太太就被凍得瑟瑟發抖,牙齒都打着顫,再加上剛生產過後就坐長途火車,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使齊太太的面容十分憔悴,就好像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老齊心疼的把齊太太安排在了一間小旅館的房間內,就跑到距離火車站不遠的地下商場,挑了幾件很厚的棉大衣,又買了兩牀大棉被,跑到銀行又取了點錢之後,纔回到旅館。
“雲,你先將就一下,等到家就好了,家裡的坑上熱,到時候你好好的保養一下。”老齊一邊幫着齊太太穿着棉衣,一邊心疼的說道。
“沒事的老齊,只要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算再大的苦我也能吃!”齊太太此時滿臉盡是幸福的深情。
暫短的休息過後,老齊帶着齊太太和嬰兒又踏上了長途汽車,小嬰兒也是乖巧,自始至終也沒有哭過,其間只是吃了幾口母奶。
行駛在顛簸的鄉村公路上,看着車窗外白雪皚皚廣闊大地,鄉村的平房上面都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外衣,老齊夫婦知道,平靜的生活很快就會到來,現在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懷裡抱着的這個小寶寶能夠平安渡過一生。可是這個一出生就會笑的世紀嬰兒真的能平安平靜的度過一生嗎?他們不知道,他們寧願這一切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