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聖武士和聖騎士也差不多要到達了,繆斯可不認爲被他們抓到會是什麼好事情,這些腦子中只有聖光的傢伙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他們眼中有關邪惡的東西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那個僞神的邪惡意志降臨之時,所帶來的龐大而邪惡的氣息完全不是想掩飾就可以掩飾的!當祂降臨到這個邪惡據點的那一瞬,貧民區方圓百米內的人,無論是在行走、鬥毆、交配還是呼呼大睡,都直接是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噹噹噹——
坐落在德拉城外城區的神殿區的聖光之神神殿,通體用潔白的大理石塑造,金碧輝煌。
而現在,神殿最高處的塔樓上,一個盪漾着金色的光輝的大鐘突然無風自動地發出了明亮的鐘聲!
這個大鐘發出的鐘聲不大,但卻神奇地穿透了層層的牆壁,傳播到了聖光之神神殿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個處於聖光之神神殿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他在密室中進行着苦修!
而聽聞了這個被視爲聖物的聖鐘的鐘聲,一位位牧師、聖武士、聖騎士無論手頭上是在做着什麼,都立馬單膝跪地,虔誠地祈禱了起來!
隨着他們的虔誠祈禱,肉眼可見地一股股潔白的信仰之力投入了立在聖光之神神殿中心的那俊美華麗的聖光之神神像,讓其上縈繞的金色光輝更加璀璨了幾分。
而隨後,神像像是活了一般,那本是呆滯而毫無神光的眼睛突然變得靈動了起來,竟是聖光之神的一縷神念降臨了下來!
在金色的聖光縈繞中,那雙金色的眸子微微轉動,看向了城外僞神的邪惡意志降臨的方向!
祂俊美的容顏變得越發冰冷,一道意念傳播開來:
“企圖指染神靈的榮光的邪惡!”
“是吾等的威名已經不再被邪惡放在眼中了麼!”
“我的信徒們啊!神靈的榮光不允許被玷污!”
“去吧!用他們的血和生命去洗滌他們的罪過!”
隨後,這一縷神念卻是很乾脆地消失了,這個聖光之神的神像重新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只是縈繞在其上的金色聖光似乎暗淡了幾分!
吱呀——
隨着這一聲大門被推動的聲音,身着一身主教的正式服裝,頭戴鑲嵌着一顆碩大紅寶石的冠冕,左手握着那一根通體用白銀製成的權杖的克萊特主教從神殿內部走了出來。
他看着神殿大堂內仍在單膝跪地,虔誠地祈禱的牧師們,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吾主降下了神諭!”
“污穢的邪惡出現在了吾主的光輝所不能及之地!”
“現在,集結牧師、聖武士和聖騎士們,讓我們去淨化吾主指示的邪惡!”
默默領命的牧師們齊齊向克萊特主教行了一個聖禮,飛快行走出去開始準備了起來。
片刻後,一支由牧師、聖武士和聖騎士組成的隊伍就出現在了聖光之神神殿的前方,克萊特主教也騎在了一匹高大的駿馬上,帶着這支隊伍浩浩蕩蕩地就撲向了城外的貧民區!
巨大的動靜甚至驚擾了沿途的所有居民!
而那些深夜裡行動的“老鼠”,看到此景則是趕緊縮回了自己的“鼠洞”中,不然這些滿臉殺氣的聖武士可不會介意手下多出一個邪惡的亡魂!
一個年老體衰的酒保默默地吹滅了想查看外面動靜而點起的蠟燭,感嘆道:“不知又是什麼惹了這一羣瘋子!”
“今晚註定有人無眠!”
與此同時,在貧民區的邪惡據點外。
就在繆斯逃離後不久,一道被重重的灰霧覆蓋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裡,看着被打開的據點大門和四處的屍體,
一個陰冷、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沒用的東西!”
“虧吾主還給予了你們那麼多的恩澤!竟然就這樣被不知道什麼人一窩端了!”
“哼!吾主的計劃不容有失!”
“看來要蟄伏一段時間了,得趕快通知吾主的信徒轉移!”
一股陰風吹過,這個人竟然不知用什麼方法直接消失了!
而再過了一段時間,克萊特主教才帶領着隊伍姍姍來遲,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皺緊了眉頭,單手一揮,在他身後的一隊聖武士身上便是直接亮起了各種的神術光輝,直直衝了進去!
很快,反饋回來的信息讓克萊特主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帶着冰寒的臉色厲聲喝道:“什麼!都死光了!?”
“還有一隻惡魔的屍體出現在了這裡!?”
“該死,牧師們趕緊完全淨化這裡,這些邪惡的屍體都要全部淨化掉!”
“這個地方肯定還隱藏着更多的邪惡!給我搜!”
“一定要完成吾主的神諭!”
隨着克萊特主教的大聲吩咐,一隊隊牧師和聖武士分散開來,他們面無表情地直接踹開了附近的低矮棚戶的門,也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就開始直接搜查了起來。
大量的哭喊聲頓時此起彼伏,偶爾有想要反抗的人,卻被聖武士們直接放倒,拋出到了到通道上在冰冷、泥濘、污水橫流的地上哀嚎!
而貧民區隱藏着的幫派當然不會容忍他們的老巢被聖武士們肆意搜尋,他們知道依照自己的所作所爲,落到這些牧師聖武士手中也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還不如直接開幹!
一時間大量的衝突爆發了開來,讓這個貧民區陷入了一個驚人的混亂情況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繆斯,早已偷偷摸回了德拉城外的莊園中自己的房間內!
這一次繆斯也是受傷不輕,在躲避攻擊時弄得渾身上下都是沾滿了灰塵,剮蹭出了好幾道傷口。不僅是狼狽不堪,而且四肢和體內都隱隱作痛,很可能是受了內傷!
雖然繆斯在回到莊園前也是緊急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各處傷勢,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段時間的修養是絕對免不了的了!
將這一身破破爛爛的長袍和各種法術材料都放好,繆斯用放在房間內的水盤中的水洗了一把臉,直接倒在了柔軟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