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雅走了,她可不像是看起來這般的閒人,換了張超進來病房裡。
雖說李昔弘對於張超的做爲還有些感動,卻也知道他不過是擔心自己死了之後,沒有他動手仰仗的後盾而已。
所以對待張超,李昔弘可不會像對待林書雅那般客客氣氣的。
這就是不懂用人之道的表現了。
“李先生,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張超走到李昔弘病牀前站定了,關切的問道。
張超穿着的衣服上,寸草不生的光頭上,他的臉上,都沾滿了泥沙,甚至都能問道河水的腥味,看起來很是狼狽。
李昔弘在病牀上端坐着,張超牛高馬大的,還是高出了他不少,他又開口問道,“你怎麼不去洗個澡換下衣服?不覺得難受麼?”
“李先生你都沒醒過來,我哪敢有哪怕一絲的鬆懈啊,哪能走遠了?”張超面無表情答道,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不留痕跡,他隨手抹掉了臉上的泥沙,像是不在意他的形象。
“那你坐吧。”李昔弘指着病牀旁的凳子道。
張超剛一坐下,李昔弘又問道,“聽說是你把我救起來的?”
張超的膽子不大,相反可以說是膽小如鼠,他聽到李昔弘的問話,連忙像是被針紮了似的,連忙站了起來道,“李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們倆會去那裡,原來候老大早就對我有戒心了,我知道後不敢有一秒鐘的耽擱,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
“你別激動,我沒怪你,這不是你能力之中的事,我不會因爲這些遷怒於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所以你大可放心。”李昔弘淡淡道,“你有多大的腿,我就給你穿多大的褲,你的能力怎樣,有多少的儘量,我心裡清楚的很。”
李昔弘話語中,隻字不再提張超救他的事情。
狗的忠誠實應該的,是天性,要是給甜頭給得太多,給得過度了,只會適得其反的讓狗坐轎子不服擡舉。
林書雅的說法並無不對之處,只是李昔弘現在還掌握不好這個度而已。
“多謝李先生理解!”也算
的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張超的脾氣也真是賤性,李昔弘只是不追究,他就連忙感恩戴德的,樣子恨不得是要跪地謝恩了。
“我想聽聽你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李昔弘又示意張超坐下,繼續問道。
“其實我也是昨天夜裡才知道的,那時候李先生應該已經出門了,我給您打過電話,您也不接,我只有自己趕過去了。”張超答道,李昔弘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卻發覺自己穿着的衣服早就換下了,而手機正放在牀頭櫃上。
李昔弘正要伸手去拿手機,張超卻又忙站了起來,給他代勞了,把手機遞到了他的手中。
新買不久的手機,好幾千塊大洋的高端貨,雖說沒有花一分錢,作爲一個節約爲美的居家好男人,李昔弘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手機進水已經壞掉了,張超說的話也無從考證,而張超也並未打算證明,這是最基本的信任,李昔弘能給他。
“候老大勾結泰西人,我在他的賬本里面發現的,他惜財如命,怎麼會捨得請李狗剩過來打擂臺,我一直都覺得蹊蹺,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張超說着,這是他的失職,雖說李昔弘不會追究,不代表他沒有做錯,還是有些慚愧。
“那麼張本建二這個東瀛人呢?”李昔弘又問道,張超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僱傭兵團之間的事情,但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有可能會有些又用的消息。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是高老大花重金請來的人,原本是作爲高老大的貼身護衛,想不到是三口組的人,真是引狼入室!”
張超隨口答道,李昔弘卻從這裡面聽到個重要的消息,於是又問道,“你是說東瀛的本地黑幫組織三口組?”
張超點了點頭,這個組織很多人都知道,東瀛人有六分之一的人都涉黑,甚至包括政治要員或者商界大佬,算是世界上黑勢力最爲集中的國家。
雖說三口組還不能和意大利美國兩排Mafia相提並論,但也是古老悠久的幫派組織了。
只是張超不知道的是,美國
的Mafia已經在一個小女孩兒的復仇計劃之下切斷了經濟命脈,如今只剩下苟延殘喘,而意國Mafia也在顧夕瑤和林書雅兩人的夾擊之下搖搖欲墜。
這不是張超能夠想到的境界,李昔弘不打算告訴他,在自己的狗面前裝13沒有絲毫成就感。
“三口組剛到邵陽,想要在本地紮根。不過我會替李先生把這羣東瀛鬼子給趕回老家去。”張超說着他的計劃,神色變得陰冷而惡毒起來,這纔像是齜牙咧嘴的狗,“他們要是不肯回去的話,我就送他們回老家去!”
“這事情你看着辦吧。”李昔弘無所謂道,所謂的黑幫看起來強大無比,實則是外強中乾,在地下世界上不了檯面,就跑到公衆的視線裡找自信,一羣跳樑小醜而已。
李昔弘又問道,“那候老大呢,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他全家已經在我的控制裡了,只是看李先生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張超立了功卻不邀功。
“你做的?”李昔弘奇道,有些不太相信。
“作爲李先生您的狗,這是我應該做的。”張超在李昔弘面前仍舊是謙卑不已,“現在我站在李先生這邊,和他已經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了,只要站在李先生您對立面的人,就是我張超不共戴天的敵人和仇人!”
李昔弘搖了搖頭,這忠心表得猝不及防,淡淡道,“你還是看着辦吧。”
說着,李昔弘又無聲的笑了笑,張超能夠找事,也能夠自己擺平了辦好了,多多培養一下倒是大有用處,於是終於對他有些上心了,出口問道,“候老大手下的人就沒有反你的?”
張超受寵若驚,連忙坐好了答道,“有不少,不過我都會解決好的,李先生您只需要忙您自己的事情就好,這樣的小事不必操心。”
“李狗剩實在李先生您之手,這就足夠讓他們安靜下來了。”張超頓了頓又繼續道,“他們看起來雖然是亡命之徒,實際上亡的是別人的命,這麼長時間的安逸日子過慣了,哪裡還會想着去搏命,都在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富貴榮華而已,惜命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