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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點點頭道:“當時她給我拿來夾被時,我無意間見到她雙眼局部微紅髮幹,有目脹之症,再一看她呼吸時,倒也沒看出胸部有明顯的憋悶鬱結跡象,所以我初步認爲她肝臟有病,打算給她診脈時,她卻讓我滾,可是剛纔你也見到了,鈴姐她脅肋疼痛,胸悶氣結,那是肝部鬱氣所造成的,這都是明顯的肝臟病症所引起的,本來不是什麼大病,可她暴躁易怒,平時運動量過大,又不懂得調養之法,便會日趨嚴重,而且跟她的婦科疾病也有一些關係。”
丁鈴傻眼了!原來凌峰當時盯着她的胸脯看,是因爲……如今聽了凌峰這番話,再加上凌峰一下就減緩了她的疼痛,丁鈴哪還有不相信的道理?自己的確暴躁易怒,而且平時運動量很大,婦科也不是很好,不但月經不調,而且還痛經。
這,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醫術?就那麼看人兩眼,就能判斷出隱形的病症?可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丁鈴又不得不相信。
“那……那我嚴不嚴重?”丁鈴的語氣終於有些緩和,卻又有點吞吐地問着凌峰。
“不嚴重卻也嚴重,你沒有全身倦怠感日趨加重,以及食慾不振、臉色灰暗、皮膚黃疸、或搔癢等明顯症狀,這證明你的肝病不嚴重,但在你身上卻很可能引起急性肝腫脹,這就嚴重了。”
“哎呀,那你快給我把把脈!”丁鈴乖巧地把手腕伸到了凌峰的面前,跟方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先把上面的泥巴洗掉再說。”凌峰說完,抓起那件十五塊錢的背心,穿在了身上。
丁鈴一看,手腕子上果然還沾着草葉和泥巴,她有些窘的瞪了凌峰一眼,而後乖乖去外屋洗手了。楚嫣然卻好奇地問道:“鈴姐,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渾身都是泥啊?”
“他在後下坡解手,姐當時正在氣頭上,就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腳,結果他把姐也給拽下水了。”
“呵呵……”楚嫣然笑了,“你可真是的!”
丁鈴卻壞笑一下,而後衝着楚嫣然眨了下眼,走進了裡屋。卻發現丁老爺子正用責備的眼神看着她,道:“鈴鈴,你沒給小峰拿尿罐,人家出去解手你還踹人家,有你這樣的嗎?”
“爺爺……我……不像您想的那樣!”
“我想啥樣了?你看人家小峰,就這樣都不跟你計較,還得大半夜起來給你看病,你咋就不能跟人家學學呢?”
噗!
暴力妞兒險些吐血!就這個人渣,還讓我跟他學?
丁鈴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知跟爺爺從何說起,心裡這個氣啊!可是跟老爺子她可不敢頂撞,別看她脾氣大,對老爺子可孝順了,村裡沒有不知道的。憤恨不已的她也只能揹着老爺子狠狠剜了一眼凌峰,而後把潔白如玉的手腕伸了過去。
雖然凌峰已經取出了鍼灸包和打火機,不過在行鍼之前還是要先把脈。他讓丁鈴坐在牀邊,而後左手託着她的手腕,右手三指搭在了丁鈴的脈窩上。
丁鈴則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凌峰的手指,又有些狐疑的觀察着凌峰的神情。不過凌峰雙眼清澈純淨,做思索狀,丁鈴沒有發現一絲“色狼、流氓”的特質,反而那種凝神思索的專注神情,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很是吸引人。
凌峰放下丁鈴的手腕,道:“我還要行鍼,但是針眼在24小時內不能沾水,所以你還是先去洗澡,換了衣服再扎針吧,楚嫣然,你幫我拿紙筆來,我要給鈴姐開個藥方。”
“好,我就去。”楚嫣然見一切風波都過去了,很是開心的點點頭。
而老爺子卻是笑眯眯地看着凌峰,怎麼看怎麼喜歡。小夥子不但能吃苦編竹簍,還懂醫術,爲人又是這麼穩重大氣,這樣的年輕人真是不錯,就是他的腿……要不俺家鈴鈴找這麼個對象,我也就知足了。
凌峰給丁鈴行鍼之後,丁鈴立刻感覺舒服了很多,心裡也對凌峰的醫術表示認可了,打算明算去鄉醫院買藥。
凌峰則是開好了一副方子,遞給丁鈴道:“我用的都是普通的草藥,鄉醫院如果買不全,縣中醫院肯定是有的。”
丁鈴看了凌峰一眼,又接過了方子一看,立刻呆住了!因爲這藥方上寫的全是繁體字!就連她這個警校的高材生也有好幾個不認識的!
好奇之下,楚嫣然也湊了過來,也是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因爲現在除了臺灣等地區,大陸是沒有人再使用繁體字的,也只有那些學書法的人會研究這些,不過平時寫什麼東西卻也都用簡體字。
對了,他不是自幼跟師父學醫嗎?可能是受了他師父的影響吧。楚嫣然知道自己的爺爺小時候念私塾的時候,學的就都是繁體字,因此纔有了這樣的判斷。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凌峰,你寫的都是繁體字,藥劑師能認識嗎?”
凌峰微微一怔,當時他只是順手開了方子,卻沒注意到這些細節,這會兒聽楚嫣然問起,便拿起筆道:“我還是再寫一份好了。”
雖然峰少爺學習成績很差,但是漢字還是會寫的,融合了峰少爺記憶的凌峰,當然也不在話下了。
豎日清晨,大家都吃過早飯後,老爺子準備編涼蓆,而丁鈴則是要騎車去趙各莊。趙各莊鄉的所有機構都坐落在趙各莊村主大街,每逢初一和初六的集市也設在這裡,主大街兩側都是門臉商鋪,一到集市熱鬧得很。
不過今天是初三,沒有集市,丁鈴剛搬出自行車,卻聽楚嫣然微笑道:“鈴姐,我也想去,凌峰你去不去?”
“你們去吧,我想到北山坡去砍竹子。”凌峰不是刻意表現,而是打算去竹海看看,那裡應該是個修煉的好地方,說不定還能發現聚靈石。再有就是砍竹子拉車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以便於儘快恢復武功。
無論是練武還是修真,想要有所提高,都要付出一番辛苦,沒有任何捷徑的,哪怕是天才,倘若整天吃喝玩樂不思進取,也不可能有所斬獲。這一點凌峰是深信不疑的。
凌峰的話音剛落,丁老爺子就搭腔了,“小峰啊,可這大清早的都是露水,砍竹子也不得勁兒,再說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去幹那粗活呢?”
“沒事,您不用客氣。”凌峰說着就到了後院,抄起繩子和柴刀就走出了後院,不過卻沒有拉着小拉車。
“鈴鈴你看看,這孩子多懂事?誰說城裡的少爺不能吃苦?我看小峰就不一樣。”
丁鈴嚥了口吐沫,沒好氣地道:“切,他連小拉車都沒拉,難道要往回背嗎?那能砍多少啊!既然他不去,那我們就走了啊。”
“去吧,路上加小心。”老爺子說完,也有些疑惑地瞄了一眼小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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