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憂只察覺到自己正被吸入一個無盡的黑色深淵,深不見底。
腦袋一片混沌,身體在深淵中驟然不斷下降。
南離憂不敢有一絲怠慢,集起身體裡所有精神力,集中在掌心中。
火系元素從她掌心源源不斷地涌出,這股紅色的光芒形成一種像水流一樣的形狀。
南離憂本想要輸入魔法杖上的魔法,卻不料,卻被那枚紅色的寶石源源不斷反噬吸收。
她體內儲藏的火系元素像是遇到知音般,從她體內歡樂涌出。
一開始,南離憂還能支持的住,到後來,隨着身體裡火系魔力的消耗,她的精神越來越弱,本來濃濃的火系元素也變得淡了。
她體內儲存的火系元素似乎被那顆紅色的寶石吸光了……
男子暗暗乍眉。
繼續看着南離憂的動作,腳步始終站在原地,雙手負在身後,未曾上前一步。
南離憂早已察覺到不妙,這紅寶石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似乎不把她的火系魔力吸乾,不罷休。
她很想撤回,但卻發現體內的火系元素竟然怎麼都不受自己控制。
南離憂心中大怒,這火元素是她好不容易從火龍珠上,所得來的。
現在居然被這個詭異的東西吸收的還不受她的控制。
一種被強迫的惱怒之感從心底萌發,她深深察覺到,似乎有人強迫性地掠奪她的能量。
她豈會乖乖受束縛,任其這詭異的法杖肆意剝奪?
南離憂聚集身體最後精神力,催動體內僅剩的一絲火系元素。
驟然,紫色的眸子越來越幽深,越來越深幽不見底。
還不等她發出鳳凰心經的技能,猛然感覺渾身一鬆。
那吸附着她的魔法杖竟然被她輕鬆給拔了起來,卻不了,最後還是被狠狠摔了出去。
由於火系元素的大力消耗,南離憂身體有些不支,臉色慘白,昏厥過去……
男子微微錯愕。
她竟然拿起了那支魔法杖……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真的是……
驀然,他想起了她的姓氏,南姓。
南鳴國的皇姓,這麼說……
呵……
多可笑啊,他活了多少年,他都記不清楚了,可他確記得自己等了一千年。
等到他快支撐不住,覺得以爲再也等不到的時候。
她卻出現了。
怪不得,她那麼像。
怪不得她那雙眸子都如她如出一撤。
怪不得,連那句話都是一樣。
男子將南離憂輕輕抱起來,小心翼翼抱到裡面的臥室,放下來。
她的臉色很白,幾近透明。
男子擡起手指,沿着她的臉型的輪廓,遊走一遍。
他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極美,極其誘惑。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南離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睡在竹子做的shuang上,身上披着一條薄薄的羽被。
手裡還握着昨夜那柄法杖,手中的熾熱感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屋子外,那如流水般的琴音,還在繼續。
南離憂從shuang上下來,穿好鞋子朝着外面走去。
朝外踏出第一步,琴音就停止了。
“醒了?”男子淡淡的問道,語氣中微微帶着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