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王烈便早早地來到大廳,拖着顫抖的雙腿低眉順眼地在門口恭敬地小聲道:“小姐,雲婷小姐,該用早飯了。”
聲音極盡柔和,如是三遍,卻是無人應答。
王烈心頭又是一陣的不安“難道出事了,這可是雲起部落方雲起大酋長的掌上明珠,一旦有個小小的差錯,我這條小命定是保不住的,怎麼辦?想過去,卻又不敢,那可是雲婷小姐的居住地,不進去,這一有事我怎麼承擔。”
思來想去,如是幾遍,王烈還是輕輕地伸着頭往裡望望,卻是空無一人,心中到是一種暖流升起,“他有四階血眼白狼護身,倒是不怕的。看我,一糊塗,竟讓將這回事忘了。”
默又一念,心中更是高興,“這個煞星,女魔頭,到底還是走了,到我們黑羽部落,還不知道爲了什麼呢?但不管怎樣,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高興地想過,頭一扭,一個紅光便是閃過,揉眼一看,這上吊的心思都有了,原來方雲婷正在院中看着他。
此時方雲婷身形筆直修長,一襲黃裙曳地,脖子中微微露出的一絲酒紅色的內衣,更像是天地之間的一個精靈,紅色的披風更是像一道天地初開的紅光,溫暖中而包含着剛烈,羞澀中而蘊藏着狂熱,體態簌簌而立,宛若一株紅柳,身形一動,更像是一株帶雨含羞的柳枝輕輕地擾動着碧綠的湖水。
墨綠如絲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秀美,眼波漣漣,夾雜剛強,更是到出一種別樣的風采。
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開的荔枝,清晰透亮,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是在說着天仙般的話,嬌媚的紅脣映着白皙的皮膚,更顯分明,淺淺的救我立在臉頰兩側,悠悠一笑,酒窩在臉頰中若隱若現,可愛如娃娃,竟顯出天仙。
“大小姐,您醒了?”不知覺驚呆中的王烈到是糊弄出了這一句話,只是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是一個錯誤,無法彌補的錯誤,想要給自個一個嘴巴子,但是方雲婷靈動的雙目卻是死死地盯着他,紅脣一動一動後便是說道:“王烈,我在此很多餘嗎?”
шшш▪ ttкan▪ ¢o 王烈一聽,雖然平日裡生性莽撞,但是此時腦袋也是一轉,隨後笑着喜悅道:“大小姐哪裡話,您到我們黑羽部落裡來,是我們部落的榮幸,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盼望您多留些時日呢?”
方雲婷一聽,也不再說話,只是伸手摺了一段樹枝輕甩着,眼眸斜望着一邊的一間房屋。
王烈一掃眼,心中登時道,不好,這間房屋裡是我們的幽冥寒冰冰室,外人是不能進入的,況且裡面還有我治病的藥,定不能讓她去了,到時我的病治不好是小事,一旦凍着了這位大小姐,我倒是就是雲起部落的罪人。一念到此,便垂順着眼眉道:“雲婷小姐,這邊飯已經準備好了,就請您移步吧!”
方雲婷正來了性子,不說讓進還好,這一含糊,到是讓她心中的那種奇異的懸念給弄得更加好奇了,末了她走來,拿着手中的枝條脈脈含情地望着他一臉溫馨地道:“王酋長,您平日裡日理萬機,爲我們雲起部落也是日夜操勞,想必身體早有些受累不消的,我這裡有些靈藥,全是我們雲起部落的聖藥,你吃了保管你痛得地方,疼的神經都是百病俱消。”
王烈望着她軟滑柔膩的手掌中託着的皓白如玉的瓷瓶,不敢不接,也又不敢懈怠,接過後吧嗒地將蓋子一扔,就將藥丸倒進了嘴中。
藥丸落入肚中,先是一陣的甜蜜涌入心頭,隨後便是一絲的苦澀從心頭涌起,接着兩隻手狠狠地握着他的咽喉死命地望着,嘴中不禁念念叨叨道:“雲婷小姐,雲婷小姐,這是什麼?”
方雲婷眼一掃,潔白的臉上就是一陣的寒霜,嘴角微微地一笑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就是我們雲起部落的雲起一日散。”
王烈咳嗽着,雙手死命地往外掐着喉嚨道:“那是什麼東西?”
“王烈,你不是想要加入我們雲起部落嗎?你的願望實現了。”
風兒刮過,樹枝的晃動更是讓王烈頭腦發昏,不知東西,所望之處到處都是漫天的星星在飛舞着。
“方姑娘,你早啊?”一聽到這個聲音,方雲婷也沒有扭臉,更沒有轉身,只是從鼻孔裡冒出了一個“嗯”字。
“爹,爹,您怎麼了?”接連的喊叫後,王爽跑來扶住了王烈,而且還用手拍着王烈的後背。
“方小姐,請問這是怎麼了,我爹爲何這樣地痛苦?”王爽盯着她的身影有些怯怯地問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方雲婷斜了他一眼,手中的枝條更是一番的亂舞。
“不可對仙子無禮,”院中的角落裡走出的王通一來衝着王爽就是這麼一句,而且眉目之間還是很堅決,眼波柔柔之處還是望着方雲婷。
王爽一聽很不是滋味,自己纔是黑羽部落的第一大的美女,這個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但是僅僅就一個雲起部落的小姐就把他的容貌給踩在了地上,這心頭的怒火滕豔豔地翻着,一直從腳底翻到了心頭,在在心頭往上翻着一直翻到了頭頂,也顧不上了王烈,右手往腰中一摸,卻是一個短鞭,伸手一揮,正自飛向了看着樹枝玩耍的方雲婷。
方雲婷只顧看着樹枝,根本毫不在意那帶着白光飛來的短鞭,王通到是急了,回身又無可用的兵器,只是心頭一沉,便自迎着鞭子飛了上去。
“啪”的一下,鞭子落了下來,方雲婷動都沒有動,而是轉過身子走去,而在她移步走去的地方,瞬間又多了四雙沉重的腳步。
地上王通的身上一道血跡慢慢地流着,衣衫粘在上面更是有些悽慘,但眼神還是悠悠地喊着情,“方姑娘,你沒事吧!”嘴角一動,說出的就是這七個字。
方雲婷青裙曳地,衣衫飄動,頭都沒有回,只是聳聳頭上高傲的頭髮,冷漠地舉起右手,露出的就是雪藕般的白臂,上臂正中一點,如珊瑚,如紅玉,正是守宮砂。
驟然清醒的王烈一見,慌忙地跪在地上,一直匍匐到她的身後,手捧着她的衣裙恭迎着擡起道:“請小姐息怒,請小姐息怒。”
方雲婷依舊沒有吭聲,只是冷漠地指指那掩着的門,王烈啪地站起就要去開門,但是還未站起,門便開了,只是被他的兩個侍衛給踢開的。
這一開,一股冰冷的幽寒之氣便凌然襲來,吹動着她的衣衫,更是一番塵世的美景。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我黑羽部落願意永遠沉浮與小姐的麾下,終生不離不棄,勇往直前,決不後退。”伏地的王烈更是死命地磕着頭。
“前面帶路,哪那麼多的廢話?”一個大漢踢了他一腳恨恨地道。
“元風元雨元雷,你們在外守着,元電,你跟我進去,帶上王烈。”這一聲音閃過,門口便立着三人,隨後一個黑瘦但還俊朗的人便是走到了他的跟前,走過時,還一把抓住了王烈的腰帶,噗的一下扔到屋內。
“前面帶路。”
還未進去,一聲“嗷嗷”的嘶鳴便傳來,方雲婷右手一扶,眼眸中有些驚恐,立時便道:“元電,血眼白狼受到攻擊,跟我走,命令元風,元雨,元雷守衛這裡,等我回來。”一說完身子已經飄出,只留下空蕩蕩的言語激盪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