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玩是嗎?”就在這時,白衣人緩緩轉過身子,朝那似乎被精蟲上了腦的俊俏青年森冷笑道。
一個毫無修爲的白衣人竟然對着一羣修爲均在體動初期的修士大放厥詞,這等魄力雖爲可貴,但卻是顯得有些不識時務。
“大家別傷了和氣嘛,我孫女其實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大家都別當真纔是。”陸原長連忙跑到白衣人身前,朝他擠眉弄眼一番,便是轉過身,對着身後的年輕修士打着圓場道。
“哪裡蹦出的老東西,也敢管我的事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那穿着金衣的青年絲毫不客氣道。
“你,你這人可別欺人太甚,你如果再敢這樣出言不遜,待我們抵達純陽仙門,我們定將此事稟告給應掌門,到時候,我看你如何應對。”見陸原長被人譏諷,陸翹立刻罵道。
“小娘子還挺潑辣的嘛?原本我還不打算對你怎樣,不過眼下見你這潑辣的勢頭,小爺心裡可真是有些心癢了。”那金衣青年的目光十分貪婪地朝着陸翹那堅挺的酥胸打量着,嘖嘖一聲,一臉興奮道。
不過隨後,他一臉不屑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在下名叫臧雄,乃是葬月國第一仙師臧天穹的關門弟子。家師與應掌門的交情一直不錯,如果你有什麼想對他老人家說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牽牽線什麼的。”
“你!”陸翹有些氣急敗壞道。
葬月帝國第一仙師臧天穹,在乾元大陸極富盛名,幾乎有點修爲的修士都聽過他的名號。從小耳讀目染之下,陸翹自然也是聽過的。
現如今,又聽着臧雄說臧天穹與應掌門關係匪淺,想必這件事即使鬧到了純陽仙門之上,也是無濟於事。
在場之中,恐怕唯有陸原長的心底是最爲糾結的。之前陸翹的所作所爲,換做以前,也沒少幹。畢竟他的這個孫女一向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眼下沒想到一樁玩笑話,卻是被臧雄不懷好意地擴大化。
一時之間,修爲只是體動初期的陸原長也是不知如何收場了。
“怎麼招,小娘們,你是不是還想告我們啊?如果是的話,小哥哥我是不建議幫你引薦引薦的,不過嘛,一些車馬費你總要預付一點吧,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你就以身相許好了。”見陸翹氣得說不出話,陸原長一臉鬱悶的表情,臧雄越笑越歡,聲音越說越大。
頓時之間,那站在臧雄身旁的衆青年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盯着陸翹等人看。不時,還能聽到他們那肆無忌憚的鬨笑聲。
由於臧雄的聲音太大了,片刻間,在這附近行走或飛行的修士,皆是看戲般地圍觀起來。
被數百個人盯着,陸翹心底那個恨啊,然而此刻,即使她再恨,又能如何?畢竟實力的巨大落差擺在這,容不得她發作。
“都怨你,如果你早些答應我,和我們同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陸翹心裡憋着一口氣,實在找不到地方發泄,只好衝着白衣人輕聲罵了一句。
白衣人苦笑一聲,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不過旋即,只見白衣人的雙眼之中,竟是突然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這金光極爲耀眼,似要穿透人心般,居然令陸翹的心神不禁一顫。
白衣人眼中的金光一閃而過,正當陸翹還在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白衣人突然對着那臧雄說道:“正巧,我的一位長輩與應掌門的關係也很好,這樣吧,不如你我一同前往純陽仙門,然後一起問問應天穹,看看他會幫誰?嗯,只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的是,如果誰輸了,那就得當衆脫衣服,而且是一絲不掛的那種,如果你夠膽,就隨我來。如果你不夠膽,那就呆在這,別讓我再看到你,如何?”
聽到白衣人這般說,臧雄當即便是楞了一下。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明明只是一個凡人,爲何會認識應天穹,而且此人竟敢當着衆人的面,直呼應天穹的姓名,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對啊,這傢伙如此有恃無恐,難道他真與應天穹有些極爲隱秘的關係?”臧雄開始思索起來。
也就在這時,陸翹不由狐疑地朝着白衣人瞥了一眼,她連忙扯了扯白衣人的衣服,輕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騙他們的,量他們也不敢答應,要知道當衆脫光光,可是奇恥大辱,他們絕對不敢答應的。”白衣人近乎是貼着陸翹的耳朵,輕聲道。
陸翹一聽,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瞪了眼白衣人,便是沒好氣地說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一旦你輸了,那脫光光的可就是你啊。”
“我這還不是爲了解決我們的困境麼?這樣吧,如果我輸了,那就由你來替代我脫光光如何?”白衣人有些邪惡地說道。
白衣人和陸翹靠的很近,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般,那遠遠站在一旁的臧雄見狀,十分詭異地笑了起來,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事先聲明,如果到時候,你輸了不認賬,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如果是你輸了呢?”白衣人不由皺眉道。
“如果是我輸了,我一定會認賬,這話是我說的,只要到了純陽仙門,你大可讓應掌門請出我的師父,讓他在旁作證。”臧雄自信滿滿道。
白衣人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道:“原來臧天穹也來了,正好,前面的一些舊賬也是時候給他清算一下了!”
這白衣人,自然就是羅青。記得當年在無雙城比鬥場的時候,那臧天穹就曾逼迫過他,如不是當時他心神堅定,想必他早就死在臧天穹的威壓之下了。
羅青也不答話,故作鎮定地走在前面。
見臧雄答應,陸翹頓時心底慌亂了起來,不由爲羅青擔心起來。
不過見羅青已是大度翩翩地走在前面,而那臧雄也是她這邊走來,於是她只有硬着頭皮追上羅青,徐徐朝純陽仙門走去。
之前由於圍觀的人已是不下數百,而這些人也似乎樂於看好戲,一時之間,在羅青臧雄之後,只見數百個修士隊伍浩浩蕩蕩地朝純陽仙門開進。
這些跟隨在羅青身後一心看猴戲的修士們來自於各個門派,而就在這之前,他們各自的門派中,已是有不少人加入了純陽仙門。故此,有些好事者便是廣傳神識,將這件事前前後後地傳給了這附近一代的師兄弟們。
沒過一會,但見在這山谷內外,居然不時地就會出現一些修士,加入他們的隊伍中。大約一刻過後,當羅青等人來到純陽仙門大門的時刻,他們後方的隊伍中,已是擁有不下數千人。
由於純陽仙門大門距離純陽仙門總部也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故此,在羅青等人繼續前行的期間,陸續還有不少修士加入其中,而這些人,多半是爲了想看看這兩人中的某一人當衆出醜的情形。
與此同時,純陽仙門總部,大殿前方的巨大廣場之上。
應天穹副掌門,天罰大長老等在純陽仙門內擁有極爲權位的重要人物,一個個神情甚是嚴肅地端坐着。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到來。
隨着時間的改變,這一消息極快地傳遍了純陽仙門內外,一時之間,整個偌大的廣場之上便是擠滿了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陣勢也太強大了吧?幾乎純陽仙門之內有數的人物全部到齊了。”人羣中,一
名身材肥胖的修士不由納悶道。
“誰知道呢?我估計應該是在等着什麼大人物來吧,嘿,你說會不會是巨魔森林的大聖主要來啊?嘖嘖,我還記得那大聖主當真是好看啊,自從上一次見過她的真容之後,我就茶不思飯不想的,兄弟,我想我是戀愛了。”這人的身旁,一個高個子修士不由哀傷道。
“你這叫單相思!我可告訴你,大聖主乃是我輩心中的仙子,如果你再敢褻瀆她,我就不和你做兄弟了。”胖修士立馬瞪了眼高個子修士,沒好氣道。
“跑題了,兄弟,眼下我們不談這個哈。對了,你聽說了在歧見山谷內所發生的事情嗎?”高個子連忙岔開話題道。
“那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我哪能不知道啊。”胖修士甚是得意道:“我可聽說了,有兩個白癡竟然當場拿應掌門開刷,說什麼誰要是能夠指揮應掌門做事,那麼另一方則要當衆脫褲子。哎,這年頭,當真是世風日下啊!”
“嗯?你說的怎麼和我聽的不一樣啊,我聽別人說,好像是有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修。說是如果那女修不能說動應掌門,那她就地當衆脫光光。嗯,據說那女修的酥胸很堅挺啊。”高個子修士眼冒金光,興奮道。
“真的假的?”胖修士一臉不信,狐疑道。
“這還能有假?你知道嗎,我的一個師兄一直就跟在他們的身後,這事是他親眼所見的。哎,兄弟,可別說我沒提醒你,等下那女修來了,你可別眨眼纔是啊。”高個子修士色咪咪地笑道。
“我靠!羔子是個畜生啊,竟然藏着這麼一個內幕也不告訴我,這不是成心讓我錯過這個機會麼?哼,等我回去之後,我定要修理他一頓。”胖修士有些氣憤道。
“咦?你說應掌門這些人守在這,不會是與那件事有關係吧?”高個子修士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不由大變,驚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