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哪怕是在主位面施法，也會有施法殘留，通常表現爲破碎的魔法靈光，本質是局部魔網環境的混亂。
根據法術環階不同，施法殘留存在的時間也會有所不同，一般是環階越高，施法殘留存在時間越長。
絕大多數10環法術的施法殘留都能夠存在一年以上，但同樣的，任何法術的施法殘留也都可以人工消除。
特別是那些高環階法術，爲了防止潛在的窺探者，大多數法師施法完成後都會隨手清除殘留痕跡。
之前夏多和薩維爾在以太位面實驗過後並未刻意清除施法後的殘留痕跡，這一方面是當時被匯聚過來以太迷霧一下子爆發開來，那種情況下不適合出手，另一方就是想看看到底會留下什麼痕跡。
如果是永久痕跡的話，大概率就說明普利塔提斯給出的這些法術有問題，好在對方沒有在這種極容易驗證的地方耍小聰明。
此刻，夏多和薩維爾重回黑森林，回到原先進行實驗的地方，經過一番詳細檢測，夏多確定之前的施法殘留並不是永久，在以太位面的環境下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完全消散。
“先在原來的位置創造以太邊界，看看還能否看到之前看到的那四個位面虛影。”
這是一個簡單的對比實驗，用來驗證以太邊界探索方式的可靠性，如果每次都是不同的位面虛影，短時間內固然能夠發現更多新位面。
但從長遠來看，就不利於總結經驗，進而通過不斷提高法術能級的方式獲得更加穩定的新位面發現數量增長。
當然，除了對位面探索方式的驗證外，這個實驗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應出主位面和附近其他位面之間的時空關係。
……
來之前，夏多已經和薩維爾商量好了實驗過程，第一次仍然是薩維爾施法創造以太邊界，而夏多除了警戒防護外，還多了對以太邊界本身的探查。
很快，在薩維爾的法術作用下，以太迷霧再一次源源不斷地被匯聚到空間有限的實驗區域，並很快達到臨界點。
大量迷霧匯聚的的區域化作一塊邊緣泛着七彩光芒的純淨水晶，隨着迷霧繼續匯聚，水晶中開始浮現一個個光點，之後光點放大變成一個個清晰可見的色塊。
夏多轉換視角，觀察水晶中的色塊，還是和之前一樣，一共四個，需要從四個不同的視角看過去才能真正看到。
如此就說明主位面與附近的其他位面在時空關係上正處於一個比較穩定的狀態，當然也驗證了以太邊界路線的可靠性，以及證明了他此前在那三個位面佈置的隱藏措施無效。
隨後，夏多通過自己的方法對以太邊界進行探測，但遺憾的是，探知法術反饋的結果暫時無法解讀。
依照過去的經驗來判斷的話，應該一些以太位面形態變化方面的數據，不過主位面對以太位面本身的研究並不多，更多是利用以太位面進行傳送。
以太迷霧和以太位面本身是什麼關係，夏多暫時也只有一個大致的猜測，並不能確定。
但不出意外的話，通過研究以太邊界本身，應該可以找到一條觸及以太本質的捷徑。
……
使用各種手段探測一番後，夏多便開始重新投放信標法器，倒也沒有因爲其中三個位面已經投放了信標而漏掉，而是一如既往，投放了四個。
其中之前位面信標失聯的那個位面，他還特意投放了經過調整的信標法器，這次應該就不會失聯了。
當然，投放四個信標也是想順便驗證一下，這次發現的四個位面是不是上一次發現的那四個。
僅憑位面虛影的狀態並不能完全斷定，畢竟世界這麼大，總免不了出現屬性相近的位面，雖然其同時出現在主位面附近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終究不是零。
一切處置妥當後，夏多才通知薩維爾停止維持以太邊界，隨後兩人再次拔地而起，飛到高處。
但這一次兩人並沒有直接返回浮空城，而是遠離剛纔的實驗區域重新找了一個實驗場地。
“這次我來施法。”
夏多沒有給薩維爾反駁的機會，就直接開始了，自己上手才知道創造以太邊界這個法術的難度，並不像大多數法術那樣完成一定量的施法過程就可以穩定控制了。
而是需要持續施法，換言之這其實是一個引導法術，而且比以往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引導法術都要複雜、都要繁瑣、都要困難。
但按部就班施法，夏多在施法熟練度上固然不如薩維爾這樣久經錘鍊的老牌施法者，卻也不至於太過拉跨，及格線還是有的。
剩下更多就是心態方面的問題，而夏多有思念法袍打底，免除了後顧之憂，失敗最大的後果也不過是被薩維爾調侃幾句，這對他來說其實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被長輩、前輩調侃兩句又這麼了。
心態不出問題，外界環境也有薩維爾盯着，夏多施法過程沒有任何波折，很快就匯聚來大量以太迷霧，並將其送入臨界狀態。
一塊純淨的水晶成型，和剛剛那個地方實驗時幾乎完全一樣，隨着臨界狀態持續攀升，水晶中也再次出現了光點，以及光點放大後的色塊。
由於夏多要維持施法，只能看到自己這個視角在以太迷霧所化純淨水晶中的位面虛影——
淡紅色，位置和之前相比略有偏移！
至於其他視角的畫面，薩維爾也很快同步給他——色塊顏色和之前兩次實驗一樣，但位置略有偏移。
換言之，創造以太邊界的位置不同，能夠看到的相鄰位面虛影可能也會不同。
現在之所以一樣，可能是因爲兩次的試驗位置相距還不太遠，至少沒有遠到讓以太邊界中的位面虛影發生變化的程度。
而根據普利塔提斯提供的法術資料可知，臨界狀態越高，“看”到的相鄰位面範圍也就越大。
那麼未來爲了發現更多新位面，在臨界狀態無法繼續提高的情況下，就可以通過改變觀察位置來獲得更廣的觀察視角。
同一個位面估計不行，或許需要在其他位面（對應的以太位面）中也建立一個個觀察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