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提醒過了也就沒太在意,離開古斯塔夫高塔後,他去找伊奧勒姆瞭解了一下密瑟能核配套的戰爭法術的研究進度,便返回了時之塔。
在事情暫告一段落之前,他是不準備再出去了。
……
而在另一邊,古斯塔夫高塔,差不多半小時後, 巴迪加爾將七塔的幾位掌控者都召集了過來。
幾人圍在七塔最高規格的密室外,看着裡面一動不動的兩個身影,以及一堆失去靈光的零散物品,一種異樣的氛圍開始在幾人中間醞釀。
“我就知道和東邊脫不了關係!”
即便是更傾向於維持與精靈友好關係的哈瑞斯,此刻也不得不承認,當初的耐色卷軸失竊事件就是由科曼索冕王一手策劃的!
只是看着密室內被禁錮的科曼索王子, 哈瑞斯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再一看王子旁邊的小格子, 他不禁問道:
“當年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侏儒也是參與者?”
“是的, 還不止這些呢!”巴迪加爾冷哼一聲,“你恐怕想不到這侏儒還做過什麼事!”
一想到剛剛審問的結果,巴迪加爾心裡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甚至一度有些後悔過去了某些決定。
儘管他也知道這些事背後真正的主使是精靈,但在看到這些小東西也敢參與兩國爭端時,還是忍不住怒意上涌。
“這侏儒還做過什麼?”霍恩問道。
他知道巴迪加爾這麼說必定有所指,但他還是想不通區區一個侏儒還能做些什麼,甚至就連眼前的這個侏儒是否是當年那件事的參與者還心存疑惑。
“至少三百年前,這個侏儒就已經開始在耐色境內活動,試圖解救侏儒奴隸,並嘗試獨立建國!”巴迪加爾平靜地說道。
“什麼?!”
一聽這話,霍恩臉上立刻寫滿了驚訝,“科曼索那時候就——”
要知道三百年前,耐色瑞爾纔剛剛和科曼索有所接觸,如果那時候科曼索就開始謀劃這一切, 那他們的用心也未免太過險惡了。
對此,不只是哈瑞斯,就連其餘幾人都表示懷疑。
“智慧種族在漫長的歷史上總會涌現出一些英雄人物, 會不會這個侏儒就是?”
“這個侏儒是他們種族的英雄和他接受科曼索的資助、命令之間並不矛盾!”
看着衆人臉上各異的表情,巴迪加爾暗自搖了搖頭,“我既然跟你們說這些,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就說一個名字,你們可能就會明白了。”
“什麼名字?”
“利莫克斯!”
“利莫克斯?傳說中的侏儒導師?他不是早就死了嗎?巴迪加爾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侏儒就是利莫克斯?”
霍恩再次表示了質疑,在七塔的記錄中,利莫克斯這個侏儒確實存在,而且還很有名,但早在幾百年前就被七塔找到並擊殺了。
後來這幾百年間,雖然常有侏儒奴隸以利莫克斯的名義組織反抗,但經過調查,卻被證明僅僅只是用了利莫克斯的名義,而不是利莫克斯復活了。
甚至各地的侏儒反抗者,即便是同時發動的反抗行動,相互之間也幾乎沒有任何聯繫。
現在巴迪加爾卻說這個侏儒就是利莫克斯,霍恩第一反應就是假的,恐怕是那個葉爾蘭精靈知道了利莫克斯的一些傳說, 刻意搞出來用來激化耐色瑞爾和科曼索矛盾的!
畢竟耐色瑞爾和科曼索關係越差,對葉爾蘭來說,就越有利, 對方是有這個動機來做這種事的。
霍恩的疑惑也是其他幾位掌控的疑惑,特別是斯庫姆,當年擊殺利莫克斯就是有吉爾斯高塔完成的,其中的經過吉爾斯高塔記載得比別人都要詳細。
上位後,爲了更好地掌控吉爾斯高塔這個堪稱龐大的利益集團,斯庫姆幾乎一刻不停地開始回顧過去的諸多記錄,到現在都還沒有全部看完呢!
但巧的是,就在不久前,他剛剛看過了和利莫克斯相關的一些資料。
此時,反駁起來也更能抓住重點,“七塔過去的探知記錄做不得假,【利莫克斯】早就死了,後來的【利莫克斯】就是那幫小東西刻意塑造起來的一個反抗形象,巴迪加爾閣下,可不要被那個葉爾蘭精靈矇蔽了雙眼。”
“矇蔽雙眼也能找到當年被盜的耐色卷軸嗎?不如你也去試試!”巴迪加爾立刻反斥道。
他現在是越看斯庫姆越不順眼了,早知道當初還不如支持卡歐斯繼任。
儘管在當年的耐色卷軸失竊事件中,卡歐斯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但相比於現在的這些年輕人,還是老一輩更懂大局、更懂合作,即便偶有爭端,也知道鬥而不破的道理。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斯庫姆,你經歷得太少,至少應該對前輩尊重一些,還有巴迪加爾,那個葉爾蘭精靈是什麼心思大家都看得出來,還是要多警惕些比較好。”
哈瑞斯平常固然沒什麼威望,但換個說法,也正因爲他平時太過隨和了,和各方關係都不差,七塔內部的矛盾才最容易說得上話。
這不過這種機會在過去並不常見,公主還在的時候大家可沒那麼容易產生矛盾,即便是霍恩和巴迪加爾,偶爾吵吵更多也只是爲了佔點口頭上的便宜,從來沒有影響過公事。
但現在,斯庫姆的出現明顯有讓七塔內部情緒化的趨勢,這會極大的影響七塔內部的團結,畢竟七塔七方本質上還是競爭關係。
如果不能從競爭中尋得共贏,不斷營造共同利益,那七塔集團的崩潰也只是遲早的事。
有了哈瑞斯的勸和,不管是巴迪加爾還是斯庫姆都沒有繼續爭吵,而且經過這麼一鬧,衆人對利莫克斯本身也失去了興趣,而是問起了科曼索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
對此,巴迪加爾解釋道:“根據利莫克斯的記憶,他從差不多三百年前就開始接受科曼索資助乃至領導,期間一共策劃了近萬起反抗行動,其中不少都對耐色瑞爾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