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限解析:未知”
“權限符合”
“創世編號:趨均,底層權限開放”
“執行編號:920774”
“底層架構開始展開,嘗試核心融合,靈魂抓取成功……錯誤……秩序編號無法兼容,執行編號改變,執行編號切換:000072,共振同調,融合開始……”
“我曹!等會兒!”陳武大喊,這都什麼跟什麼……他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就感覺自己又被什麼東西拉扯進了一片更徹底的空間,隨即五感便徹底陷入了沉寂,彷彿時間萬物皆已凋零,唯留下他的思緒在飄蕩。
他第一次產生了最徹底,最單純的,名爲恐懼的情感……
‘編號00072?秩序之歌?怎麼回事?’
‘權限不足,無法探知具體原因。’
‘廢物!’
‘請務必控制您的情感。’
‘……真想我拆了你!’
‘是否執行程序:000004?’
‘……不執行!趕緊搞定那個破水晶!他的靈魂在受到排斥!他正在被推出這個世界!’
‘請不必緊張,作爲沒有自我意識的底層規則,趨均水晶不會傷害使用者,也許,是因爲使用者在穿過外膜時,保留了原本的肉體和靈魂,雖然經過了初步的改造,但他仍舊不兼容於任何一個單一的系統,但作爲底層規則,趨均水晶並不只具有單一的秩序性。’
‘……就是說他會沒事兒?’
‘是的,使用者是我見過最特殊的生命體,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他,才能徹底成爲他所使用的工具。’
‘這破水晶如果有用,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秩序與聖光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泰坦們已經證明,秩序之道不能拯救這個世界,甚至在墮落時,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更大的傷害,而聖光仍糾結於所謂的救世主,對於它們,我亦看不到希望。’
‘他呢?’
‘使用者是不同的,他來自於一個不同於我們的世界,無數次的努力和失敗後,我們需要超脫這個世界的思維介入!’
‘反正他比你有趣。’
‘情感是混沌的,秩序化的我是無法具有幽默這種特質的。’
‘……你在委婉的提示我什麼嗎?’
‘我並不懂得委婉。’
‘好吧……他太弱小了,你確定他可以?’
‘請不必擔心,我會保護使用者,以秩序的名義!’
‘他雖然有趣,但看起來,他的強大遙遙無期,我開始質疑我之前的決定了。’
‘以標準艾澤拉斯時間單位來衡量,他的成長已經超出了預期,歷屆使用者中,他是唯一一個第一次就可以啓動前100編號程序的生命體。’
‘就當是玩一個小遊戲把,我可沒有你這麼樂觀,不過爲什麼從趨均開始?而不是滅生?單論力量來說,滅生纔是更強大的。’
‘不學會創造,就不會知曉何爲毀滅。’
‘你雖然無趣,但作爲圖書館還算是合格……他要醒了。’
‘融合度:37%,比我的計算高出17.73%,接下來,您可以欣賞他的表演了。’
‘……你在學他說話?’
‘您需要幽默。’
‘滾……’
奧格瑞姆看着自己的戰錘落下,恍惚間彷彿想起了最後一場值得稱爲“戰鬥”的戰鬥,那個人類,他並非奧格瑞姆遇到過的最爲強大的敵人,卻是最具威脅的。
可惜,面前的人類不可能再像洛薩身邊的那些聖騎士一樣成長了!
“咣!”
一聲並不劇烈的輕響,奧格瑞姆愣住了,他的戰錘,被擋住了。
陳武睜開了微閉的雙眼,藍色的獸面下,湛青色的火焰在他眼中燃起,溢出到了藍色的獸面之外,那不知是何種洪荒猛獸的獸面彷彿活了過來,奧格瑞姆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向自己咆哮……
“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麼嗎?”
他突然開口。
奧格瑞姆擡起戰錘,再次揮下。
陳武如影隨行,右腳向前一塌,整個人都撞入了奧格瑞姆的懷裡,同時右手上翻,左手收腰,刀柄在戰錘上,卻沒有撞開戰錘,而是彷彿粘了上去,隨即刀柄向下一壓,右手收,左手推,刀柄擦過戰錘,划向奧格瑞姆握着戰錘的前手。
奧格瑞姆大驚,他剛剛一瞬間居然失去了對武器的掌控!此時只能抽身便退,而那人類再次開口。
“我看到了虛無,看到了你這輩子都想象不到的東西,看到了……你們的毀滅!”
奧格瑞姆已退,陳武緩緩的收回前腳,站直了身體。
“噗!”
奧格瑞姆朝一旁啐了一口,雙手重新握緊戰錘,壓低了身體謹慎的看着那個人類……他在生死中鍛煉出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類突然之間就變的不同了!他的速度明明沒有變快,卻先自己一步,封死了自己的進攻路線,用那種從未見過的技巧壓制了力量強於他的自己,甚至差一點擊中他的前手!
“我看到的東西……算了……道可道,非常道……說了,你也不懂。”
陳武嘆了口氣,右手提起陌刀指向奧格瑞姆,繚繞的電光由實化虛,又由虛化實,一柄陌刀眨眼間變成了一柄超過9尺的長槍。
“我就直接總結了:我剛剛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你們的存在對我來說是種障礙,所以,無關生存,無關道德,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和理由,因爲你們不需要這些東西,你們既然喜歡鮮血,那我就給你們鮮血!“
“我會將你們從這個世界中徹底抹除!”
“你……”
奧格瑞姆剛剛吐出一個音節就戛然而止,電光繚繞的長槍撕開了空氣,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藍色的光痕,直襲奧格瑞姆脖頸。
對於這種直來直去的攻擊,奧格瑞姆理所當然的選擇正面迎擊,那彷彿閃電般的一擊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速度的極限,他猛吸一口氣,腰身下彎,巨吼一聲,戰錘從右下向上撩起。
沒有想象中的碰撞,奧格瑞姆的戰錘再一次揮了個空。
槍長9尺有4,陳武其實不過是邁出了一步,他在最後一刻脊椎一抖,槍頭彷彿炸開的梨花,猶如幻影般“穿”過了奧格瑞姆擊來的戰錘,直刺奧格瑞姆心臟。
然而奧格瑞姆畢竟是獸人中最爲強大的戰士之一,他猛的爆喝一聲,周身的怒氣濃郁的猶如實質,長槍擊中了奧格瑞姆的胸膛,但平常刺穿秘銀都如刺穿豆腐一般輕易的秩序之歌,彷彿扎進了一團緊實的淤泥!
奧格瑞姆抓住機會,猛一扭身,收回了撩出去的雙臂和戰錘,陳武左腳再進,扭腰,挺槍,長槍猛地一進,無數細小的閃電猶如無數毫針,終於將那紅色的怒氣刺穿,在奧格瑞姆的胸前挑起一抹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