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面郎君
雲晨和名易風從王府走了出來,心情大暢。雲晨轉頭看看王府大火,道:“那個狗賊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今天死在名兄弟你劍下,真是讓人解氣啊,不過要我說,一劍殺了他真是便宜他了,那個狗賊就該受千刀萬剮!”
名易風道:“那個王風確實該死,不過人死萬事休,希望他下輩子能投胎做個好人。”
雲晨看看旁邊的名易風,道:“兄弟,你太善良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惡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對他們的寬容,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名易風一笑,道:“雲兄,我明白,不過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好了,我請你喝酒!”
雲晨笑道:“好啊,那我不客氣了!”隨後,雲晨左右看看,正見到街邊有一個小酒攤,於是便拉着名易風來到攤上。
酒攤是一個老人開的,老人見到雲晨和名易風走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道:“兩位公子,這裡的酒都是老頭兒我自己釀的,你們來嚐嚐吧!”
名易風道:“雲兄,就在這裡啊?”
雲晨開懷一笑,道:“恩,就在這裡!”說罷,雲晨看着老人,道:“老丈,你給我們弄兩碟菜,然後再來兩壺酒!”隨後,便拉着名易風坐了下來。
兩人坐下不久,老人便端上酒菜。雲晨遞給名易風一壺酒,自己也拿起一壺,然後道:“名兄弟,我見你俠義過人而且心地善良,甚合我的胃口,呵呵,兄弟若不嫌棄,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名易風拿起酒壺,笑道:“雲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身中劇毒,雲兄挺身相救,既然雲兄看得起小弟,我們以後便是朋友。”
雲晨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來,喝酒!”說罷,兩人一齊舉起酒壺便是一陣狂飲。
就這樣,兩人邊聊邊飲,從談話中兩人互相之間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名易風比雲晨小一歲,此次是第一次出門,是奉爺爺之命,去雲州城送信的,路經本鎮,見到王風惡行,便出手懲戒,而云晨也講述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不過卻不敢提及自己和五境天、皇朝的關係,只說自己是個遊俠,一路遊歷至此,見此地有人作惡,便想出手爲民除害。
兩人越談越是投機,越談越是高興,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坐就是兩個多時辰,酒攤的酒也都被兩人喝光了,此時兩人都是面色潮紅,一臉醉意。雲晨見天色漸亮,便道:“兄弟,這酒我們也喝了一晚了,走,去我那休息一會兒吧!”
名易風道:“好,大哥,我們走!”
說罷,兩人付了酒錢,便摟在一起,搖搖晃晃離開了,等回到了雲晨住的客棧,進了房間,兩人便撲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等雲晨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了。雲晨看看旁邊地上躺着的名易風,道:“兄弟,快醒醒!”
名易風睜開雙眼,看看周圍,在看看雲晨,問道:“大哥,這是哪裡啊?”
雲晨呵呵一笑,道:“這是我住的客棧,我們昨晚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我們是怎麼回來的!”說罷,兩人都是一陣大笑。
隨後,雲晨道:“好了,兄弟,我們下樓去吃點東西吧!”
名易風笑道:“好!”說罷,兄弟二人一齊走出房間,然後來到樓下。雲晨和老闆要了幾個可口的小菜,又要來了兩籠熱騰騰的包子,二人喝了一晚上的酒,肚內空空如也,見到飯菜,胃口大開,便自吃喝起來。
不多時,包子小菜都被兩人吃了個乾乾淨淨,雲晨拍拍自己的肚子,道:“總算是吃飽了,兄弟!你呢?”
名易風道:“吃飽了!”
雲晨笑道:“好,我們一會兒出去轉轉買點東西,然後便動身吧!反正我也沒事,就陪你去趟雲州城吧!你可別嫌我麻煩哦!”
名易風大喜,道:“那敢情好啊,大哥!”
正當二人商量之際,只聽客棧門口一陣喧譁,然後有一羣人衝進了客棧,隨後,有兩人緩緩走進的客棧,其中一人身穿青衣、一臉怒容;另一人一身紅衣,面色冷淡,兩人面容都甚是俊朗,尤其是白衣男子,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雲晨冷冷望着走進客棧的兩人,然後毫不在意,隨口對名易風道:“兄弟,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條喪家之犬、無膽的鼠輩!”
客棧門口站着的兩人盯着雲晨、名易風,青衣男子低聲對紅衣男子道:“大師兄,就是那邊那個白衣的小子,就是他破壞我們的計劃,殺死王風師弟的!”
紅衣男子冷冷往名易風身上掃了一眼,當掃過名易風手中的寶劍時,輕咦一聲,然後衝着名易風緩緩道:“無極劍!你和名家的名老頭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有他的無極劍!”
名易風略一沉思,開口道:“此劍是爺爺傳給我的!”
紅衣男子點點頭,道:“那就不怪了,名家的名劍向來一脈單傳,從不外傳,原來你是哪個名老頭的孫子!我師傅和你爺爺也有過數面之緣,不過,名劍山莊和我們逍遙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何自恃修爲高深,便殺我同門。”
雲晨疑惑道:“逍遙門?”
紅衣男子道:“對,我便是逍遙門首席大弟子,玉面郎君寒靈玉,我師傅便是逍遙尊者!”
雲晨聽到這些,一陣頭大。此時,名易風開口道:“大哥,逍遙門源自神州西域,可是由於其門下弟子多爲採花淫賊,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所以神州正道羣起討伐,最後逍遙門被逐出神州,後來據說,逍遙門遠走西陲,投靠魔教,其掌門逍遙老祖神通廣大,更是位列魔教十大魔尊,便是魔教的逍遙魔尊了!”
雲晨對魔教本就深惡痛絕,一聽逍遙門和魔教的關係,又聽說那個什麼逍遙老祖便是魔教的魔尊,心中大怒,道:“哦?原來是魔教賊子!這麼說來那個王風也算是魔教之人了,他身爲神州聖朝之人,卻投靠魔教,罪該萬死,要我說,一劍殺了他,還太便宜他了!”
寒靈玉面色一沉,冷冷道:“這位朋友是?不知我們逍遙門和你有什麼過節,你如此出言侮辱!”
雲晨冷笑一聲,道:“放屁,誰和你們這些魔教賊子是朋友,和你們多說一句話,我都嫌髒了我的嘴!”
旁邊的青衣男子見狀,站了出來,大聲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對我們逍遙門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雲晨冷眼掃過青衣男子,然後斷喝一聲:“哪裡來的野狗,也在這裡亂吠,真實聒噪!”說罷,雲晨右手衝青衣男子一揮,一股澎湃聖力自掌間涌出,聖力霸道無比,青衣男子頓時被這股巨力扇出老遠,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此時,青衣男子跌坐在地,面色蒼白,體內氣血翻騰,眼中盡是難以置信。旁邊的寒靈玉也是面色一變,心道:“青菲那個小子修爲已經初步踏入煉神之境,在逍遙門內也算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了,可是剛纔對面那個小子只是手輕輕一揮,便能將青菲掀翻在地,他的修爲應該不在我之下!可是那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麼深的修爲呢?”
雲晨卻是穩坐在那裡,只顧自己喝茶,壓根兒就沒把眼前的寒靈玉和青菲放在眼裡。名易風笑道:“大哥,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啊!”雲晨只是微微一笑。
其實,雲晨自從上次服下七品神丹,最後脫胎換骨,修爲大增,早已踏足煉神大圓滿之境,而後雲晨在山洞之中又破解聖卷之謎,《聖皇經》出世,雲晨在遊歷的這兩個月期間,每日都堅持修習聖皇經以及經中的聖法秘術,現在已有小成,此時雲晨的修爲早已今非昔比了。就算體內還存在煞氣隱患,可是由於雲晨修習的聖力已然小成,所以煞氣被帝皇之氣、浩然正氣的兩重封印以及雲晨體內聖力死死壓制,所以即使不破開封印,雲晨也能發揮出煉神大成期的修爲,如果解開封印,雲晨便能突破極限,發揮出煉神大圓滿的戰力。
青菲不過初入煉神之境,對於雲晨來說,不過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一般,他又怎麼抵擋雲晨雄渾無匹的聖力呢!
寒靈玉恢復鎮定,然後淡然笑道:“這位兄弟好修爲啊,在下真是眼拙了!”
雲晨冷哼一聲,卻不理睬。此時,名易風開口道:“這位公子,請恕我直言,那王風擄劫良家婦女,草菅人命,實乃罪大惡極,他卻是死在我的劍下,可是卻死有餘辜。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吧,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你們繼續爲惡,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寒靈玉冷笑一聲,道:“名家的小子,你少在那裡給我說教,別以爲你是名劍山莊的人,我就不敢動你!如今我教教主雄才大略,教內兵強馬壯,入主神州也是遲早的事,一個小小的名劍山莊我還沒放在眼裡!”
不過話雖如此,寒靈玉卻遲遲沒有動手,因爲名劍山莊在這三百年間實在是威名太盛,尤其山莊一向都是一脈單傳,若是此時殺了名劍山莊的少主,會給逍遙門帶來不小的麻煩,而最重要的是,在名易風身旁還坐着一個修爲深不可測的雲晨,這讓寒靈玉有些進退爲難。
雲晨看着寒靈玉,冷冷道:“今天我心情不錯,不想開殺戒,算你們走運,趕緊給我滾,若是繼續在這裡聒噪,我不介意替閻王出手超度你們!”
寒靈玉看着雲晨,冷笑道:“好狂的口氣,但願你的修爲能配的上你的狂妄,否則,你就去見閻王吧!”說罷,寒靈玉腳步一點,身形一閃便來到雲晨身前,然後右掌朝雲晨胸口壓落。
雲晨神色鎮定,見到寒靈玉人到近前才緩緩舉起了右手,隨後,兩掌相交,氣勁相激,形成一股罡風,兩人周圍的桌椅都被罡風盡數絞成粉末。
忽然,只聞雲晨一身斷喝,道:“魔教賊子,退下!”隨後,聖力爆發,雲晨周身聖光閃耀,同時一股鋪天蓋地般的聖威從雲晨身上瀰漫而出。
寒靈玉面色大變,大叫道:“不好!”隨後,真氣驟然一提,借真氣反衝之力急速後退,
寒靈玉一直退至客棧門口,才勉強穩住身形,然後驚恐道:“北疆的聖元術,你是北疆的聖子?”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青菲見寒靈玉退走,大聲道:“師兄,你怎麼了,師兄,等等我。”說罷,也帶着逍遙門衆弟子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