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三一二大門已被突破,她來了……”
“報告,激光器已被破壞,失靈無法使用了……”
“報告,大門已被突破,她……”
匕首閃現,那讓人恐懼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中,冷冷的將身前的屍體丟了出去,望着那工作室內所有的人,嘴角向上揚起,仿若鬼魅一般,看着眼前所有人。
“成熟,穩重,哈哈哈哈……我現在已經足夠成熟,足夠穩重了,一起自絕吧……”猛地掀開衣衫,那綁在身體上的炸藥露出,輕輕的按下那紅色的按鈕。
轟鳴聲,迴盪在自己的耳邊。
而她,沒有從自己的夢境中出來。那小小的身影捲縮在黑色的角落內,不斷哭泣着,顫抖着。看着那一隻只邪惡的手臂不斷朝着她而來,眼中的淚水滑落,她好恨,爲什麼沒有足夠的實力,她好恨,爲什麼自己會笨到去相信那些人。
她不要,也不希望……誰能救救她……
“葉天凌……”
“我在……”
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腦海中,那黑暗之中,紫色的身影徐徐走出,帶着一道聖光,將她包圍,俊美的臉上寫滿笑意,微微躬身,伸出那修長的右手,放在她的身前。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搭在那熟悉的手臂之上,感受着那熟悉的溫度。那哭泣的人呆望着眼前,卻是破哭爲笑,那一刻,所有的黑暗完全被驅除,剩下一望無際的廣袤藍天,只剩下那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緊緊的相擁。
是你,將我從黑暗之中拉出,一點點的進入我的心中,不離不棄。
是你,將我護在懷中,寵溺着我安慰着我,只允許你一個人欺負我。
是你,將我的長髮盤起,插上最美的玉簪,讓我成爲你的新娘,白首不相離。
心中的黑暗,早已經在無聲中被瓦解,而她,又究竟是爲什麼而活,爲什麼而存在?
因爲,有你。葉天凌……
長長的睫毛顫抖着,那睡在牀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間,下意識的轉頭朝着身邊看去。
那熟悉的身影躺在她的身邊,不曾離開。動了動拉在一起的小手,雁雲夕幸福的一笑,靠在他的胳膊上,閉上了雙眸。
“夕兒,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快,先休息着!”那院子中,雁威寒忙裡忙外,護着身邊的雁雲夕。
眼前這小傢伙,也不知道照顧她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小東西,情緒波動,導致了昏迷過去。
加上這小傢伙本身就動了胎氣,這一下險些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保。而葉天凌,則是全身的毒素都匯聚在一起,在浪季飛的藥物下,沒有進一步的擴散,但也就好像是活死人一樣,躺在牀榻上,沒有任何的反映。
“不,老爹,讓我進去看看天凌,讓我看看他。”雁雲夕知道自己的情緒受到波動,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就在這裡等着。她盡力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沉着,一定不能太過傷感,影響到了他們的孩子。
下意識的伸手撫摸着那小腹,肚子裡的小東西實在太脆弱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長大的痕跡,她不能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失去了自己懷中的孩子。
只是,
她無論如何也要跟葉天凌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一個月,都要守在他的身邊。
“但是,這個……”雁威寒有些着急了,在擂臺上,雁雲夕看到葉天凌的狀況,直接暈了過去,若是現在進去,看到那樣的一幕,心靈上更是會受到更加的刺激。他,不能讓她進去!
“不行,聽爹的話,好好休息,現在天凌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你孃親還在裡面查看天凌的情況,別打擾。”說着,雁威寒拉着雁雲夕的小手朝着另外的房間走去。
而那在房間內的人,則是臉色慘白,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不同於普通人的顏色,一雙黑色的眼眸也沒了當初的光彩,單手撐着自己的胸膛,看着前方的人。
“您是……”葉天凌只覺得喉嚨處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般,就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連那喘咳聲都是那般的無力。
龔月清配置着手中的草藥,看着全身鮮血淋漓的葉天凌,只是淡漠的坐了下來,“好些了嗎,孩子?”
“嗯,這是?”葉天凌看着全身上的痕跡,只是冷淡的皺着眉頭,知道龔月清不會害他,但是他已經中毒重傷,現在又在他身上劃這麼多的口子……
淡然一笑,龔月清將手中的瓶子打開,只見那在瓶子中蠕動着的螞蟥朝着上方而來,似乎是嗅到了那血腥氣,不斷的靠近。
葉天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那一張臉變得更加慘白,卻是見龔月清拉着他的手指就要朝着那螞蟥中而去。
“你做什麼!”聲音沙啞着,葉天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拼命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卻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無力的手指被放入瓶子內。
似乎能夠感覺到那蠕動的東西在自己的手指上爬動着,但葉天凌卻是感覺不到一點疼痛,看着那瓶子內的螞蟥,不一會就吸足了鮮血,渾圓的身體又脹大一圈。
“放血,暫時能夠控制你體內的毒素不蔓延,你的毒太深了,只能選擇這樣的方法。不過,人的鮮血總歸是有限的,一直放血也不是辦法。”說到這裡,龔月清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根據你體內的毒素,爲你配置解藥,但是,現在還沒找出來。”
“嗯……它們,死了?”葉天凌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是劍眉微微一挑,看着那瓶子內的螞蟥。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小螞蟥,而現在,就這般無力的躺在了瓶子裡,一動也不動,就連那血紅的皮膚也出現了死灰色,這纔多久的時間,居然就能夠……
“你的鮮血帶毒,它們爲你吸毒,毒素轉移到它們體內,所以,它們死了。”伸手將瓶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龔月清站起身來,看着那窗外的風景,淡然道:“你怕死嗎,天凌?”
“怕死?呵……”身爲端國的戰神,他還會怕死嗎?曾經貪生怕死的葉天凌,早已經不存在了。
搖了搖頭,葉天凌低聲道:“人出生的目的,不就是死嗎?”
“呵呵,那是一個毫無責任心的人所說的話。你不怕死,但是,你能死嗎?你忍心看着夕兒一個人孤苦伶仃,忍心看着你還沒出生的孩子沒有爹嗎?”嘴角向上一勾,龔月清雙手放在身前,淡漠的看向前方。
全身一顫
,那一雙黑色的眸子不由地緊縮,葉天凌突然意識到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那曾經自己的生活,他再也不想讓孩子再體驗一次了。
那種痛苦,只剩下他們母子,那種生活,真的不堪忍受!
“對,我還有云夕……”雙手微微緊捏,葉天凌靠在牀榻上,但眼前的景象卻是開始模糊了,全身的力量就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渾渾噩噩的躺在了大牀上。
“傻孩子,希望你能夠堅持得更久,而我,也會快些爲你配置好解藥。”伸手將一旁的草藥拿出,龔月清翻動着手中的書籍,儘可能的也要將葉天凌從鬼門關內拉出來。
與此同時,那房間內,淡淡的坐着的人,只是呆望着前方,看着那窗外的風景,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發愣。
雁威寒實在不忍,那一雙拳頭緊捏,伸手一拍,四不像早已經撲上雁雲夕肩頭,對着她一陣抓撓。
“好了,夕兒,先陪着瘋兔玩玩,老爹還有事情,先出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忘記你可是當孃的人了。”伸手摸着雁雲夕的小腦袋,雁威寒大步走了出去,那一雙湛亮的雙眼中釋放出一道冷光,徑直走出了皇宮。
微風漸起,一池的湖水盪漾開來,停歇在那湖面上的蜻蜓煽動着翅膀,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那含苞待放的荷花爭相上開放,綠葉之下,游魚嬉戲着,在那清澈的池子中往來,蕩起陣陣波浪。
最是一月清新之日,泛舟湖上。
那藍白色的身影坐在船板上,提着酒壺看着這一片景色,而身後,十來個穿着花花綠綠衣衫的女子彈奏着,一曲仙音誰人知,只爲心人解憂愁。
嘴角向上一勾,浪季飛起身看着那河岸邊,“噗通”一聲,猛地將手中的酒瓶丟了出去,黑色的雙眼內紅光四起,拍着雙手笑道:“好速度,沒想到你還是等不及了,現在就來找我了?我說了,兩個月的時間,你這是公然挑起我的怒火嗎?”
“浪季飛,你要是還有一點人性,也不會把夕兒逼到這種程度!”雙眼一紅,那大步邁出的人站立在岸邊,一雙劍眉早已經挑起,看着那船上的人,只是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哈哈一笑,浪季飛摸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你說什麼,我有一點人性?夕兒,小云夕怎麼了,我怎麼會逼她呢?這不是你們當初放出來的話嗎,只要贏得了天下第一,就能夠迎娶你們的女兒,現在我做到了,你們反而反悔了?”
“放肆,浪季飛,你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小子,在玉海之中還輪不得你猖狂!”那白衣飄飄的白馨早已經站在雁威寒的身後,冷眼盯着前方的人。
那雙手環抱在胸的人也只是冷淡的擡起頭來,看着前方的人,落海的雙眼盯着前方,不屑的一笑,伸手一展,那看不見的銀絲已經環繞在他的手中,緩緩地朝着前方走去。
“輪不到我?我可是你們未來的駙馬爺,怎麼可能輪不到我來說話呢?笑面修羅,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是因爲你和葉天凌作假的事情吧?哈哈,我告訴你,我對你們的位置根本不屑,我能打過葉天凌,也照樣能夠滅了你!”這個曾經敗在葉天凌手中的人,有什麼資格跟他浪季飛叫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