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佳慧放下,看着面前挑釁一樣的女同學。
“請問這位同學,你有什麼意見嗎?”
那女同學理直氣壯的說:“這兒是學校,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我走到她面前,她絲毫不退讓,“怎麼?想動手打我?”我笑着搖了搖頭,“只是看你這樣的人,肯定沒處過對象,自以爲是不食人間煙火,其實就是沒人追,還嫉妒別人追的悶騷貨。”周圍人發出了爆笑聲,氣的面前這個女同學伸手要打我,被佳慧一把抓住伸起來的手腕,“怎麼?說不過要打人啊?”
那個女同學猛得抽回了手,指着我倆,“行,你們等着,有你們好看的。”說完轉身走了。
“這姑娘什麼路數?這麼囂張,還威脅人?”
佳慧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走吧!我肚子早就餓了。”我問她想吃什麼?她笑着抓着我的胳膊,“我想吃了你。”
當然不能真吃我,這次她遷就我吃了一次火鍋,但依舊是巨能吃,還一點不顯肚子,“你吃得東西都去哪了?”佳慧拍拍肚子,“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覺好餓,一到這個點就老想吃東西,忍也忍不住。”說着又下了一盤子羊肉,並吃了兩塊黃金餅。
我這一頓飯啥也沒幹,盡和她在鍋裡搶東西吃了。
“呦!這不是本市的大胃王嗎?重出江湖和小姑娘打擂臺呢?”我見一個我不認識的四眼仔拿着手機邊拍邊和我說話,我讓他別拍了,我倆只是想好好吃個飯,他比劃了一個可以的手勢,還是繼續拍着,“感謝大哥送的火箭,你們看這是咱們闊別已久的大胃王,今天領着自己的小師妹出道了。”
我剛站起來,佳慧用筷子點了點我的手背,示意我別管他。我用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油,拿起筷子繼續吃着。佳慧喝了一口酸奶,對四眼說:“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四眼往前湊了一步,“不瞞二位,剛離職,正愁着找下家了。”
“一個月給你開六千,明天去栗子公司報道。”
四眼一聽站了起來,“大姐你別逗了,我就是剛被那家破公司給辭了,你還讓我去。”
我低聲說了句活該,四眼聽見了,拿着手機過來了,“張老師,這事兒可不賴我,是他們那個什麼公關總監,一天到晚的出些歪點子,要不就是到處勾搭女職員,弄得整個公司烏煙瘴氣的,我就是在廁所撞見一次,所以才被開除的。”
“把直播關了。”佳慧怒吼道,原來這小子全程開着直播,四眼讓佳慧這麼一喊,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扔到了火鍋裡。我用筷子和漏勺把他的手機夾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四眼奔潰的看着自己的手機,“我新買的……”
“別嚎了,吃飯的好心情都讓你給打擾了,賠你一部新的總可以了吧?”佳慧直接掏出手機,“來,給你轉賬。”我拍了拍桌子,“他手機都成這樣了,怎麼接收你的紅包。”
“不礙的,不礙的,小姐姐你掃這一個就行。”說着從後面的口袋裡又掏出一部手機,打開讓佳慧掃了二維碼。我指着他桌上的手機,“你有兩個手機?”四眼心滿意足的用紙巾擦着舊手機,“您看您這話說得,誰還沒個備用手機了。”擦完收起來,“張老師,您還缺跟拍的人嗎?用我,一個月給開個兩三千就成。”
“兩三千夠嗎?”
“夠了夠了,只要你讓我拍你的時候,也能用自己的手機拍,那就是不給工資我都樂意。”說着掏出剛纔那部手機,“咱在加個聯繫方式。”我說我沒興趣,以後再說吧!佳慧伸手攔住了我,轉頭對四眼說:“你叫什麼名字?”
“姐姐叫我侯子就行,可不是樹上那個猴。”佳慧示意侯子坐下,“你再和我說說這個栗子公司的事兒,我就讓張老師用你做他的專屬跟拍。”侯子看向了我,佳慧對着我的腳就是一頓踩,我點了點頭,侯子興奮的說:“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二位詳細的說說這栗子公司的事。”
“這栗子公司是一家今年新成立的網絡傳媒公司,平時拍點什麼小短片,接個小廣告,弄個小創意什麼的。直到有一天,栗子公司來了一個高人,給這家新公司出了個金點子,就是你們肯定也都知道的尋孤活動,那一下子就火了。然後他們到處招兵買馬,挖牆腳,我就是那時候去的。剛去的時候在後期編輯部,後來到了企宣部。企宣部有一個大美女,不過人家有老公,那天下班的時候,不知道是咖啡喝多了,還是涼着了,就一直在廁所裡出不來。結果就聽到公關部的總監帶着企宣部的那個大美女進來了,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可我能控制住上面,控制不住下面,一個屁,就把我崩到二位面前了。”說着還很惋惜的搖了搖頭。
我打發走侯子,和佳慧坐到車裡,“今天這事你怎麼看?”佳慧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阿亮這人可能是私生活不太檢點,可他對咱倆絕對是忠心耿耿。”佳慧靠在椅子上,“問題就是這,爲了企業的良性發展,出現這種事是一定要嚴肅處理的,可你也說了,阿亮對咱們這麼的忠心,而且你如果處理他,阿杰怎麼想?可我們開公司做企業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要是因爲他導致公司的運營出現問題,咱倆都得喝西北風去。”我問佳慧那該怎麼辦,她說讓我每天去上班,只要我在公司,阿亮絕對不敢亂來。
今天去別墅接上了大白貓,大白貓看着我說:“這麼多天就我一個人,你們也不來管我,要不是這兒的老鼠多,我就要被活活餓死了。”我問它阿亮的二姑沒來過嗎?大白貓說從來都沒見過人。
佳慧開着車帶着我和大白貓去了寵物店裡,買了一大堆的貓糧,貓砂和寵物用品,大白貓直接掙開我的懷抱,跳到了一隻花貓旁邊,看着佳慧,“小母貓,小母貓。”我笑着說:“你別費力氣了,她聽不懂。”
佳慧結完賬,讓我過去拿東西,“我的白寶寶呢?”我衝鐵籠子那邊努努嘴,然後抱着東西出去了。剛把東西歸置好,佳慧抱着大白貓也上了車,身後的店員還拿了一個剛纔花貓的同款籠子。我衝大白貓一樂,大白貓滿臉的不高興,“最討厭你們人類了,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回了家,我讓佳慧先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倒一下垃圾。實際是來到了對門,耳朵貼上去,聽了半天,沒有動靜。我打開門走了進去,裡面還是有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兒,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進了醫院一樣。
我打開臥室的門,那張牀依舊是血跡斑斑,家裡已經開始飛蒼蠅了。我把家裡的垃圾一股腦的都扔到了垃圾袋裡,又把牀單被罩收集到一起,塞進了洗衣機裡。
倒完垃圾再回來,洗衣機還沒有停,我拿出手機訂了幾樣傢俱和電器,收貨地址選得是這裡。
當我回家的時候,佳慧抱怨說怎麼去了那麼久?我說樓下的垃圾桶不知道被拿到哪了,我找了半天。垃圾桶確實不在樓下,但也沒太遠。佳慧玩了一會兒貓,對我說:“我困了,咱們睡覺吧!”
我跟着佳慧來到臥室,看佳慧這是脫了襪子就躺下了,“你這麼睡不難受嗎?”佳慧看着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動什麼歪心眼,結婚以前不可能,老實睡覺。”我說你要是怕我做什麼,我去外面沙發睡就行了,幹嘛受這罪啊?佳慧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不行,萬一你半夜起來偷偷溜出去怎麼辦?”
“你不脫,我可脫了。”說着我做了個脫衣服的動作,她打了我一下,“壞蛋,不許脫,快穿上。”我只好又把衣服再穿上,她心滿意足的睡着了。我心裡想:要是我會分身就好了,一個陪着佳慧,另一個出去辦自己的事。要是哪天真的遇上傀儡師,一定讓他幫我做一個,或者和蕭傑一樣,做個和真人一模一樣的紙人也可以。
蕭傑的紙人和傀儡師的傀儡,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我想到了蕭傑的師父,那個神秘的老頭,他也跟着一個尾巴,受特行處的監視,明天去找找他,看看他知道些什麼。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一晚上過去,期間我偷偷抱緊了佳慧,佳慧也下意識的抱緊了我,我在她額頭吻了好幾次,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別親了,再親就不用洗臉了。”我看着懷裡的小鳥依人,“你是不是早就醒了?”佳慧紅着臉捶打着我,“纔沒有,快起來,我上學要遲到了。你今天也必須老老實實的上班去,聽到了沒?”我又親了她一遍,“知道了。”
佳慧把我送到公司大樓下面,“喂!你過來!”我走到駕駛室的位置,“怎麼了?”
“好好上班!等我放學了過來接你。”說完把嘴噘了起來,我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她做出很討厭的樣子,擦了擦嘴,“好了,我要走了,拜拜!”說完絕塵而去。
當我看不見佳慧的車尾燈的時候,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墨韻茶樓。”
出租車在一處比較僻靜的步行街前停了下來,“師傅,前面不讓汽車進去,麻煩你在這兒下車吧!”我付了車費,打開車門下車,步行街不知道是時間還早,還是本來就冷清,反正是沒人。
墨韻茶樓是那種外面看着特別古色古香的老式茶樓,現在還上着門板那種東西。我去茶樓對面的西餅屋坐了一會兒,要了個黑森林蛋糕,要了一杯奶茶。一邊玩手機,一邊等着對面開門。
就這樣從上午八點多,一直坐到九點的時候,西餅屋的老闆過來,“先生是在等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