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啓剛要離開的這個檔口,那隻凌空飛來的妖蝠已經飛到了距離他只有兩米的地方,同時尖嘯之聲滿布山洞,虛空中,那個妖蝠展開翅膀,當中兩個犀利的白色尖甲已經急速的掃來。
心寒立時而生,不容置疑,火急火燎。
沉悶的一個瞬間,那尖嘯之聲驟然消失,凌空之中的那個妖蝠的忽地翅膀一合,當中便是一把利劍衝着他滾滾而來。
凌空壓來,力劈華山。
戰啓下意識的往上撩起雲霄山狼王劍,帶着狼嚎之音的劍還未發怒,那攻擊已經驟然壓來,如同巨浪拍岸。
戰啓揚起的雪狼劍剛一接觸,身軀便是倒飛而去,啪地一下子跌落在了牧之長風的身前。
而那個渺小的妖蝠卻是身形一閃,立時消失在這個山洞之中。
狼王劍,微小冰冷的白芒再次泛出,只是很小的一點,如同九霄之外的星星,一點點的閃爍着,而戰啓,它的主人,嘴角卻是囁嚅着,手兀自顫動着,再也拿不住這仙器。
“吱吱,吱吱。”
連天的聲音再次驟然而起,如同一陣的暴風之音滾滾傳來,微涼的光澤中,卻是漫天的黑影倒映着。
生與死就在這一刻,想念與思念也就在這一刻。
生死關頭,驟然又是一聲的晴空霹靂,刺破這烏雲壓頂的山洞,牧之長風突然站立起來,急速地抖動着九陽碎骨劍,“風刀霜劍”暴喝聲中,無數的赤芒在黑暗中中急速的飛去,向着他的四周急速地震盪着。
吱吱,吱吱,噗通落地的聲音相互的交織着,狂熱中的牧之長風已經滾落到了這個山洞的中間,雙眼噴射出來惡毒的紅芒,如同一頭髮怒的赤龍。
風刀霜劍,風系劍法,何嘗的銳利和奚落,只是此時對付這些個妖蝠,顯然還是有些渺茫,一陣微微的驚恐之後,他的周圍又是佈滿了巨大的嗜血蝙蝠。
吱吱,吱吱,幾聲後,凌空壓頂的這些個蝙蝠讓開了一條道路,好像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出現了。
牧之長風的微一擡頭,那裡卻是一個飛着的妖蝠,他的身材和他們很是迥異,非常的小,但是卻是一身的血芒覆蓋,就連身軀都是血色。
一入眼,就連流動着的空氣都是莫名的燥熱。
“你是誰,”輕妙的聲音傳來,牧之長風一凝視,那裡的血色妖蝠竟然化作了一個人形,更是一個嬌媚的面容,幾乎與一個仙人無異。
“擋我者死,”凝視後的牧之長風就是這麼一句話。
然而那個妖蝠卻是緩緩地落下來,一落地更是極爲的嫵媚,當然中還是一身血紅的衣服裹着,兩隻大眼睛卻是和常人無異。
“小兄弟,我們自來便在這個山洞居住,和你們人族毫無交情,告訴我,你到這裡的目的,是不是爲了那水火蓮花來的。”血紅色衣服的妖蝠不忙不及的問道。
“擋我者死。”牧之長風又是冰冷的一句話,將這裡所有的炙熱都彷彿是掩蓋起來,而他的手此時卻是微微的顫抖着,一道赤紅的光澤在那裡宛然地流動,如同天空的太陽。
卻是那冰火相思珠的發出來的。
驟然風中,牧之長風也是感到一陣異樣的感覺,往常的冰火相思珠散發的光芒卻是紅白之芒,而此時卻是獨獨的發出紅芒,而且遍體炙熱。
空中飛着的衆多的嗜血蝙蝠一見到着赤紅色的光芒,立時都是躁動着,一絲絲的不安都在這裡緩緩地流淌着,而且身體都在不住地往後顫動着,似乎感受到了無盡的危險似的。
紅芒還在延伸,一直延伸到劍刃之上,嗡嗡之中還帶着一絲的龍吟之聲。
血紅色衣服的妖蝠一見,臉上原本是嬌媚的一片,此時卻帶着明顯的猶豫之情,嘴中不禁還帶着喃喃的詞彙:“赤色火蟒。”
驚訝之餘,血紅色的妖蝠更加的猶豫,臉上陰鬱之色晴明不定,衆多空中飛行的嗜血蝙蝠憤憤地往後靠着,都不在往這裡聚集。
戰啓也是來到這裡,帶着他的法器閃着白芒問道:“你又是誰?還不快退去?難道不怕死嗎?”
血紅色衣服的妖蝠微微一愣,鼻子咻咻道:“雲霄山狼王劍,雪狼家族的後裔。”
“不錯,知道了,就趕緊走。”說完就有往前一邁步,似乎要去驅散這羣妖獸,也好替牧之長風抵擋一陣。
“好,我血色妖蝠給你個面子,但是這個白衣人你必須留下做我的晚餐。”微微中,這個自稱血色妖蝠的女子衝着牧之長風說着,但是眼神中卻有幾分的怯懦,很不是堅定。
“他跟我一起來的,我們只爲找到赤色妖狼,擋我者死。”三句話,很簡單,戰啓我不會放棄,我們來的目的是爲了赤色妖狼,你們離開,我們走,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呵”,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盡是發自這個血色妖蝠,“一千年前,我們嗜血蝙蝠居住在陰魂山血窟洞,自來與世無爭,可是就是那個赤色火蟒,他一來便是將我們殘殺殆盡,時至今日,我還不能忘記那一天的場景,我們那麼多的兄弟姐妹都是遭到了他的毒手,血窟洞也是血液滿山洞,到此時,我能感受到這一絲赤色火蟒的氣息,今天不是你死就我亡。”
驟然中,他的手一伸,立時一把淡藍色的寶劍捏在手中,而聲音卻是完全變了腔,“赤色火蟒,還記得當年我這把血色妖蝠劍嗎?一千年的恩怨,一千年的仇恨,陰魂山我們回不去,血窟洞,我們回不去,只能寄居在這蓮花古洞,被人視爲守門人,看家狗,這當中的恥辱何以忍受?”
他的自言自語在戰啓看來卻是無聊至極。然而牧之長風卻道:“那是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只想找赤色妖狼報仇,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以後找我說,我有時間,可以聽聽,你走開吧!”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的宿敵不是你,是赤色妖狼。
血色妖蝠媚眼一掃,立時上前一步道:“小子,你能夠擁有赤色火蟒的氣息,也必定是有關係的人,自然今天就要做個了斷,縱然我們嗜血蝙蝠一族全部被屠殺,我們也從不退縮。姐妹們,佈陣。”
空中欲圖退去的衆妖蝠們,被他這麼一說,又紛紛抖動翅膀往前飛來。
“慢着,血色妖蝠,你們都不怕有那個黑色蝙蝠的下場嗎?”戰啓的言語放在平時可能還管用,那個黑色蝙蝠自然也是他們的同類,這麼一說,他們或許還能夠退卻,心思意思都在這話裡,婉婉流出蕩向遠方的血色妖蝠。
“寄人籬下,受人差遣,何等的懦弱,卻是我們嗜血蝙蝠家族的恥辱,忍了這麼多年,到今天或許有個了斷,至於你說的那個黑色蝙蝠,他不得好死,你們殺了他,卻也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那個,他不是你們一族的嗎?”戰啓摸着腦袋問着,“興許……?”說到此時,卻是一看牧之長風,冰冷的眼睛中透着無盡的紅芒,而手上的九陽碎骨劍卻是滿帶着赤芒,燥熱的一片,立時便生生的止住了言語。
說錯了,說錯話了,原本能夠幫他一把,沒想到卻是幫了個倒忙。眼神望去,卻是那個血色妖蝠又在開口說話。
“赤色妖狼卻是在這裡,只要過了我們這一關,你們自然能夠見到他,只是這個赤色妖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黑衣人,還有那個水火蓮花。”
“水火蓮花我不要,黑衣人我也不怕,我只要赤色妖狼的腦袋。”
“好,該說的我都說了,下面就開始我們的恩怨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那就出手吧!”牧之長風冰冷的言語風中依舊沒有退讓的餘地。
婉婉中,那柄九陽劍再次橫在了他的胸口,而眼睛已經閉上了。
風聲再次滾滾而來,周圍都是一片的燥熱,戰啓卻是握着雪狼劍你在他的身旁,婉婉中,炙熱中卻是帶來了一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