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剛纔提到的夜魔。”
“難道宵禁不管用嗎?”
“當然管用,如果不是宵禁制度的話,夜魔就會像傳染病一樣在人羣中肆虐,到時候,以我們現有的力量,根本控制不住。”
我感覺到外面的風聲吃緊,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很明顯帳篷裡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了外面的不對勁,全部亮出兵器,屏聲靜氣的觀察着四周。
突然,帳篷裡的火光都滅了,只剩被木炭燒紅的爐膛還散發着昏暗的紅光。
“啊!”
一聲慘叫,聽聲音是門口傳來的,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也分辨不出是誰發出來的。
“五法天靈,焚天烈焰。”
我感覺到有一個股力量朝我襲來,下意識就使出了這招,火光沖天才忘了,自己在帳篷裡面。
結果帳篷被我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寒風拍打着我們幾個。
我也藉着火光,將面前完全漆黑的怪物看清楚,只見他渾身漆黑,比我高一頭,長着人形,戴着一副雪白色的面具,面具的額頭處有一顆紫色的寶石,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夜魔了吧!
可身邊的人似乎沒發現他,只是在埋怨我爲什麼要燒了帳篷。
“難道你們沒看見夜魔嗎?”
他們幾個環顧四周,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夜魔就站在我面前,也不動,也不說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衣男子問我,“你在跟誰說話?”
我頭也沒回的看着面前的夜魔,“夜魔!”
白衣男子手持武器努力的看向我這個方位,“怎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也看不到,是不是這小子怕咱們埋怨他燒帳篷,故意騙咱們呢?”
夜魔雙腳慢慢離地,騰空飄了起來,“你能看見我,說明你不是人類,可你爲何要和人類一夥兒?”
“我能看見你,是我的本事,我從記事起就是個人,不管是死人也好,還是活人也罷,我就是人。反倒是你,爲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人類?”
“無辜?”
夜魔那長長的頭髮飄了起來,看着不像絲狀的,而是固態的,整個都飛了上去。
“你居然會爲人類做辯解,這些年他們做的壞事還少嗎?”
“什麼壞事?我倒要聽聽。”
“他們從誕生開始就自相殘殺,而且他們不止殺害同類,甚至還虐殺異類,完全只是爲取樂,他們的這些行爲已經被神所遺棄了,更何況他們還破壞自己的生態環境,過度開採星球的能源,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人早就盼着他們這樣做,好啓動下一次的計劃。”
“有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計劃?”
夜魔舉起右手,向我揮來,看着和我差不多的拳頭,迎風就長,瞬間比我整個身體還要大。
“五法天靈,土牆。”
他的拳頭瞬間將土牆擊碎,我已經拉着白衣男子躲到了一邊。
白衣男子蹲在地上,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好大的風啊!怎麼這牆突然就碎了?”
“你不配知道,受死吧!”
夜魔轉身,右手由巨大的拳頭變成了鋒利的黑色刀刃,朝我劈來,我一腳踹開白衣男子,飛身超夜魔撲打了過去。
巨大的力道,在地上留下一道一米多深的鴻溝,白衣男子已經說不出話了,旁邊的人也立馬躲在了樹木等看着還畢竟安全點的地方。
在我距離夜魔還有一公分的距離,他的胸部突然張開,從裡面伸出幾根黑色的尖刺,我躲是來不及了,索性用我的肉身和他的肉身撞到了一起。
夜魔的手直接如橡皮泥一樣來回的變幻,化成一個圈,牢牢的鎖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動彈不得,而且圈子在慢慢的收縮,以這種力道,一般人的頭和身子就搬家了。
夜魔往上飄,我的雙腳也離地了,白衣男子突然起身拽住了我的雙腳,往下用力的拽我。
樹後躲藏的鎮殿使也衝了過來,一躍而起,抱我腰的,拉我腿的,也是玩了命的往下使勁兒。
但他們的力道哪是夜魔的對手,夜魔另一隻手已經化爲利劍,刺向了想把我拽下去的人。
我用盡全力喊了一聲,“快放手。”
也不知道他們聽見沒有,夜魔的利劍已經刺透了抱我腰的鎮殿使的胸膛,詭異的是,他的鎧甲一點事沒有,只是他想叫也叫不出聲,鮮血噴了我一身,但依舊死死得抓着我。
“快放,來不及了。”
夜魔拔出利劍,準備刺向另一個人。
我的腰上被纏了一圈鐵鏈,我也看不見是誰幹的,只見一股巨大的力道在把我往地面的方向拉,夜魔紋絲不動的飄在那裡,刺死了另一個鎮殿使,這個鎮殿使直接鬆手掉了下去,索性高度不高,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估計也是死定了。
要不是我骨頭硬,上下這兩個巨大的力道,很容易就把我拽成兩截了。
饒是如此,我也覺得我的身高被拉長了一小截,並且隱約聽到了骨頭的撕裂聲。
夜魔的左手變爲尖銳的槍尖,刺向了我心臟的地方,我擡起右手握住了槍尖,沒想到我右手上的玄武戒發出了藍色光芒,夜魔的左手如棉絮一樣脫離了他的身體。
甩掉左手,舉手去握控住我的右手,夜魔似乎很怕我的玄武戒,在我快觸摸到他右手的一瞬間,縮了回去,並趁着夜色,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被巨大的力道拖回到地面,在快落地的一瞬間,被一隻大手抓住,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我轉身看着面前足足有兩米多高,穿着銀邊黑色鎧甲的壯漢,以及他身後數十個同樣粗壯並身穿同款鎧甲的壯漢。
白衣男子衝壯漢行禮,“武隊長,多謝出手。”
被白衣男子稱爲武隊長的人打量着我,“此人是幹嘛的?剛纔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衣男子看向了我,我把腰上的鐵鏈解開,拍了拍身上的積雪。
“我是張天羽,剛纔和夜魔交手,很明顯打不過。”
武隊長擡頭看着剛纔的地方,“你說夜魔剛纔出現過,現在跑了?”
我點了點頭,“你們看不到夜魔,而且他的身體可以變成武器,對你們造成傷害,並且在身體上造不成任何傷口,所以宵禁沒有用。”
說完,我轉身彎着腰,仔細的看着地面,白衣男子走了過來,“你再找什麼?我們幫你一起找。”
我沒擡頭,“我剛纔打落了他的左手,不知道扔哪了。”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起身走到武隊長身前,“但他也不是無敵的,我這枚戒指,就能對他造成不小的傷害,我僅僅是握住他的左手,他整個手掌迅速衰敗,成了棉絮狀的物體。”
所有人把目光都匯聚到了我的手上,武隊長也是緊緊盯着我右手上的戒指,“你這個信息很重要,現在馬上跟我去見將軍。”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跟着武隊長一行人往樹林的深處走,路上也遇到了別的巡邏隊,互相之間也不打招呼,等進了一處圍欄處,被兩個身穿銀色緊身衣,頭戴類似於摩托車頭盔的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幹嘛?”
武隊長雙手抱拳,“有要事見白將軍。”
其中一個人看向了我,“這個人不能進去,他的體溫異常,懷疑有夜魔的病菌。”
武隊長指着我,“這就是我要見白將軍的事兒,這個人有對付夜魔的法寶,併成功打跑了夜魔。”
那個攔我的人從背後掏出一把類似於測溫槍的東西,對着我從頭到腳的掃了兩邊,“行了,將軍讓武隊長和他進去,別的人都回自己的所屬區域吧!”說完,做跨立姿勢,兩手放在後背。
武隊長帶着我走進了一處白色的半圓形建築物裡,門裡門外各有四名同樣身穿銀色緊身衣,戴着摩托車頭盔的人跨立站崗。
這個建築物從外面看着不大,裡面感覺特別大,我懷疑裡面設置了什麼結界。
這裡燈火通明,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取的電。
這時,一個身穿銀色緊身衣,不過沒有戴那個難看的頭盔的美女走了過來,她雖然沒戴頭盔,但是左耳處有一個很誇張的單耳耳麥,還帶了一副藍色的無框連體眼鏡,看着和拍電影一樣。
“你好,就是你打跑了夜魔嗎?”
我點了點頭,她轉身對我說:“將軍,就在辦公室,請跟我來吧!”
我看了一眼武隊長,他就站在一旁,不遠處就有椅子,他也不坐。
白將軍的辦公室不大,除了一張巨大的三維立體模型,就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除此以外,再沒別的東西了。
“就是你打跑了夜魔?”
他們好像有病,誰見了也是這一句,要不是我打跑了夜魔,他們能把我叫到這兒來?
“沒錯,就是我。”
一個身穿睡袍的白頭髮胖老頭走到我面前,“那你能形容一下,這個夜魔長什麼樣嗎?”
我看着面前的老頭,“你是白將軍?”
我身後的美女怒斥道:“不得無禮,他就是此次行動的總指揮。”
老頭擺了擺手,“沒關係,小夥子,隨便點,不要太拘束。”
“小夥子?我可活了三千多歲了。”
老頭笑了,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你也是小夥子,我都活了五千多歲了。”
“你贏了,夜魔通體黑色,臉上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面具的眉心處鑲嵌着一顆紫色的寶石,他的身體就和橡皮泥一樣,能隨時幻化成十分堅硬的物體。”
“那你是怎麼打跑他的?”
我擡起右手,“就憑藉這枚戒指。”
老頭吃驚的抓起我的手,“你是怎麼得到這枚戒指的?”
“機緣巧合吧!前輩認識這枚戒指?”
胖老頭放下了我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對身後的小美女說:“你去給我倆準備點吃的。”
“好的將軍,您還是老三樣,對嗎?”
老頭點了點頭,“對,給他也來一份兒。”
美女走後,老頭看着我,“玄武戒是認主的,你和執明是什麼關係?”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