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神權和王權是支撐任何一個公國王國或者帝國的兩大支柱,且不說神權在歷史之中早就喪失了當初追求自由平等的初衷,如今的確已經是滲透進任何行業任何地區了。
僅僅是彈丸之地的梵蒂岡,因爲基督教的原因,這裡已經是全球超過十億人的精神首都,或者說是聖城。
這裡教堂林立,無論大街小巷都能夠嗅到那《聖經》的墨水香味;都能聽見教堂的鐘聲和人們的禱告或者懺悔聲,還有些孩子們唱經的歌聲;都能見到各種各樣的教堂壁畫,無數藝術大師繪畫巨匠窮其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座城。
這座城市裡的氣息總是那麼莊嚴而肅穆,以至於能夠蓋過那麼多陰謀和骯髒的利益交易。
然而這樣的交易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比如就在這個偏僻的小教堂裡。
所謂的天啓日和四騎士的說法,在基督徒的《聖經新約》裡面就有着說法,不過都只是些神話故事,和華夏古代神話《山海經》之類的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因爲宗教信仰的緣故顯得更加神秘而已。
亞列西歐先生像是要站起來,他聽到了不遠處出來一聲桌椅搬動的聲音,就把耳朵像是兔子一樣的豎了起來,在發現了不過只是一隻老鼠之後才又放下心來,穩穩的坐着。
他這樣被教廷驅逐的神職人員肯定是沒有什麼好名聲的,畢竟正統的神權已經控制了輿論和媒體,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抹黑任何一個人讓其萬劫不復永世不得翻身。
而且他又不僅僅是個被驅逐的人而已,他還是在密謀策劃跟教廷抗爭的背叛者,更加會小心謹慎一些。
“傑羅尼莫先生,爲什麼你明知道娜塔莉婭小姐擁有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七大神聖騎士作爲護身符的情況下,仍舊還要選擇鋌而走險去反叛她,你現在的生活並不艱難,何必又要這麼做呢?”
亞列西歐先生咳嗽了一聲之後又說道,“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如果是失敗了,你至少不會是有我這樣被驅逐就了事的下場,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或許你付出的代價會極其沉重,
家人,財富,甚至於自己的生命,都將全部失去。”
不愧是做神棍的,亞列西歐先生說起話來都有一些神父牧師的腔調,好像是在孜孜不倦的傳教和勸人向善。
傑羅尼莫先生哼了一聲說道,“在遙遠東方的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叫做‘榮耀劍下取,富貴險中求’,還有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亞列西歐先生?要是不孤注一擲,我們如何能夠去和整個傑羅尼莫家族以及僞教廷來鬥爭?”
亞列西歐先生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站了起來,他雙手揣在他那件骯髒而又破舊的西裝上衣口袋裡,捲曲的半長頭髮遮住了他那雙閃爍着陰謀光彩的眼睛,走到了他前面坐着的傑羅尼莫先生旁邊。
“天啓四騎士已經出發,我們目前來說是沒有實力和他們正面衝突的,特別是神聖騎士都還在梵蒂岡的情況下,更是無法對那個女人做任何手腳——那樣無異於自尋死路。”
傑羅尼莫先生擡起頭來,他長長的鷹鉤鼻上一雙眼睛也如同老鷹一樣銳利,死死的盯着亞列西歐先生,似乎要在他的眼睛裡來看看是否有什麼對他不利的陰謀詭計。
看了好一陣子,傑羅尼莫先生才放心下來,對着亞列西歐先生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又具體打算怎麼做?”
亞列西歐先生聳了聳肩說道,“我可以回答你一個無可奉告,可是你又會不高興不滿意,怎麼辦?天啓四騎士是我最後的王牌,他們的行動全由我一個人來指揮,換句話來四人也就是我的直屬部隊,我不能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爲了我自己的安全,你應該可以明白的,傑羅尼莫先生。”
亞列西歐先生說起話七彎八拐的饒了不知道多大的一個圈子,最後等於是什麼也沒說。
傑羅尼莫先生並不覺得有被耍了的感覺,那被風衣遮住了大半的臉上表情諱莫如深。
“只要你沒有忘記你該做的,沒有忘記我們共同的目的就好,亞列西歐先生,我想你我應該是明白的,對吧?”
傑羅尼莫先生冷冷的說道,他正要準備站起來,這時候他側面
的禮拜堂大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還穿着和季節不符合的短袖體恤,黑色和他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很般配。他的肌肉虯實,充滿了爆發力和視覺上的衝擊,像是一支拉滿弓的羽箭一樣蓄勢待發。
男人雙手環抱在胸,他的左右雙臂看起來有些不太協調,這時候他滿臉是笑,看似充滿陽光實際又讓人好像跌落進冰窖一樣不寒而慄。
能夠造成這樣的感覺,只有在收割過許多的性命之後才能做的到,那是暗藏殺機的隱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動則已,一擊斃命。
“果然是蛇鼠一窩,躲在這個老鼠洞裡就開始商量所謂的大事,也不怕被人笑話?不自量力螳臂當車,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是梁靜茹嗎?”這個男人開口了,滿嘴的痞子氣息,明明是沒個正形的調侃話裡又充滿了殺意,哪裡叫別人能夠笑得出來?
“梁靜茹是誰?”亞列西歐先生向着側面退了一步,這是大有不戰而退的感覺,而傑羅尼莫先生則是陰沉着臉繼續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可能就是你們口中的上帝吧!”黑衣男人無所謂的說道,活動了下脖子發出噼裡啪啦的骨節聲音,在這歌安靜的禮拜堂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讓人好像沒有身處在神聖的地方,而是在陰森森的墓地裡呆着。
“你這是瀆神,周先生!”亞列西歐先生不愧是個對大主教有野心的教徒,滿嘴都是他的主和大道理。
不過他這也算是選錯了目標,黑衣男人不痛不癢的樣子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對這所謂的瀆神大罪並不感興趣,又接着活動了下肩膀,同樣是發出了那種噼裡啪啦的清脆聲響。
“我有個哥們兒,他也和你一樣整天就在念叨着上帝和全能的主,不知道比你這個神棍虔誠到哪裡去了!我跟他談笑風生!”周姓男人呵呵的笑着,露出他那兩排整齊又雪白的牙齒,好像是在給牙膏打廣告一樣的表情繼續說道,“所以說要真是算起瀆神的行爲,你這樣打着神權的幌子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傢伙,纔是真正的瀆神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