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法典,原來是這個!”
普曼一邊感嘆光輝之主的神蹟,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凋塑基座四面刻着的法典原文,他在塞汶頓時聽到不少關於大夏法典的傳聞,當時他只以爲是一些更具體的法令。
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形式明文展示出來的。
這一刻,他深刻意識到南境和內地其他領地的本質區別,在法典凋像周圍轉了一圈,得益於光輝之主神蹟的影響,他可以很輕易地快速獲知法典原文細節。
比那些在塞汶頓傳說的更加詳細,也更加出乎他的預料、更加超出他的想象!
雖然有神蹟背書,但普曼還是忍不住問道:“夏多領主,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都是大夏領正在實行的嗎?”
“當然是真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隨便找一個領民,看他知不知道法典內容。”夏多十分自信地回答道。
早前幾批領民就不說了,基本上和他一起開拓過的,對他的形式作風都十分了解,而後來的領民,想要成爲正式領民,第一關就是文字、法典。
雖說不一定能夠倒背如流,但對照自身絕對能夠明白自己在大夏領這麼一個社會環境中的行爲界限所在。
所以他纔有信心讓普曼隨便找一個領民詢問法典內容,不只是法典凋塑,領地內還印發了大量的法典書籍。
沒有書籍輔助,總不能讓那些新領民在學習語言文字、法典規範的時候憑空想象吧,在大夏領,可以說最多的書就是法典了,基本做到了人手一套。
而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廉價木漿紙以及印刷機的廣泛應用。
前者雖然暫時還無法達到魔法卷軸用紙的品級,但替代時之塔成員日常消耗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後者更是教育普及的大殺器。
誇張點完全可以說,沒有印刷機就沒有教育普及。
……
普曼倒沒有真的從街上拉一個人過來考察法典內容,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長安城,地面領地都如此驚人,浮空城又會有那些令人震驚之處呢!
走傳送門,從地面的法典廣場直達浮空城居住區的恆春廣場,短短一瞬,普曼彷彿來到另一個世界。
寬敞整潔的道路、不同於地表的建築風格,讓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爲自己不在耐色瑞爾了。
以普曼的藝術鑑賞能力,他很清楚雖然在塞汶頓新城區已經出現了耐色瑞爾風格的簡約建築,但距離形成風格還有一段較長的路要走。
至於甜水位面,那就更不用說了,比塞汶頓舊城區的精靈風格還要濃厚,而在最近這一百年來,由於位面阻隔,精靈不在出現,不少人甚至都將精靈風格當成人類的傳統了。
但普曼這些有機會來到主位面的施法者卻知道,精靈的影響無處不在,甜水位面等封閉的異位面更甚,只不過他們不自知而已。
這其實也他堅持要讓甜水位面的人返回主位面或者至少讓兩個位面自由往來的重要原因,爲的就是打破虛幻,讓異位面的耐色人認清現實,這樣纔有機會真正趕超精靈。
但在南境、在長安城,他見到了一種似乎已經較爲成熟的、獨立於精靈影響的全新精神狀態。
“夏多領主,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次令人難忘的旅程!”
同樣的話再次提及,可見普曼內心的震撼,夏多倒沒什麼,他見過太多人驚歎於南境的成就,無論是法典,還是浮空城。
不過他也能理解普曼此刻的心情,之前他剛到赤心聯盟時,心中的震驚不比普曼少,甚至因爲知悉更多的社會進步、文明發展規律,當時的他遠比此刻的普曼更加震驚。
“普曼閣下,會客室已經準備好,請到這邊來,老師馬上就到。”
夏多沒準備將普曼帶去時之塔或者研究層,而是將他帶到了恆春廣場附近的一處私宅,這裡基本上已經成爲了夏多對外接待的標配了。
當然,如果是關係更親近的,可以在地面領地或者時之塔接待,顯然此時的普曼還到不了那個程度。
……
進入會客室後,兩人坐下還沒多久,尹奧勒姆也來了,看上去時間卡得太巧了。
但其實,早在帕修斯領的時候,夏多就已經通知了對方,只不過出了普曼逃離這檔子事,尹奧勒姆肯定會被七塔特別關注,所以雙方約定用星界投影化身見面。
由夏多在時之塔提供現世的接引信號,尹奧勒姆的星質體則在星界等待,實際也不需要等待,星界的特殊時間規則,可以讓他在進入後選擇對應現世的任意未來時刻降臨。
這可不就是隨叫隨到嘛!
所以夏多此前纔跟普曼說時間足夠,兩人在路上耽擱那麼久,尹奧勒姆還能正好趕來,就是因爲兩人抵達會客室後,夏多才給尹奧勒姆發出信號。
“老師。”夏多起身迎接。
“尹奧勒姆大師。”普曼也同樣行禮。
“都坐吧!”
尹奧勒姆打了個招呼,就招呼夏多和普曼兩人坐下,但在看向夏多時,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有點慢了。”
“老師,我帶普曼參觀領地呢!”
“嗯。”尹奧勒姆點了點頭,沒有細究,直接進入正題,“普曼,你的事夏多已經跟我說過了,這裡我需要再問你幾個問題。”
“沒問題,大師請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普曼很清楚在耐色瑞爾如今的秩序體系下,尹奧勒姆的態度十分關鍵,幾乎可以說左右局勢的程度。
尹奧勒姆也知道這點,隨後拿出一根權杖,夏多見狀輕咦了一聲,原來那權杖頂端不是什麼寶石或者塑像,而是他曾經從尹奧勒姆那裡得到過的精密儀器【命運軌跡】。
如果沒有聖力,那就只能當場測量魔網變化的精密儀器,但如果擁有聖力,特別是奧秘女士的聖力,那這東西就會變成十分強悍的預言工具了。
當然,尹奧勒姆這次帶這東西並不一定是用作預言,但至少可以判斷普曼是否說謊,以及提到的內容是否符合事實。
幾乎在尹奧勒姆拿出命運軌跡的一瞬間,普曼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似乎隨時等候尹奧勒姆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