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劍再次泛出了赤色的劍芒,這確實是被那個冰火相思珠反噬的結果。
可想而知,若是按照人族的修煉方法,只有通過了九階九級的第五階……用智後,纔可以召喚出神器,而牧之長風始終沒有使體內的陰陽之氣往上凝聚,何來的第五階修爲,他也能召喚出神器,而且可是驅動神器去攻擊,是何原因呢?
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他自己一人,身兼了人族的九階九級修煉之法,更是學會爲巫族的血魔本源,還有魔族柳清風教會他的風系劍法和雷霆教誨他的雷系魔法,可謂他一人已經身兼了人,巫,魔三派的法術。
還有被血魔本源吸收的這個世界至陽至剛的赤色火蟒的法力和至陰至柔的寒冰冰蠶的法力,而且這個冰火相思珠又是赤色火蟒和寒冰冰蠶的魔法凝結所在。
而他一人,獨享了世界的魔法,豈是不能召喚仙器嗎?
可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自然那是因爲由於頻繁地使用和催動法術,使得赤色火蟒和寒冰冰蠶凝結而成的冰火相思珠也是由於他的鮮血滋養而爆發出來巨大威力。
只是這反噬之術,更是毀人之根基,一旦有一日血液耗盡,只是冰火相思珠不在反噬,但是持有者也會由於精元耗盡而油盡燈枯。
這些個牧之長風很是不懂,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身體越來越削弱,但是每一次催發出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強大。
反噬之痛,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厲害,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猛烈,如若油盡燈枯的徵兆。
前方再次有餘那個黑色的曼陀羅花綻放出的黑色的髮絲裹着那塊棺槨和那朵蓮花,卻是一片的黑暗,黑暗中卻是透着緩慢的幽香。
清新淡雅。
卻是曼陀羅的花香。
牧之長風雙眼一凝神,左手微微抖動,法訣一捏,右手中的九陽碎骨劍再次帶着龍吟之聲往前滾滾而去。
“清風拂面”。
再次帶着桀驁不馴的光澤往前飛奔而去,而那裡正是曼陀羅花的密集之處。光影閃過,大地都是一片的鎮爍,地動山搖,碎石散落。
牧之長風,此時已經驟然凝聚着全身的仙力往前驟然發飆。
漫天的黑暗之中,一條巨大的赤芒閃耀着紅芒往前飛奔,那結果自然就是要刺穿這無盡的曼陀羅花。
虛空中,無盡的嗡鳴之音向前躁動着。
可是對面,卻是無盡的黑絲的蔓藤如同無盡的水草,驟然凌空而起,結成了一個蜘蛛網,似乎擋住這一攻擊。
至陽至剛。
至陰至柔。
相互的交映,將這個山石的黑暗驅散開來。
嗤嗤,卻是一陣的交合後,九陽碎骨劍的赤芒已經滑落到了那漫天的黑色藤蔓之中。
白芒中閃現出利劍卻是帶着紅芒,躁動着一往直前,毫不退縮。
然而那些個藤蔓卻更新是一個靈巧的手兒,在輕輕地浮動着這個來到的光澤。更是如同母親在感受他那頑皮的孩子的欺負。
整個畫面更加的蒼涼,畫面之中,那個九陽劍的劍芒已經被黑色的藤蔓都給裹在了裡面,連同接着飛來帶着萬鈞之力的牧之長風都給裹住了身形。
黑暗此時又統治了整個的大地,無盡中,卻是有微微的清風吹來,夾雜着花香,一滴的芬芳。
懸崖天梯之上的戰啓,只有眼睛在轉動着,而且心裡似乎在呼喊,“長風,飛,你們不能有事。”可是聲音沒有發出,而是全身都是已經麻木了,驚悚中,只有眼睛開始瞪着那裡,默默地瞅着,希望這奇蹟的出現。,
可是他又不是不知,奇蹟的出現本來就是奇蹟。
黑蔓之中,卻再這個緊要的關頭,透出一絲的微亮,好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到這個世界的亮光似的,極爲的溫柔和好奇。
然而,那個光亮卻是如同飛蛾撲火,瞬間竟又消失了,好像是那個孩子閉上眼睛沉思者。
山洞再次的迴歸於黑暗,花香卻是更加的濃郁和紛飛了。
“啊”一聲巨大的悲鳴之音只是在這黑暗之中憤然升起,繞是周圍的石壁都是嗚咽作響,緊跟着這道悲鳴之音急速地向着山洞的遠方滾滾而去,沒有迴應。
咚。
連天的赤芒再度升起,那璀璨的光澤之中,一個人兒高傲地往上翻騰着,帶着萬夫不當之勇,帶着赤芒連天而起。
緊接着,周圍的華光萬道,冉冉而生,山洞再次被光亮所鋪滿。
牧之長風單膝跪在那裡,跪在那個棺槨之上,周圍赤芒連天,無盡的藤蔓都是簌簌地落在他的周圍。而黑色的曼陀羅花瓣都是在那個湖面上漂浮着。
沒有沉底,沒有嬌柔,只有這無聲地抗議。
血再次的留下,直直地一直滴到了那個棺槨之上,而遠方的那尊驟然凝視千百年的石像的眼中,卻是裹滿了淚水。
不知道是在思念,還是在等待。
或許是他千百年的夢靨終於是實現了,還是在等待中是誰打擾了這棺槨中的靈魂的安睡。
一切都不明所以,只是安靜統治了此時。
那顆蓮花,卻是安靜地綻放着紅白二芒,絲絲中如同音樂在演奏一般,宛然中一種高傲的樂曲似乎在這個蓮花古洞中流淌開來。
痛,痛,撕心裂肺的疼再次裹滿了牧之長風的身軀,嘴角的血液往下滴着,然而周圍的黑色的藤蔓卻是在那裡迎風浮蕩,婉婉中好像是在嘆息。
而他的身後,受過中傳的藤蔓再次凝結着力量,明亮中再次裹着靈巧的手臂往前驟然飆升。
沒有其他,只有電光石火的閃動。
九陽碎骨劍再次發出嗡嗡之音似乎要感到四周的躁動。
冰火相思珠有餘血液的滋養,再次的發出鄙人的紅芒,純正沒有邪念。
閉着雙眼的牧之長風又是一陣的狼嚎之音,如同手上的雪狼般再次抖動着九陽碎骨劍。
雙眼一怔,救又是一道閃電之芒刺過了這壓頂滾滾而來的黑暗。
飆風再次凜然而起,身後、那道滾滾而來的藤蔓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欲圖退卻的時候,卻是一道巨大的赤芒襲過。
帶着嗡嗡給你之音,滾滾而來。
簌簌,簌簌,這次牧之長風發出的清風拂面更是乖戾之極,連同爆發而出的赤芒都是比平時裡更加的璀璨。
嗵,牧之長風困頓之中猛地 一跺腳,那棺槨之上,以她爲中心,急速地一道紅芒再次向四周迸發而去。
威力 驚人,沒有人知道則是怎麼來的。
光圈急速的往外擴張着,散發着。
原本乖戾陰柔的曼陀羅都是往後退卻着,似乎一絲抵擋不住,唯有的就是躲避着那道滾滾而來的炙熱的氣焰。
赤芒掠過,山洞重新回到了寂靜。
周圍那些原本難以應付的曼陀羅花的花梗之上,卻是被這道赤芒給平平地斬過,切口極端的公正,沒有一絲的斷裂之氣。
一怒之威,乃至於斯。
一劍之恨,心傷難平。