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陳青?大白天就如此淫.亂,真是不檢點。”
這是一個留着山羊鬍的中年男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到三女一臉羞紅,武斷的就對陳青下了點評。三女似乎知道此人的脾氣,沒人敢還嘴解釋,低頭算是默認了,陳青脖子一梗就要反駁,卻被修顏和雙胞胎之一分別拽了下胳膊和衣角,告知這是宗主的一位親傳弟子,咬了下牙沒吭聲。
“哼,宗主法旨,內門弟子陳青,明日到宗門大殿門前聽宣。好了,現在隨我去做詳細檢查,你可別是什麼其他宗門派來的奸細。”
我這歲數了檢查身體?
對方的話語讓陳青的眼睛一眯,只有剛出生的嬰兒或是十歲以下的*,才能被人探查靈魂強度和識海的大小,隨着年齡的增長,探查的危險就越大,弄不好就會把人弄成白癡。千年後都沒什麼安全手段探查成年人的靈魂強度,這屬於普通宗門的凌天宗就更沒可能。
“傻愣着幹什麼?還不跟我走。”
這位親傳弟子說完,就要拉陳青的胳膊,陳青一閃而過,見他躲過,親傳弟子眼中兇光一閃,接着變得很是和藹。
“不要怕,這可是要成爲親傳弟子的待遇,以後我可就要叫你師弟了。”
陳青沒吭聲,做出一個讓人們意外的舉動,溜溜達達的就向着臥室走去,直接就選擇了無視。
“放肆,竟敢對我如此不敬。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話音一落,此人直接向着陳青的肩膀抓來,陳青猛然回頭,眼中露着兇光,手裡高舉起一面令牌,那是他代表丹盟核心成員的令牌。可對方卻選擇了無視,只得運氣全部正派魂力抵抗,對方魂王的實力讓陳青無法抵抗,劇痛從肩膀傳來,肩胛骨隨時都會碎裂。
這時的陳青再傻也明白了,對方這是要趁自己還未成爲親傳弟子就除掉自己,這讓他想起一個人,就是那個侮辱陳家打傷陳家家主的親傳弟子。
“原來是你!”
忍着劇痛,陳青咬牙看向多方吐出這四個字,對方先是一愣,接着猙獰的笑了。
“就是我,你認命吧,我想毀掉的人,丹盟也護不住,想翻身簡直是做夢。”
多方的話語聲音很低,低的只有陳青能聽到,只見陳青笑了,眼中冒着嘲諷的笑容,在對方目瞪口呆中,手一用力就將令牌捏碎,一道光華從令牌中飛出,眨眼間消失不見。
“鐺……”
一聲清脆的鐘聲在山下仙坊區域響起,不用猜,陳青剛捏碎令牌,就是在求救。
壞了!
親傳弟子心中咯噔一下,他只想把陳青抓走,把他弄廢也推到探查靈魂時出了意外,誰也不會爲了一個廢人在處置他這個親傳弟子,沒想到丹盟之人還有如此求救手段,他可是瞭解仙坊那些守衛的恐怖!
“拼了……”
這親傳弟子一咬牙,取出一個兩寸多長的細針,這針似乎不是實物所制,顯得有些虛幻,夾在雙指中,狠狠地刺向陳青後腦。
“探魂針?”
看到這東西,陳青差點壓制不住體內早已翻滾的滅魂之力,鬧識海中可還有一根,而且跟着親傳弟子使用的一模一樣,這親傳弟子也不答話,針尖已經刺入陳青的頭皮,可再也無法刺入,一直芊芊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親傳弟子的手腕直接被捏斷,接着就被扔了出去,他在空中翻騰了一下,忍痛墜地站好,當看到站立在陳青身邊的身影,不由得暴怒,可接着就是一控制不住的一哆嗦。
那只是一個樣貌呆板的普通女人,看服飾應該是一個侍女,一個易容的侍女。恐怖的不光是自身的實力,手裡還拿着一面令牌,這令牌可不像是陳青那個可以無視,得罪丹盟大不了以後不親自去買丹藥,這令牌面前他不敢放肆,是代表宗主身份的宗主令。
“你是誰?”
“王貴,這麼快你就把我忘了?”
這親傳弟子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還被人點出了姓名,一愣之下想起了一個女人,一個被扔到了外門的恐怖女人,話不多說的轉身就要走,可那裡還走得了。只看到以鴻無雙和哲老爲首的丹坊之人,還有仙坊其他店面的一大幫人已經把門口堵了。
看到援軍到了,陳青長出一口氣,接着向着身邊的女子一拱手答謝,剛一進院子之時就看到了這個又易容的女瘋子,易容丹根本掩蓋不住女瘋子獨有的‘氣質’,陳青賭的就是她不會看自己被弄成白癡,還好賭贏了。
看到受傷的王貴,人們先是把他圍了起來,王貴自認爲是親傳弟子還要耍橫離開,直接被人打翻在地,禁錮修爲後用繩子捆了起來,鴻無雙一臉關心的來到陳青近前,只看到陳青彎腰就撿起了探魂針,一見那東西,鴻無雙的眼中立刻冒出了怒火,剛要說些什麼,陳青已經大步來到王貴的面前,探魂針向着他的腦袋就紮了下去,被哲老一把抓住手腕。
“他是凌天宗主親傳弟子,不可魯莽。”
“哼,知道我是親傳弟子還不把我放了?”
王貴驕橫慣了,就算被擒也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中,得意的看着陳青,顯得有恃無恐。陳青沒吭聲,默默的把探魂針收起,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
王貴的臉被扇,直接就把他打懵了,剛要怒罵出口,打耳光就連續抽來,見陳青沒用魂力,仙坊的人也樂得看熱鬧,一個不滿十八歲的五品丹師,以後可是仙坊的搖錢樹,剛發現就差點被廢了,人們心中都有一股怒氣。
主峰山巔,凌天宗主正在陪一位老者下棋,正在舉棋不定之時,兩個弟子匆匆趕來,其中一個在他耳邊輕聲稟告。
“啪……”
棋子重重落下,看起來就像中年文士的凌天宗主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過,
“將王貴關進刑堂地牢面壁一年,那陳青既然是丹師,又有丹盟做靠山,就安心當他的丹師吧,將其逐出凌天宗。”
一句話決定了兩人的命運,從處罰上明顯偏袒自己的弟子,稟告之人領命而去。
對面的下棋的老者也落下一子,接過留下那爲弟子遞上來的茶水,一擡眼皮詢問,“那叫陳青的丹師是幾品?怎麼會如此囂張,連宗主的親傳弟子都敢扣住毆打?簡直是無法無天。”
“是啊,太無法無天了。他就仗着自己是十七歲的五品丹師,境界又是魂師,各長老都搶着收他爲弟子。王貴只是想帶他去查看一下靈魂強度而已,竟然敢仗勢欺人,連抽了王貴師兄十幾個大嘴巴,簡直是在打凌天宗的臉,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下。對了,妙師姐好像恢復了些,丹坊的哲老還懷疑陳青能煉製補魂丹。”
凌天宗主和老者本沒當回事,可這弟子的話語讓兩人聽着有點不對味,兩人在這一連下了數天的棋,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這下全都傻了眼。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凌天宗主扔下手中棋子,起身就要去追趕傳令的弟子,胳膊卻被老者一把抓住。
“凌天老弟,說好了要下十天的棋,你可不能走。”
“等我回來,我陪你下二十天。”
凌天宗主掙扎着想要離開,卻被老者死死攔住,老者還向不遠處自己的弟子一打眼色,那弟子心領神會的狂奔而去。
看到老者的弟子跑了,這讓凌天宗主一下急眼了,“老哥你什麼意思?”
“嘿嘿,老弟你既然已經把那陳青逐出師門,他就是自由身,你弟子衆多人才濟濟,這陳青就讓給哥哥我吧。”
老者的話語差點讓凌天宗主吐了血,運起魂力就要掙脫,可那老者的魂力也猛然爆開,兩人爲了爭搶陳青當弟子,徹底翻了臉,在山巔之上就暴起大戰。那個將陳青的事情說出來的凌天宗弟子,見兩人打起來,嘴角揚起一個莫名的笑意,偷偷的跑了出去。
山腰處的陳青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逐出凌天宗,成了凌天宗的棄徒,讓他一下震驚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哈哈哈,你以爲丹師就了不起了?在我眼裡屁都不是,一年後等我出來,我必殺你,屠了你全族,看丹盟能護住你幾時。”
與之相反的是,王貴瘋狂大笑,被刑堂的人簇擁着向着監牢而去,陳青咬牙切齒之際,接着笑了,笑的很邪惡,轉身看向了身邊的女瘋子。
“你想要二轉補魂丹嗎?想要的話,把王貴的靈魂取來,那是藥引。”
話音一落,周圍人只感覺身子一沉,狂暴的威壓從女瘋子身上散發出來,只覺得眼一花,女瘋子已經來到王貴的身邊,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顱之上。
玄妙生澀的咒語從女瘋子口中發出,王貴的身子顫抖,口吐白沫,一朵靈魂之火硬生生的從額頭抽了出來,那散發着白色光芒的靈魂之火,接着形成一張似乎在哀嚎的人臉,被女瘋子拿在手心飄身來到陳青的近前。
王貴眼睜睜的被擊殺,刑堂之人大怒的要衝過來,卻看到了女瘋子手中的令牌,一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只得分出人咬牙向上面稟告,其餘凌天宗弟子,把陳青和仙坊一夥人團團的圍住。
“幫我護法……”
被抽出的靈魂在白天不久就會飄散,隨着陳青的話語,女瘋子手指飛舞,口中囔囔自語,一個結界法陣從陳青腳下出現,接着形成護罩將他籠罩其間,女瘋子瞪着兇狠的眼神,口中發出低吼看着周邊的人,周圍的人趕緊後退一步,知道靠近就會遭到致命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