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你怎麼樣?傷勢重不重?”
“我沒事,這是什麼地方?”
……
邢無涯的怒嘯聲隱隱約約傳來,一片黑暗沉默的空間裡,江守發現自己置身之地很狹窄,這似乎就是隻融下一個人站立的地方,左右全是冰冷堅硬的石體,而這樣的空間裡他卻是和蘇雅擠在一起站着。
身貼身中江守能感覺到擠在他懷裡的蘇雅脣間呼出的熱氣,等蘇雅開口問詢了一聲,江守先是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後才疑惑的開口,這是什麼地方?剛纔他和蘇雅還在風府殿宇中,怎麼就到了這樣狹窄擁擠的黑暗空間?
“這是界碑裡面,我也是在你參悟的幾個時辰繼續研究陣法時,才發現已經被我煉化的三座界碑是可以連接在一起的,只要進入界碑,就可以把我傳送到控制下的任何一座子府界碑中,這座風府咱們不要了,不過我已經在進來之前激發了寶光,估計只要是在洞府內的人都能看到,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量武聖趕過來,我倒要看看外面那個傢伙能不能拿下這界碑……”聽江守說沒事蘇雅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小聲向江守解釋。
解釋中蘇雅也拿出幾顆丹藥,直接遞向江守嘴邊,“你快吃點丹藥療傷,現在老傢伙的定空珠還在上面,這界碑內部傳送也會被限制,不過我估計等其他武聖趕過來,老傢伙應該也會把定空珠收起來的,到時候咱們就能離開。”
“而其他人就算想煉化界碑,至少也是四個時辰,咱們應該有機會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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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張嘴就含住了一顆丹藥。同時蘇雅也再次開口,“你先別動,我幫你塗些外傷用的療傷藥膏。”
剛纔江守和邢無涯一戰,時間雖短,但他一隻右腿被地滅劍貫穿。上百靈氣匯聚成的迷你小劍在他腿部撕裂翻轉,刺的一條腿都千瘡百孔、血流如柱,也正是那樣的一幕讓蘇雅徹底怒了,怒的恨不得殺了邢無涯,就算她也不要這風府界碑,也絕對不會便宜邢無涯。
“我自己來吧。”江守再次開口。一句話剛說出來就發現蘇雅已經蹲下了身子,或者準確的說她是貼着江守的身子滑下去的。
因爲兩人在風府界碑內,這界碑倒是很高大,足有兩米高,但太狹窄了,半米寬的玉碑厚度還不足半米。若是一個人入內自然很輕鬆,兩個人……
江守傷勢雖然不輕,可那種傷勢對他來說早習以爲常,眉頭都不眨就可以輕鬆忍下,但此刻被蘇雅貼着身子從身上滑過,倒刺激的江守當場不說話了,只是不自覺繃直了身子。
蘇雅則在勉強蹲下去時從儲物戒指裡抓出一瓶膏液狀寶藥就向江守腿上細細塗抹。
“什麼東西……啊~”
幾十個呼吸後。等蘇雅低頭側着身用寶藥輕柔塗抹遍江守小腿,想動下身子繼續塗抹江守大腿的一道道劍傷時,卻剛一仰俏臉就被什麼東西捅在了臉蛋上,驚了一下後蘇雅又疑惑的伸手去抓,抓牢的一瞬間,界碑中兩人全都身子一顫,徹底屏住了呼吸。
沉默幾個呼吸蘇雅才低呸一聲鬆開手,繼續低着頭拿出傷藥給江守塗抹大腿劍傷。
“我自己來吧。”江守羞臊的想死,說話的時候也身子一轉就想側過去,蘇雅卻伸手抱住他完好的左腿。溫柔的道,“別動,快好了。”
江守只能僵着身子讓蘇雅幫他塗抹傷藥,這丹藥效果也很不錯,貼上肌膚時涼涼爽爽的。雖然不可能讓破損的傷口立刻癒合,但只要塗抹上去就能止住流血的趨勢。
但被蘇雅用小手細細塗抹着大腿傷口時江守還是不自在的想逃。
好不容易被塗抹完所有劍傷,他才長舒了一口氣,蘇雅也收起寶藥站起身子,重新靠在了江守懷裡,不過感覺的出蘇雅的身子也一直在發顫。
顫抖了幾息江守剛想轉頭說什麼,蘇雅也突然擡頭,似乎也有話要說,結果因爲兩人貼得太近,江守的嘴脣直接貼上了蘇雅的臉頰。
江守愣了,蘇雅也僵了,僵了幾息她才突然面紅耳赤看了江守一眼,而後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她一直都對江守有心跳感,而且那心動更隨着時間流逝,被一次次感動給挑撥的更加澎湃。
但因爲自覺比他大了六七歲,她才一直自卑,只能把心底的火熱靠理智壓制,就算這樣在這次洞府之行中她都有好多次差點壓制不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出心底秘密嚇到江守,現在江守竟然主動吻她?
江守其實是想問一下,他們已經躲進來了這麼久,足有近百個呼吸了,外面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結果……
片刻後,長長的深吻結束,界碑內空間裡只有粗重的喘息聲,江守雖然覺得事情發展的出乎預料,可還是在吸了口氣後又想張嘴問一下,結果蘇雅也剛好擡頭,雖然看不到江守的樣子,但她卻能感覺到江守在張嘴,頓時就又熱情的吻了上去。
這情況有點不對。
可江守也從未嘗過多少次如此銷魂滋味,又不自覺被蘇雅櫻脣中的甜軟溼潤吸引,若說他最初只有被動,現在已經開始了主動學習。
又是一次深吻結束,江守只是喘息不說話了,他都忘了該說什麼了。
蘇雅也只是貼在他懷裡喘息,俏臉紅的無法形容,但她更多還是激動,但兩人間的沉默卻又很快被一聲大笑打破。
“我當時誰,原來是邢兄!”
“陛下?”
…………
兩道朦朦朧朧的話音傳來,界碑中兩人才突然一怔,怔了幾個呼吸後蘇雅才轉過身子,後背貼在江守懷裡時,素手一伸在身前石壁上劃出一道漣漪。
直到這時一片漆黑的玉碑內纔出現了光亮。
兩人身前玉璧上,呈現出來的就是風府大殿,大殿中邢無涯正在鎮府界碑一側盤坐着煉化界碑,大殿入口出則踏步走來了兩道身影,爲首一人是一名英武挺拔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側則是一個俊秀青年。
“姓邢的已經開始煉化界碑了?”蘇雅這才愕然開口。
江守同樣愕然,不過他愕然的意思是,難道邢無涯開始煉化風府界碑蘇雅不知道麼?這界碑是掌控在蘇雅手中的,已經被蘇雅煉化,邢無涯若重新煉化蘇雅難道毫無知覺?
“界碑仍然操控在我手裡,這裡的陣法我一樣可以操控,不然就呈現不出這些映射畫面的陣法,但爲什麼他煉化時我感覺不到?”蘇雅臉色一紅,紅着俏臉看了江守一眼,這時候有了光亮她纔想起剛纔發生了什麼,更差點羞得她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江守則是看了眼蘇雅紅潤的俏臉,第一次發現這位蘇師姐的一個側臉都那麼性感撩人,以前他都是拿着尊敬尊重的心態看蘇雅,即便知道這位師姐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可心裡只有尊重,所以從不曾有其他念想。
現在這情緒不知覺就有了變化。
恍惚一瞬後江守才苦笑道,“難道只有別人煉化完整個界碑,才能把你對界碑的掌控奪過去?你掌控着界碑都感應不到對方在煉化,那他在煉化中,是不是也感覺不到界碑在你手裡?”
這情況太出乎預料,甚至不合常理!
常理就是一個武者煉化靈器、陣法控制中樞等等,那就是你的了,一念可以操控,別人不把你殺掉或者不把你對靈器的掌控抹除,根本無法煉化。
江守也的確不知道,蘇雅煉化子界碑並不算完全掌控子界碑,主界碑纔是關鍵,他們一開始還打算躲起來參悟幾個月或一年半載再去主府,實際上若四座子界碑被煉化後,若隔了一個月還無人開啓主府,主界碑就會自動運轉陣法,抹除煉化子界碑之人對子界碑的操控,子界碑重新變成無主之物。
所以蘇雅對子界碑的煉化只能算是借用,獲得了暫時使用權,那是開啓主府的鑰匙。
正因爲這不算真正煉化,只算暫時使用權,其他人動手煉化時蘇雅才感覺不到。同樣的,在外正煉化中的邢無涯也沒感覺到子界碑還是被蘇雅掌控的,而以爲這已經是無主之物,他以爲江守和蘇雅已經徹底遠逃了。
“我原本是覺得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咱們對上領域大成的武聖差距太大,才覺得就算捨棄這風府,讓他們自己去爭搶算了,反正我們手裡有三個子府,送出去一個也沒什麼,但沒想到這子界碑這麼奇妙……你說他若也感覺不到我對子界碑的操控,以爲這已經成了無主之物,那我們可不可以在他們正爲了爭搶子界碑搏殺時,再通過陣法把這子府挪移走?”隨着江守的話,蘇雅倒是難得穩住心神開始思索,思索之後才眼前一亮。
她之前讓風府寶光大放還躲進這裡,就是想捨棄風府,引來其他更多武聖,最後不管這風府是誰得到,只要不是邢無涯就行。
但現在她卻又發現了另一個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