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臉色隱隱有些着急,還有些興奮的死胖子,張沐陽沒有說話,而是舉目繼續往四周看去,還真是重生了呢。他仔細打量了一圈,發現這裡的景象,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張桑,你是在拖延時間麼?不敢開牌了麼?你們張家不是號稱華夏第一家族麼?怎麼嫡系子弟會這麼慫,不就是一點錢麼?”青木川司在不斷的挑釁着。
張沐陽冷眸看了他一眼,忽然輕笑一聲,他現在的表情有些滑稽,有些想笑,還有點鄙夷,半響後,突然說道:“域外天魔,你們就只有這麼點本事了麼?這麼垃圾的幻術,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青木川司看着張沐陽愣道:“張桑,你在說什麼?不會是害怕了,不敢開牌故意裝瘋弄傻吧,這裡可是拉斯維加斯,就算你裝瘋弄傻,錢也得照付。”他說着給張沐陽身旁的死胖子遞了個眼色。
死胖子再旁喊道:“小鬼子,你瞎說啥呢?我們家大少,還會怕你這癟犢子?開牌就開牌。”他一邊叫嚷着,一邊伸手去拿張沐陽桌前的牌,口中還小聲解釋道:“張少,咱們還怕他麼?我替您開。”
他說着手已經抓到了撲克,對於他的小動作,張沐陽沒有吭聲,也沒有拒絕,就是以一副饒有興致的眼神,在看着胖子他們表演。
死胖子似乎被張沐陽看的有些發毛,但是想想自己的家人,相信張沐坤答應自己的條件,心中發狠,手腕一翻,將張沐陽桌前的撲克發開。
“哈哈哈,張桑我就知道你不是同花順,我這裡有四條八,你輸了,你桌面上的十億美金可就是我的了,除此之外,你還欠我3.5個億。我告訴你要是沒有錢,那就就得下海里喂鯊魚了,這裡是拉斯維加斯,可不是你們華夏。”
身旁的胖子在看到這一幕後,原本諂媚的笑臉,也逐漸變了顏色,開始露出嘲諷、不屑和欣喜,他的任務終於完成了。他終於可以不再裝模作樣的給眼前這個小子當狗腿了,自己終於可以凌駕在他的頭上了。
看着他們臉上的瘋狂,張沐陽輕輕嘆了口氣,這段記憶對自己來說,還真是執念,上一世,自己就是在渡劫時,因爲這次賭錢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情,引起心境破碎,從而渡劫失敗,身死道消。沒想到這一次故技重施,又找上門來。
張沐陽點起一根雪茄,在煙霧繚繞間,他道:“這件事,我重生一世,在已經擬補了遺憾,所以這件事已經不再是我的心魔,不再是我心境上的破綻,你故技重施,還故意讓胖子急切的幫我開牌,爲的就是讓我重新活在那痛苦的回憶裡,還真是拙略。”
輕輕打個響指,耳聽的啪的一聲,張沐陽周身忽然金光大作,好似一輪在拂曉時升起的紅日一眼,發出耀眼徹的光芒。
他身邊的賭場、賭桌漸漸消失,那東瀛人、死胖子,臉色漸漸的開始扭曲,到最後慢慢變成了一道道猙獰不堪的魔影。它們嘶吼着,很想衝上來,撕扯張沐陽身上的血肉,但是在金光的阻隔下,卻只能虛張聲勢,根本不敢靠近一步。
張沐陽搖頭一笑,沒想到來到遺蹟之後,居然幾次拷問心境,不論不是武藏宮本的手段,還是天魔的偷襲侵擾,如果他心驚上有那麼一絲的破綻,對大道有半點的不真,或許他已經身死道消,化爲灰灰了。
轟隆隆!
眼前的幻境徹底崩塌,張沐陽眼前回復了正常,他還是在哪神峰山上,還是盤膝坐在原本的地方,只是四周原本密密麻麻的白骨骷髏消失的一乾二淨,也不知道是被天雷給滅了,還是逃走了,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麼陰謀。
聳聳肩膀,將這件事丟到一邊,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渡過天劫,成功將《九轉玄功》推到第三層,步入金丹之境。
現如今,天魔退去,不敢再來相擾,天上的雷劫,也過去了大半,雖然剩下的威力是之前的幾倍,但對張沐陽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小心防備就好,不會再出現太大的意外,漸漸的雷劫開始散去,而張沐陽體內的《九轉玄功》也已經推到了第三層。
此時的神峰山上,張沐陽五心向天,從開始渡劫到現在,他幾乎沒有怎麼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用自己的肉體硬抗,除此外便是利用《九轉玄功》的特性,在自己的身上形成一道五行靈氣的護罩。
現在的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保持着紋絲不動的姿勢,他的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
身體則如同黑洞一般,瘋狂的鯨吞吸納着周圍的靈氣,這些靈氣在經過《九轉玄功》的煉化之後,然後開始錘鍊鍛造他的軀體,雖然他已經成了先天道體,但已經結成金丹的他,自然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除此之外,本該是金丹之境的張沐陽,在他的體內並沒有發現金丹,不論他再怎麼去找,也沒有半點的蹤影。
張沐陽這下有點蛋疼,他準備了許久準備了那麼多的丹藥,爲的就是丹成一品,但現在走到了最後一步,居然發現,自己的腹中居然根本沒有金丹,這就好比。他張羅娶媳婦,聘禮、喜酒等等所有東西都預備好了,等他準備入洞房時,卻被告知,根本他孃的沒有新娘,這是何等的蛋疼。
饒是張沐陽見慣了風雨,經歷了無數生死,此時也有些愣神,不過好在,他很快調整過來。
這種情況,應該是他所修行的《九轉玄功》所致,之前在修行時,他便感覺出,這《九轉玄功》和尋常的功法不同。卻沒想到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偏差。
認清楚這個情況之後,張沐陽也不在去管,反正依照他的感知,他現在應該已經算是正式踏入金丹境,而且是丹成一品的那種。他體內的靈氣好似長江大海,浩浩蕩蕩,轟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