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樹木間,時而停止動作,或直線穿插,或繞路而行,向着西方急速行進。
一處又一處的追逐,籠罩在斗篷內的忍者,根本不同暗部交戰,在森林中游走,尋找着一年級的學生,以其強悍實力配以位階壓制,學生們淪爲待宰的羔羊,一旦遭遇,下場極爲悽慘。
而從另一個方面而言,森林中游走的斗篷忍者,又成爲磨刀石一般的角色,實力不足的小隊,淪爲待宰的羔羊,而既有實力又稍稍抵擋位階壓制進行反抗的小隊,纔可以從毒手中逃得生命。畢竟緊追不捨的暗部們可不是吃素的,一旦斗篷忍者難以立即結束戰鬥,反而被學生小隊拖住,暗部忍者追逐而至,斗篷忍者的下場,同樣悽慘。
生和死,真正和實力相勾連時,沒有憐憫,沒有僥倖,赤(裸)裸的殺戮。
饒是暗部在人數上佔據優勢,以小隊爲單位進行追蹤、擊殺,但是存心逃走,挑軟柿子捏的斗篷忍者,還是效率低下。
即使在危機下,學生們爆發出遠超平時的實力,但是能夠真正抵抗位階壓制進行攻擊的小隊太少,太少,學生小隊一旦同斗篷忍者遭遇,便是喪命的結局。而遊走的斗篷忍者,早已拋卻對生命的留戀,純粹爲了任務而活,死亡森林漫布着暗部,成爲巨大的牢籠,死亡只是個時間問題。
什麼樣的人最可怕?答案是,不怕死且一心殺人的瘋子。而這些遊走於死亡森林中尋找着學生的斗篷忍者,無疑成爲了瘋子,一心儘可能削弱木業未來基礎。
望着腳邊冰冷的軀體,浮若輕輕嘆息,臉上不再是平靜,而是落寞,對於生命凋零、死亡的惋惜。
腦海內不由浮現大結界師藤堂菲間肅穆的臉龐,以及帶着濃郁溫情的勸告,“每個人肩負着不同的職責,既然你執意離開,我不會阻攔。但你要記住,宇智波的意志需要你來傳承,本就危機四伏的森林,淪爲亡者的世界,活下來,務必!”轉身離去,這便是浮若的回答,如同藤堂菲間之言,每個人肩負着各自的職責。藤堂菲間和暗部們負責火狐,而他,亦肩負着守佑弟弟的職責。即使知道前方滿路荊棘,生命如懸一線,又如何?
有些事情,務必,進行!
收回思緒,浮若蹲下身,手指攆弄同土壤摻雜在一起的血液,目光在滿是戰鬥痕跡的四周掃視。
緩緩站起身,躍上樹木,再次向西方前進,躍縱間,隱沒於森林之中。嗚咽的風,好似感傷生命的脆弱以及無常,帶着濃郁的血腥味道,向遠處吹拂,似要將這處的恐怖,傳遞給整個天地。
風呼嘯而過,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再次陷入沉寂,橫列的數具冰冷的軀體,即使風極力吹拂,血腥味依舊濃郁,向四周慢慢散逸着。
安靜……安靜……安靜……
突然,
一旁的矮叢聳動起來,一個渾身籠罩在斗篷下的人,掙扎的直起身,捂着胸口,想要離開,另尋他處進行躲藏,畢竟嗅着血腥味,總是怪怪的。
可是,剛剛直起身,斗篷人的動作立即僵住,因爲一句話語同時響起,“如我推測,你果然躲在這裡。”一波不起的語調,如同話語的主人一般平靜。浮若蹲在樹枝上,平靜的望着動作僵滯的斗篷忍者,淡淡道:“書中記載,裁定處波塞冬內的忍者訓練極其殘酷,視血液、血腥味榮耀。顯然,連區區血腥味都難以忍受的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波塞冬忍者!”
斗篷忍者捂着胸口,指間血液正在向外滲着,沒有理會浮若的嘲諷,反而問道:“你是如何發現的?在血液中隱遁的我,絕不是你可以發現的!”“這就是你的遺言嗎?”浮若雙眸內依舊平靜,而口中吐出的話語血腥味十足,盡是肅殺。
“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又如何?”浮若嘴角上揚,嘲諷意味十足,“不錯,通過血腥味遮擋,你的隱遁我沒有實力亦無法識破。無法識破隱遁不代表你能夠矇混過關,一個人的強大,在於綜合素質,實力弱小,有時智力是可以彌補的。”
“你們這些斗篷忍者的實力遠超一年級的學生,而且有着位階壓制,正常情形下,一旦遭遇,往往是單方面的屠殺。可是,這個現場到處的痕跡,無不告訴我,這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一場擊殺和反抗的戰鬥。這就奇怪了,實力不成比的雙方,如何發生激烈戰鬥呢?答案是,強悍的一方遠沒有屠殺的實力,你受傷了,且是重傷,傷至即使處於位階壓制狀態,難以輕易殺死下忍的程度。橫布的軀體間,狀似滿是血液、血滴,但是通過痕跡整理,這滿地的血液、血滴是存在規律分佈的,而其中有一些血液、血滴同其餘富有規律的血液、血滴截然不同,那是屬於你的血液。”
“血液和血滴,散落在這處戰鬥範圍的周遭。意味着重傷的你,同他們戰鬥時,是一邊遊走一邊擊殺的。當你殺戮完畢,準備拖着傷體離開時,我來了,而你立即利用隱遁藏了起來,我說得有錯嗎?”浮若漆黑的雙眸內,無有一絲情緒,漠然望着斗篷忍者。
斗篷忍者抿着嘴,讚揚道:“你的智慧讓我讚歎,可惜,聰明人往往是沒有好下場的!而做爲一個話多的聰明人,無疑死得更快!”隨着話語的吐出,響音愈來愈近,斗篷忍者捂着胸口,在說話的同時,躍起,雙腿連環踢出。
“話多嗎?”浮若望着躍起的斗篷忍者,斗篷忍者從漆黑的雙眸讀出了憐憫,還未細細品味,浮若動了,迅速結印,在斗篷忍者的雙腿即將題中時,“火遁·豪火球之術!”炙熱火球,直接將斗篷忍者包裹住。斗篷忍者即使陷入火球中,反應亦是迅速,雙腿依舊連環蹬出,狠狠踹向浮若,同時藉着衝勁脫離火球的包裹。
淡淡一笑,嘴部持續停供着查克拉,供應着豪火球的存在,而手掌間紫芒一閃,始態唐刀橫在掌心,主動迎上斗篷忍者的雙腿,兩股力量不差分毫,雙方皆是一震,不由向後,浮若翻動間卸去力道,靈巧的落地。可是斗篷忍者可就不行了,直接翻進了火球中,發出陣陣痛苦的吼叫,‘撲通’一團焦黑物從火球中摔出。
浮若微微喘息,直起身,望着焦黑物,淡淡道:“你在拖延積蓄力量,我又何嘗不是呢?”目光掃過四具軀體,嘆息着,“算是替你們報仇了……若我不幸死亡,又有誰替我報仇呢?”散開無謂的慨嘆,浮若再次躍起,向着西方行進,真正的行進,感覺中,弟弟,在的地方!
‘釋放’的後遺症,疼痛涌現,又退去,真勁積極踊躍恢復着消耗的體力,可是在六芒星結界中消耗光的查克拉,可不是輕易恢復的,積蓄,遠比消耗來的緩慢。向斗篷忍者盡心盡力的解說,實則同斗篷忍者打着一個算盤,拖延時間,兩個打着同樣算盤的傢伙,在無形默契中,積蓄着力量,直至斗篷忍者率先忍耐不住,或是驚懼於浮若的觀察力以及推斷力,想要終結掉浮若,爲帝國爲裁定處消滅一個未來的威脅。
可惜,面對浮若,重創太深的他,實在,實在,無足輕重,輕而易舉遭受終結。
行進中,浮若真正體味藤堂菲間話語中的含義,死亡森林,淪爲亡者的世界,魔獸冰冷的軀體,學生們冰冷的軀體,斗篷忍者冰冷的軀體。行進,小心翼翼的行進,五級六級魔獸,遊走的斗篷忍者,步步危機,浮若時而停止潛伏,時而繞路而行,心中對於弟弟的擔憂,如同陰雲一般籠罩在心間,愈發沉重。
五級六級魔獸,浮若尚可以繞路、潛伏進行躲避,可是一旦遭遇斗篷忍者,無論是潛伏還是繞路,通通失去效用,斗篷忍者的追蹤、搜索經驗是浮若無法媲美的,除了戰還是戰,依靠着對於位階壓制的抵抗,發揮着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通過唐刀蒼穹的鋒銳,以及強悍的體術,閃挪躲避進行遊動,拖延時間。漫布在死亡森林各處的暗部小隊,沒有讓浮若失望,迅速趕至。而每當暗部忍者即將趕來,而又尚有些距離時,斗篷忍者豈能不清楚浮若的如意算盤,立即打算撤離。
可惜,局勢立即變化,浮若開始不顧一切的窮追猛打,以高速體術阻擋着斗篷忍者的逃跑,直至暗部小隊趕至,將斗篷忍者絕殺。當然,斗篷忍者亦有果決之輩,感覺到浮若的威脅,寧願不逃跑,拼命的同浮若戰鬥,確確實實,對浮若造成不小的傷害。
帶着疲憊,在森林中行進,在藤堂菲間處更換的緊身衣,再次破損,勉勉強強的遮掩,而緊身衣破損處,展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平滑光整,傷勢在行進間恢復,這份恢復力堪稱恐怖,這樣發展下去,我,同它,相差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