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天逸和柳承明話音落下之時,整個比武場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之聲,期待已久的比鬥終於要開始了,這場比鬥不僅是一次面子之爭,更是一場關係以後兩家命運的比賽,可以說是玄月城有史以來最大的比鬥了。
柳寒身形一動幾個起落之間就已掠上比武臺,他面帶不屑的看着水家的子弟,雙眼之中滿是挑釁之意,完全沒有把在場的水家子弟放在眼中,整個水家除了水柔兒之外,其他人還不值得他柳寒忌憚。
“怎麼,你們水家之人,難道都是廢物嗎?誰敢與我一戰!”
看着柳寒面孔上的不屑之意,聽着那刺耳的聲音,水家子弟登時怒火中燒,一個個憤怒的瞪着柳寒,抓着武器的雙手更是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就衝上去和柳寒決鬥。
但是他們也清楚自己的實力,這樣上去只會讓柳寒羞辱一番,不僅沒什麼作用,反而會丟盡水家的臉面,讓水家成爲玄月城的笑話。
“快看,是少主,少主出手了!”
一道驚喜的聲音突然從水家陣營中響起,而後衆人就發現一身白衣的水辰,已是閃電般的向着比武臺衝去。
水辰突然出手,讓的牧風一愣,這好像和之前商量的不一樣,不過對於水辰的這種做法,牧風心中還是非常理解的。
水辰身爲水家的少主,當然不可能容忍別人侮辱水家,即便明知打不過對方,他也會盡力一搏,即便是爲此付出的代價相當大,他也不會退宿。
牧風扭頭朝着水天逸看去,發現對方也是愣了一下,不過愣神之後他的臉上,就佈滿了欣慰的神色,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知道爲家族出頭了,即便是這場敗了,也值了!
“哼!柳寒,要不是你柳家使出卑鄙手段,導致我姐身受重傷,寒毒爆發,不能參加比賽,哪裡容得你在這裡囂張!”
水辰冷着臉對着柳寒厲聲喝道,聲音之中充斥着濃濃的憤怒之意,當然更多的則是對柳家手段的不恥。
“哈哈哈,水辰,你腦子壞掉了嗎?這次爭奪礦脈的所有權,關係着家族以後的發展,本就是手段盡出的事情,她水柔兒受傷關我柳傢什麼事,只能怪她學藝不精罷了!”
柳寒嘲諷的看着水辰,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水柔兒是怎麼受傷的,但是他就是不承認,別人又能拿他柳家怎樣,就像他說的金礦所屬關乎家族命運,只要能拿到金礦的所有權,手段卑鄙一些又怎樣,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你……你無恥!看劍!”
聽着柳寒那滿是嘲諷的話,水辰心中登時一怒,手中長劍幻化而出,整個人瞬間朝着柳寒猛攻而去。
因爲是含怒出手,水辰這一招爆發出了他全部的實力,甚至是超強發揮,一道十丈水劍驟然出現,水劍之上波光粼粼,一股冰冷的寒氣席捲而出,帶着陣陣呼嘯之聲朝着柳寒急馳而去。
看着疾馳而來的水劍,柳寒嘴角閃過一抹不屑,一柄幽黑色的長刀突然出現在手中,只見他手腕一轉,一道凌厲的刀芒驟然爆發而出,銳利的刀芒讓周圍的空氣扭曲在了一起,彷彿在下一瞬間整個空間就會被割裂。
比武臺下,看着如同發瘋一樣的水辰,牧風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多少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他本以爲水辰是一個心性不錯的人,可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高手對戰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失去了冷靜,那麼距離失敗也就不遠了,更不要說在水辰面前是比他還高一階的對手,雖然水辰已經是超常發揮了,但是面對柳寒他差的還是很多,而且他這一招雖然很強,但是卻失去了準頭。
果不其然,在牧風心中感嘆的時候,柳寒的刀芒已經狠狠的劈中了水辰發出的水劍,後者只是稍稍抵擋了一下就被那鋒利的刀芒割裂,十丈長的水劍近在眨眼間,就化爲了水汽消散不見,而那銳利的刀芒則是去勢不減,朝着水辰猛劈而去。
在水劍被破開的那一剎那,水辰的臉色就是一變,尤其是那迎面而來的刀芒,更是讓他心中大駭,水辰幾乎是下意識的提起手中長劍,橫擋在自己面前。
叮!
銳利的刀芒帶着強大的力量,重重的擊在水辰胸前的長刀之上,手臂上傳來的巨力,讓水辰身子猛地一震,體內氣血翻騰間,已是一大口鮮血噴出,而他整個人也是向後飛了出去,在空中翻騰了幾圈之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噗嗤!”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水辰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看着不遠處的柳寒,雙目之中滿是憤恨之意,雖然自己敗了但是,水辰對於柳寒的恨意卻沒有消減,反而變得更濃。
“譁!”
看臺之下的水家子弟,看着水辰被柳寒一擊打倒,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之聲,雖然他們早都知道水辰會敗,但卻沒有想到水辰會敗得這麼徹底,敗得這麼幹脆,此時所有水家子弟心頭均蒙上了一抹陰霾。
“難道就這樣敗了嗎?”
“不然又能怎樣,我們之間除了少主是二階星師,其他的都是一階星師或者更低,就連少主都被那可惡的柳寒一招擊敗,我們上去又能有什麼用!”
“唉……要是大小姐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打敗那個卑鄙的柳寒!”
“就是,那柳家真是太卑鄙了,竟然在比賽前一天偷襲大小姐,我看他們是沒有信心打贏我們水家,纔想出這麼下作的方法,真是太可惡了!”
“現在說這些又什麼用呢?除非發生奇蹟,要不然這次比鬥我水家輸定了!”
悲傷、失望、憤恨的情緒開始在水家子弟中蔓延,就連看臺上的水天逸,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自己兒子被人一招擊敗,他的臉上必然不好看,此時他對於柳家的恨意達到了極點,但是如此情況他也不好發作,只能瞪着虎目憤怒的看着對面滿臉笑意的柳承明。
“哈哈哈,好!寒兒,做的不錯!哈哈哈!”
柳承明坐在看臺之上哈哈大笑着,尤其是水天逸那黑的像鍋底一樣的面孔,更是讓他心中爽快萬分,兩家鬥了幾十年,他還從未像今天這樣爽快過。
“寒哥威武!”
“寒哥真厲害!”
“水家的,我看你們還是趕緊認輸吧,省的待會丟人!”
不同於水家子弟的沉悶,柳家子弟卻是一個個喜笑顏開,不斷的挑逗着水家子弟,那本就憤怒到極點的心神,讓水家子弟臉上的憤恨之意更濃了幾分。
“水辰,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趁早認輸,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柳家的流雲刀法的厲害!”
柳寒站在比武臺上,擺出一副倨傲的神色,怎麼樣都像是一副欠揍的樣子,尤其是他的話,更是深深的刺激了水辰,憤恨中的水辰怒吼一聲,就要和柳寒拼命卻被水天逸攔了下來。
“辰兒,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水天逸的話很輕,但是水辰的身體卻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心中更是萬分痛苦,同樣是一家少主,自己的實力怎麼就這麼差呢。
水辰憤恨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柳寒,帶着深深的不甘的退了回來,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但對於自家的實力他也清楚,這樣衝上去根本就是找虐,與其在這裡丟人,還不如下去之後好好修煉,將來好找回場子。
“哈哈哈,水兄,你這是準備認輸了嗎?既然這樣那這金礦我水家就笑納……”
柳承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水天逸冰冷的聲音打斷:“哼!柳兄,你高興的太早了,這金礦到底花落誰家,現在還未可知呢!”
聽到水天逸的話,柳承明明顯的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道:“水兄,開玩笑了吧!你水家除了水侄女外,還有誰是我兒的對手,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早決斷一天,我柳家就會早收益一天,時間就是金錢啊!”
“誰說我水家沒有能與柳寒侄子一戰之人!你未免太小看我水家了!”
水天逸一句話驚起千層浪,此刻不僅是柳承明,就連水家子弟也是一愣,聽家主那語氣顯然還有後手,衆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希望。
“難道那水柔兒並沒有受傷,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不會,昨天線人明明說那水柔兒寒毒爆發,這件事應該不假,可是看水天逸這樣子,顯然是還有後手,難道他水家年輕一輩中,還有我不知道的天才!”
柳承明看着一臉篤定的水天逸,心中也是疑惑不定,以他對水天逸的瞭解,如果沒有把握對方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到底是什麼底牌,他一時間也猜不到!
“牧公子,還請爲我水家一戰!”水天逸的話,在整個比武場響徹,話音落下之後,這演武場就爆發出一陣喧譁之聲。
“牧公子,誰是牧公子?這不是水、柳兩家年輕一輩之間的較量嗎?怎麼還有外人?”
疑惑、不解開始在衆人心頭蔓延,所有人都想知道這位牧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他又是爲什麼能夠代表水家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