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域,廣袤無邊,一百年纔會出現一次,這一次,是師傅用天道之術推演,方纔得到具體位置,我們只有三十天時間,三十天之後,不論得沒得到造化之血,都要離開混沌之域,不然會被困在這裡,再也出不去,隨混沌之域,流向星空深處。
”
歸無塵的話,讓衆人神色一驚,混沌之域,百年纔會出現一次,並不是一直在這裡的,是天機子用天道之術推演而出,三十天後,便會再次消失,如果在這時間內得不到造化之血,再無希望。
讓楚辰好奇的是,天機子若是看重造化之血,爲何自己不走一遭,卻讓他們來尋找,這背後的原因,楚辰想不通,不管如何,這造化之血,他必須得到,一定到手,也許會有機會,接觸到天靈血精。
“分開行動,我先走了!”歸無塵快速說了一句,旋即離開,其餘人也紛紛朝着不同方向掠去。
“保重!”紫楓看了一眼楚辰,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羅澤的目光,也冷寒的掃了一眼楚辰,至於赫連春,則一句話也沒和楚辰說,但其眼中露出的寒意,不加掩飾。
元龍境一事,樑子徹底結下,不可能善了,更遑論還有天機問道楚辰打敗他赫連春推薦的弟子一事,這背後還有着秦無極這層關係在,不論如何,兩人也化解不了這些恩怨。
現在沒徹底鬧翻,因爲有元龍境達成的約定,一旦暴露,天機子怪罪下來,兩人處境都會危險。?但不排除,赫連春就會安分,也許他想尋找機會,直接殺了楚辰,死無對證,徹底將這把柄毀滅。
“你注意點,有什麼危險,及時發出通知,若我在附近,會第一時間來幫你。”元褚對楚辰好心提醒道,他看出來羅澤,紫楓,對楚辰的不善,至於赫連春,更是早有恩怨,一下子惹上三個人,這楚辰也是膽大。
“來一個殺一個。”楚辰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傢伙。”元褚無奈笑了笑,這九師弟,雖然排名最末,修爲最低,但論氣魄,膽量,可一點不比他們任何人弱,這些天,楚辰乾的那些輝煌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除了驚訝之外,也是驚歎於楚辰戰力之之恐怖,而且這傢伙和別人不一樣,雖然楚辰看起來狂妄,說話極其犀利,但說的話,做的事,都不是一時衝動,都有精心策劃,誰若小瞧楚辰,死的一定會是自己,此時楚辰說的這般無所謂,但不代表他沒有底牌,也許有自己打算。
“不管如何,你要小心,我先走一步了。”元褚也不廢話,打算離開。
“等下,元褚師兄,我想問你一件事,師傅要這些天地寶血,到底有什麼用?”楚辰詢問道,這是他最爲好奇的地方,天機問道,歸無塵奉獻的珈藍之血,今日尋找的造化之血,還有黑旗君王說天機門藏的天靈血精,每一種,都是大千世界極其罕見的寶藏。
“這我也不太清楚,應該和修煉有關吧,畢竟這些天地誕生血液,乃至一些遠古兇獸,或者頂尖強者留下的血液,都蘊含天地規則,對師傅這個層次的人,也許有莫大作用。”元褚也不知道具體爲何,只是按照自己所想判斷一番。
“嗯。”楚辰點頭,這些血液,唯一用途,似乎也只有這些了,但似乎又不是,單單天靈血精,便可以幫助黑旗君王重塑肉身,如果這些寶血一起利用,又會有何等大效果,誰也不知道。
也許天機子,也是重塑肉身這方面……
想到此處,楚辰心中狠狠一震,重塑肉身,難道天機子,不是天機子?楚辰被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心中一寒,不可能是這樣,如果是妖皇這樣做還有道理,天機子真身在那,沒必要。但若是不是這樣,天機子修爲出神入化,又爲何自己不來尋找造化之血?
“師弟,我先走了!”元褚告辭,化爲一道流光,迅速消失在原地,楚辰回過神來,不去想這些,獨自踏上征程。
混沌之域,確實非常之大,楚辰一口氣飛行了上百里,不見邊界,他甚至懷疑,踏過星辰之門,抵達的此地,是不是一個異度空間,被修爲強大的武道大能開闢而出,意圖打造一個小型天地,重塑萬物法則,開闢六道輪迴,只不過因爲某種原因沒成功,成爲了現在這幅模樣。
混沌天地,法則秩序尚未建立,因此此地的狀態,也極爲不穩定,隨時空漂流。
這想法雖然恐怖了點,但不是沒可能,因爲在這處混沌之域,楚辰看到了一絲造化世界的影子,聖人可以開闢玄界,但這又豈是終點,也許開闢出一個真正的天地,纔是許多武道大能的野心,包括骨魔大帝也是。
楚辰接下來在混沌之域搜尋了七天,絲毫沒發現造化之血下落,雖然這裡沒有完整秩序,但地形卻非常特殊,有成片漂浮的巨大石頭,像是隕石帶,又有連綿的山脈,不過滿目瘡痍,毀壞不少,甚至從正中間斷裂,化爲聳天巨峰。
這一天,楚辰來到一座橫跨深淵的斷橋,深淵之下,一眼不見底,宛如星空無垠,而斷橋,邊在空中橫跨過去,通體爲木料打造,帶着歲月留下的滄桑,模糊了木橋上的圖案,楚辰仔細辨認,發現是星河圖,雖然斑駁,逼真無比,讓人心神震撼。
“這些圖案,是人爲所留,混沌之域,難道真的是武道大能打造?”楚辰覺得可能性很大,不過這些圖案只是歷史呈現,意義不大,驀然,楚辰目光順着斷橋,一路望到盡頭,表情頓然凝固,在斷橋盡頭,一道模糊身影,背對着他,一動不動,此人絕不是紫楓等人,而是一個陌生人,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在那的。
楚辰可以確信,剛纔來到斷橋,沒有發現對方,也就是說,在他觀察斷橋之時,對方毫無徵兆現身。
是人麼?楚辰頭皮一麻,然而卻沒有退縮,一直緊盯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