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熊的實力,可謂是非常強勁,畢竟能上神獸榜的,都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鋒利的指甲,帶着恐怖的力量與死亡的氣息,輕易的就花開了兩名通天境高手的脖子,鮮血噴發而出,足有兩尺多高。
血腥味再次激發雪熊的獸性,發了瘋似的攻擊着這一行人,使得他們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兄弟,你小子可真夠損的。”暮晨心情大好,笑道:“估計那些混蛋,早就成了雪熊的宵夜,說起來也挺倒黴的。”
“不會。”楚巖一邊跑着,一邊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實力非常強勁,雖然會折些人手,但不會全軍覆沒,所以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
聽聞此言,兩人都是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這樣一直到兩天之後的早上,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羣,映入三人的眼簾。
此時雪已經停了,碧藍的天空連一絲雲都沒有,陽光揮揮灑灑的落下來,不過周圍的溫度卻冷的嚇人。
肆虐的寒風就像刀子一樣,卷積着細小的冰粒割在臉上,三人不得不拿出凌覺傷給的棉衣,套在身上禦寒。
看着面前的山脈羣,三人震驚不已,蜿蜒連綿不見盡頭的冰雪山峰,就像一個側臥沉睡的巨人,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麼的,這就是極寒之地的中心地帶了。”良久,暮晨率先打破了僵局,“你們說說,那傳說中的寶藏,會不會就藏在裡面?”
此話一出,立馬遭到了劉鐵錘的一堆白眼,“你個死胖子,我們這次是爲了素幽纔來的,你可別耽誤事。”
“就你他麼的嘴賤,胖爺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嗎?”
說着,這貨還看了看旁邊的楚巖,“兄弟你說句公道話,胖爺是那種人嗎?”
楚巖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面前的山脈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極寒之地的兇險,他可是早有耳聞,而且這裡的海拔非常高,空氣也很稀薄,像他們這樣常年生活在平原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
況且,誰也不知道九轉雪蓮花長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在山頂,那情況就會更加的糟糕。
本來空氣稀薄的環境下,對人的挑戰就很大,雖然他們是修真者,但在這樣的條件下,也堅持不了多久,更何況還有那些強大的靈獸,隱藏在暗處,等待着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丟下還在爭辯的劉鐵錘和暮晨,楚巖率先邁步,走了出去。
整座山脈羣只有一條通道,那是一條狹長的小路,三四米的寬度,兩邊就是懸崖峭壁,只是不算太高,大概二三百米的樣子,這讓楚巖覺得很奇怪。
一路小心慎行,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來到小路的中段,這裡目能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白色,溫度更是低的嚇人,就算三人穿着厚重的靈獸皮毛,也感覺冷得要命。
如今四天的時間過去了,這讓楚巖越發的着急,換句話說,在兩天之內,如果還找不到九轉雪蓮花,素幽就危險了,因爲煉製解毒丹,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所以留給他的時間是越來越少。
一面想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就在這時,月無缺的聲音幾乎與幾道人影,同時出現在楚巖的耳朵裡和眼前。
三人皆是一驚,出現的人他們見過,正是那些不速之客,只不過七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四個人,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被雪熊幹掉了。
楚巖穩了穩心神,看着前後都被堵住,和這些人不善的眼神,上前一步,“諸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開口的是一位女子,聽聲音年紀不大,帶着黑色的面紗,冷笑道:“楚會長,早就聽聞你能言善辯,詭計多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還是少說廢話了。”暮晨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步,站在楚巖的旁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追殺我們?”
“那是因爲有人想你死。”
說着,女子冷冷的看了暮晨一眼,“我們組織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非要跟在他的身邊,不過也不錯,黃泉路上,你們兄弟也不會寂寞了。”
儘管心中震驚不已,但楚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接着心念微動,孤影帶着龍吟虎嘯一般的劍鳴,懸浮在他的手上。
見此,其餘兩人也毫不示弱,紛紛拿出自己的兵器,眼神閃爍着高昂的戰意,躍躍欲試。
小路的很窄,暮晨揮舞着手中的巨劍,已經與對面一名通天境高手,戰在了一處。
別看這貨胖得要命,但身法也相當的靈活,用暮晨自己的話來說,天底下有幾個能像胖爺這樣,身材像大象,靈活像只猴。
巨劍是舞舞生風,劃在兩邊邊堅硬的岩石上,頓時火花四射,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一時間大佔上風,勇猛過人。
至於其他兩名涅境四階高手,已經被劉鐵錘攔下。
這傢伙現在也已經是涅境四階修爲,仗着手裡神羽打造的長刀,與刀霸天下的絕世刀法,以一敵二,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組織的兩位高手,也不是泛泛之輩,而且還非常聰明,所以一直消耗劉鐵錘的體力,並不上前硬拼。
至於這些人的首領,也是修爲最高的,帶着黑色面紗的女子,已經和楚巖逐漸的遠去。
兩人都是涅境五階修爲,楚巖自然不用多說,孤影劍可是先天級別的法寶,而且身法和武學都是出類拔萃的,更何況還有月無缺暗中相助,實力更是強勁。
但組織的這名女子,實力也着實令楚巖感到驚訝。
鬼魅一般的身法,精準狠辣,卻又不失速度的劍法,每一次都能給楚巖,造成不小的麻煩。
而且不知爲什麼,女子好像很熟悉孤影,或者說是忌憚,根本不與楚巖硬碰硬,只是仗着精妙的劍法,和靈活的身法與之周旋。
慢慢的,兩人已經來到小路的盡頭,只見女子快若閃電,道道寒芒組成的一張網,徹底將楚巖籠罩其中。
同時女心念微動,一尊古銅色的小鐘,閃爍着淡淡的光芒,出現在她的身後。
貌似楚巖並沒有察覺,孤影連連揮動,彷彿將能將寒芒斬斷一樣,化解了這些強勁的攻擊。
可就在這時,那尊古銅色的小鐘,突然光芒大盛,帶着磅礴的力量,快若離弦的箭矢一般,眨眼來到了楚巖的胸口。
這個時機選擇的非常好,正是楚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如果被擊中,就算不死,至少也會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血紅色光芒突然顯現。雖然看似如水一般的柔弱,卻威力驚人,那尊古銅色的小鐘頓時粉碎,散落在地上。
而與此同時,女子猛然向後退去,一口鮮血噴在了面紗上。
這尊小鐘隸屬地級,是她的本命法寶,祭煉多年。如今被月無缺毀壞,小鐘上女子的那一縷神魂,自然也被毀掉,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受了些傷。
“哥哥,你是怎麼搞的?”這時,月無缺憤然道:“爲什麼處處要對她手下留情?否則憑你的實力,絕對不會弄的這麼狼狽,真是氣死我了。”
說着,楚巖胸前那道血光,在月無缺的操控下,猛然光芒大盛,轉瞬之間凝聚成一柄利刃,直奔女子而去,小丫頭已經動了殺心。
“不要,月兒你快住手。”
楚巖頓時心神俱顫,急忙傳音,同時腳尖用力一點,閃電一般的衝了上去。
月無缺說的一點都沒錯,楚巖的確處處手下留情,因爲女子使用的這套劍法,他似曾相識。
那是常在的劍法,再加上前不久在煉藥公會附近遇襲的事,和突然出現的陰陽珠,使得楚巖這段時間一直有一種猜想,常在是不是還活着。
儘管這不太可能,可對於楚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孤影輕易的擊碎了那道利刃,而就在這時,女子冰冷的劍鋒,也已經刺了過來。
“兄弟……”
暮晨驚恐的大喝一聲,丟下手中全身是血的劉鐵錘,飛一般的竄了上去,一拳砸在女子的腦袋上。
只見女子就像短線的風箏一樣,斜着飛了出去,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兄弟,兄弟……你可別嚇胖爺啊。”
看着楚巖被一劍貫穿了前胸,暮晨急忙拿出療傷的丹藥,塞進他的嘴裡,哽咽的說道:“鐵錘已經死了,你……你可不能再出事啊。”
“咳咳……”
楚巖噴出兩口鮮血,終於睜開了眼睛,好在這一劍偏了一點,並沒有刺中心臟,否則就算是有四星迴春丹,恐怕也救不了他。
“兄弟,你終於醒了。”暮晨顯得很高興,可是立馬哭了起來,“鐵錘他,鐵錘他……他已經死了。”
“麼的,疼死我了,你個死胖子,爲什麼把我扔在地上,差點沒摔死老子。”
楚巖要好一些,因爲他知道劉鐵錘有不死之身,可是暮晨就不一樣了,只見這傢伙猛的轉過頭,看着滿臉血跡斑斑的劉鐵錘坐在那裡,立馬翻了翻白眼,當場嚇得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