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 再臨華山

一待年許。

華山論劍的日子近在眼前。

這一日,燕飛、周伯通、一燈大師以及他的四個徒弟,幾人動身前往華山。

至於洪七公、郭靖、黃蓉三人則是早已離去。

“一燈大師真的不準備出手?”路上,看着身旁佛系的一燈大師,燕飛笑道。

“靜極思動,只是去見見老朋友罷了,至於天下第一的虛名,這些年來老衲早已看透。”溫和一笑,一燈滿面佛光。

“話雖如此,可只要大師到了華山,就算不願恐怕也得一戰。”燕飛輕聲道,“挑戰之人數不勝數,可並非大師想不戰就能不戰的。”

“我們會替師父擋下這些人的。”朱子柳擺着搖扇適時說道。

點了點頭,燕飛輕笑不語,【以你們幾個的武功,能擋得住幾人?】

“道長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可有信心問鼎此次華山論劍?”雖然燕飛已經被六扇門排到了天下第一的位置,不過對於一燈大師這一級別的高手來說,榜單的排名並不算什麼,一切還是得比過再說。

“試試看吧,如果可以那便順勢而爲,如果功力還不夠,那就順其自然。”雖然馬鈺等人非常希望燕飛問鼎,不過燕飛本人卻很淡然。

“呵呵....無爲無不爲,道長道心之自然,當世無出其右。”輕笑了一聲,一燈大師讚道。

笑了笑,燕飛沒有與一燈大師商業互捧,而是轉移話題到佛經上。

這些日子,燕飛一直在鑽研佛經,希冀由道入佛,可以道佛一體。

蜀道難行,走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衆人終於抵達華山。

山腳,全真衆人早已到達,正在客棧中等候着燕飛和周伯通。

見到燕飛、周伯通以及一燈大師幾人,馬鈺帶着丘處機等人連忙過來打招呼。

“師叔,你的傷勢痊癒了?”簡單客套幾句,一燈和他的徒弟去休息了,馬鈺對周伯通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放心,你師叔我現在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吃嘛嘛香!”啃着雞腿的周伯通大快朵頤,面對馬鈺的關心,油乎乎的大手拍着胸脯保證道。

看着他,衆人皆是莞爾。

笑了笑,對於周伯通的隨意馬鈺沒有絲毫在意,或者說已經習慣了

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人好了就好。

夜晚,各自休息。

馬鈺和燕飛卻是走出了客棧。

“師弟,派去刺殺蒙古將領的幾位弟子全部重傷而歸。”夜色中,月光下,二人盤腿坐在半山腰的一塊大青石上,馬鈺有些沉重地對燕飛說道。

燕飛在蜀中隱居恢復功力的這些時日,蒙古已經聯合大宋滅了金國。

大勢不可逆轉,所以燕飛決定從細節出手。

讓全真弟子去刺殺蒙古將領,沒有這些能征善戰的蒙古將領,雖然不影響蒙古的強大,可必然會對他們的行軍打仗產生極大的影響。

若是成功,就算不能夠打消他們攻打大宋的心思,可拖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怎麼會?”燕飛皺眉,不解問道。

蒙古將領雖然悍勇,可並不會武功,前去刺殺,全真的高手正常來說有很大的成功率,就算個別失手,也不可能全部失敗!

“全是拜那位華箏公主所賜。”輕嘆了一聲,當年馬鈺去大漠,也曾遠遠見過哪個可愛的小姑娘,纔不過區區數年,誰曾想....

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燕飛,馬鈺道,“這是華箏託重傷的弟子送來的信,說起來幾個弟子身受重傷還能夠全身而退,還都多虧了華箏看在師弟你往昔教導之恩的情面上網開一面。”

又是華箏?

微微一怔,燕飛的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打開信封,裡面的內容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不外乎是師恩不敢忘,可你我立場不同,我不能讓你傷害我的族人云雲。

“游龍槍,李志常;碎空掌,常志遠,這兩名弟子雖然沒有列入豪傑榜,可真實實力絕不遜色我們幾人,這樣的實力依然重傷而歸,師弟,你究竟教了華箏什麼厲害武功?”見到燕飛從信紙上擡起頭,馬鈺突然苦笑着問道。

“與其說是我教的,倒不如說是她自己領悟的。”當日的隨心之舉竟然引出這麼多的波折,對此,燕飛也很是無語,“志常、志遠他們的傷勢如何?”

“很重...等到華山論劍結束後,師弟你用《一陽指》幫他們疏通一下經脈,否則若是光靠他們自己療傷,沒有個三年五年難以痊癒。”馬鈺嘆了口氣道,“不過傷好治,國難救,師弟,你當年的預言恐怕真的要實現了,觀蒙古現在的狀態,對大宋動兵只在朝夕之間。

蒙古兵鋒之利絕非大宋能擋,更可嘆的是,如今整個大宋都沉浸在打敗金國收復失地的歡愉之中,對於蒙古,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甚至,很多人對蒙古充滿了輕視,認爲他們只是不堪一擊的蠻夷。”

“所以呢?師兄你打算怎麼做?”燕飛看向馬鈺。

全真積蓄力量多年,雖然各項準備還不完善,不過若是想有些作爲,也還是大有可爲的。

“爲兄還沒想好,師弟有什麼想法?”馬鈺又將問題踢回給了燕飛。

笑了笑,燕飛道,“師兄何必明知故問?這麼多年來師弟我的想法只有一個,另起爐竈!大宋已經病入膏肓,不可救藥,若是一味投入,無異於飛蛾撲火。”

“可...”迎着燕飛堅定的目光,馬鈺欲言又止,搖了搖頭,“讓爲兄再想想。”

“此等大事確實應當考慮周全,不過師兄也無需急迫,就算蒙古打過來,大宋應該也還能抵擋一陣,不急於一時。”燕飛輕聲道,“說到底,全真掌舵的人始終都是師兄你,不管師兄你最後的決斷是什麼,我都支持。”

該做的做了,不能說做的足夠,可也差不多到了自身的極限,想要更進一步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燕飛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你啊,就別給爲兄施加壓力了。”白了一眼燕飛,馬鈺有些感嘆道,“就算按你所想,另起爐竈,可你想過誰能扛起這面大旗?爲兄自認不行,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