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不走!”
芙蕾雅是個性格很堅毅的女子,不然也不能夠成爲拜占庭的領軍大將,帶領拜占庭的軍隊多次取得勝利。
無論是對抗奧爾良,還是康斯坦汀,甚至是對抗教會,芙蕾雅都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但現在,這個性格堅毅的女子,卻差點掉出眼淚來。
拜占庭國王看了看芙蕾雅,又看了看遠處,那是教會所在的北方,最終嘆了一口氣,道:“芙蕾雅,你必須走。”
“神使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而我們拜占庭王室又已經和教會不死不休,拜占庭的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我是拜占庭的國王,必須和拜占庭站在一起,但是你,芙蕾雅,你不同,你只是我的女兒,你沒有必要和拜占庭共死。”
芙蕾雅咬着牙,說道:“可是父王,我不甘心。”
“沒什麼不甘心的,雙方的實力擺在面前,不是依靠着我們的力量就可以取勝的,神使的力量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這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已經做得足夠好的了,只是命運沒有站在我們這邊。”
拜占庭的國王看得很開,或許也只是爲了勸慰芙蕾雅。
“可是,父王,我捨不得您。”
“好孩子,你必須活下去,你是我們拜占庭的希望,你的才能我都看在眼裡,如果說還有誰能夠重振拜占庭的榮光,那一定是你。”
“而我,已經老了。”
“而且只有我留在這裡,教會纔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你們身上,你們才能夠安全的撤離,留下希望的種子。”
“這是最好的選擇,芙蕾雅,帶着拜占庭的希望,去紅海東側吧。”
芙蕾雅最終還是同意了拜占庭國王的決定,帶着一小羣人從拜占庭撤離,路過原本的康斯坦汀區域,來到了港口。
一艘船隊在此停留。
不斷的有人登上船隊,然後揚帆起航。
芙蕾雅這一羣人登上了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艘。
教會的追兵來到了,得到消息的教會當然不會放過追殺拜占庭公主的機會,更何況這個公主還是一名非凡的將領。
有一句話說的好,斬草要除根。
還有一句話說的好,放虎歸山,隱患無窮。
對於教會來說,芙蕾雅無疑就是那隻虎,而且還是那隻很兇悍的虎,能夠對教會造成威脅的,所以教會將盡可能的將芙蕾雅給殺死。
這是教會的意志。
但拜占庭的國王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派出的是一支船隊,而並非是一艘船,芙蕾雅在其中的一艘,而其他的,都是掩護。
衆多的船隻分別朝着不同的方向駛去,有些朝着北方,有些朝着南方,有些朝着小島,有些直接朝着紅海東側。
芙蕾雅的船隻所選的路線比較曲折,給人一定的迷惑性。
但教會更加果斷,有多少船隻,便派出了多少人,以求對每一艘船都進行攻擊,他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很快就有船隻遭受到了攻擊,牧師和騎士出現在了船隻上,對船上的人進行了屠殺,不管是平民還是船員。
因爲他們不想浪費時間去檢查,所以乾脆使用寧殺過莫錯過的方式,將所有的人全部殺死,那麼芙蕾雅肯定也會被殺死。
這是領隊的牧師這麼決定的。
說起來很諷刺,牧師原本是代表着善良和正義,但是在這一刻卻變成了血腥的屠夫,哪怕是普通的平民他們都不放過。
血液噴濺在了海水之中,將海水都給染紅,殘肢,斷臂,悲慘的呼聲震天。
平民們奮起反抗,但是在牧師的鎮壓之下,毫無反抗的餘地,哪怕是健壯的船員,都不能對牧師造成分好傷害。
只有那些騎士,能夠對神殿騎士們造成一些阻擾,但也有限。
而且有牧師的幫助,神殿騎士的恢復力驚人。
芙蕾雅也遭受到了攻擊,一個牧師帶着三個騎士衝了進來,芙蕾雅等人沒有反抗,而是躲在了船底非常隱秘的地方。
倒不是芙蕾雅打不過這些人,而是儘可能的爭取時間而已。
若是奮起反抗,殺死這牧師和三名騎士不是什麼難事,畢竟芙蕾雅已經接近於高級騎士,而且船上還有不少厲害的騎士。
這些騎士都是爲了保護芙蕾雅而來。
但是牧師被殺,其餘的牧師立馬就能夠感受到,然後全部蜂擁而來,那時候,便是集整船之力,也不是那些牧師的對手。
芙蕾雅命隕,就是遲早的事情。
反倒是現在這樣,不吸引注意力,拖延時間,直到一個其他牧師追擊不上的距離,然後纔出來將牧師們給殺死。
那麼才能夠爭取到最多的時間,從而逃離成功。
甲板上還留下了一些船員和平民,都是自願留下來的,一些在求饒,一些在拼命,都是爲了給芙蕾雅爭取更多的時間。
牧師們卻毫不留情,不論是反抗者,還是求饒者,都是一刀砍過去。
脖頸分離,腦袋飛上了半空,血水噴濺在甲板上,順着木板的縫隙下流。
一個騎士忍受不住,目眥盡裂,便想要衝上去和那些牧師拼命,給那些死去的船員報仇,但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將他給攔住。
“不要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切以公主的安全爲主。”
騎士使勁將衝動給抑制回去,狠狠的瞪了上方一眼,道:“就讓這些畜生在多活一會兒。”
“牧師大人,這裡有個密室。”
一個神殿騎士發現了船底的暗格。
“進去看看。”牧師這般說道。
於是神殿騎士一刀將暗格給劈砍開來,一個全新的空間出現在了騎士的面前。
“誰!”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一個船員跪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饒。
神殿騎士微微皺眉,走到船員面前,突然唾棄了一口,道:“該死的東西,浪費我心情,還以爲這裡躲着那位公主呢。”
“真是掃興。”
說着,神殿騎士拿出佩劍,一揮。
利刃抹過船員的脖子。
“公主大人,差不多了!”雷恩收回自己在潛望鏡中的視線,對芙蕾雅說道。
芙蕾雅一聲令下:“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